“你在做什麼,還不把劍扔掉。“北澤烨一聲怒喝,夏嫣然如夢方醒,猛然松開手。
一聲當啷,長劍落地一刻。“王爺,妾身沒有,妾身沒有要傷害姐姐,王爺……你聽妾身解釋,王爺……“夏嫣然撲倒在北澤烨跟前。
“滾出去。“北澤烨冷冷一語沒有看她。
“王爺“夏嫣然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晴空,把她丢出去。“宋千城強忍怒意。經過白木雪身邊的時候,夏嫣然恨恨瞪了一眼。果然從林間小院開始她就變得不一樣了,從前的白木雪,自以為行得端正,公道自在人心,從來懶得與人解釋,最終導緻
與王爺之間的嫌隙越來越深,自己方鑽了空子。今日自己本以為占了先機,不想竟讓她扭轉乾坤。
“别鬧了,跟我回去,我會給你一個解釋。”北澤烨上前,伸手想要撫去白木雪臉上淚痕。
肌膚相觸一刻,白木雪本能往後退了兩步“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是不是因為他?“北澤烨眼神驟然一冷,指向北澤墨。“師兄,但凡你稍微再信任我一點點,我們又何至于會有今日。三年前你讓我去還龍城,我去了;三年後,你讓我……“白木雪仰頭,深吸一口氣,本想借此平複些許,卻不料眼中晶瑩越發洶湧,終是泣不成聲”你讓我跟長風太子冥婚,我也照辦了……但是從今往後,我想聽從自己的心聲。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薄情,不喜歡了,甯願毀掉,
也不願放她一條生路。““冥婚?本王不曾做過。“北澤烨皺眉,心下疑惑,幾日前,自己确實派出清河暗衛去找她,但是派出去的人回來說她甯願跳崖也不願回去,他還因此砸壞了一桌一椅,後又聞她被北澤墨宋千城所救,便匆匆過來要人。怎麼突然又變成了自己逼他與長風太子冥婚?但看此情此景,她不像在說謊,既如此,那便是派出的暗衛說了謊,看來也
是時候整頓整頓暗衛營了。
“烨王,小王自來敬你英雄,敢做敢當。但此事關乎木雪妹妹的性命,不應是王爺一句不曾做過就可以抹去的。”宋千城上前護在白木雪身前,将其攬入懷中。“師兄,交代什麼都不必了,看在師父的份上,就當我真的死在了三年前,放我一條生路。這是我第二次求你,也是最後一次。”白木雪伏在宋千城肩頭抽泣片刻,轉身再
跪在北澤烨跟前痛哭,聲聲嘶啞。“你。”北澤烨俯身想要扶起她,卻見她隻顧低頭哭泣,絲毫沒有看他一眼,自然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見她如此,北澤烨自知,今日再堅持也當無果,若逼急了她,保不得她又走了極端。此番諸王入京賀萬壽,宋千城自然也是去京城,就讓木雪跟着他們一起回京城也無不可。且自己籌謀多年,此時亦不應多生事端。待大局一定,她終是
他的,也隻能是他的。想到此處,北澤烨淡淡道了一句“莫要再哭了,依你便是,我終會給你一個交代。”說完,也不再糾纏,道了聲告辭,大步邁向帳外。
“快起來,快起來”待北澤烨走出帳門,宋千城舒了一口氣,急忙俯身去扶白木雪。
“還好嗎?”北澤墨也上前關切。“他走了嗎?”白木雪尚沉浸在悲傷中,擡頭看向二人,眼前尚一片迷茫。一開始對夏嫣然她确實是演出來的。但後來再對上北澤烨時那種發自肺腑的悲傷,好似,好似自
己就是那個被辜負的白木雪。最後失聲痛哭時她已經有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的錯覺,隻是跟着情緒走,到最後,北澤烨說了什麼,她完全沒聽清。
“走了,你快起來。”北澤墨溫柔笑道。
“我……“白木雪頓了頓,看向宋千城,低頭道”宋姐姐,我腿麻了,還有點餓,餓的腿軟,起不來。”
“噗呲。“宋千城掩嘴一笑,看了看北澤墨,再看向白木雪”可是我抱不動你啊,但是我可以給你準備吃的。“說完,朝北澤墨使了個眼色便出去了。北澤墨會意,俯身抱起白木雪。看了看帳門口,擡腿又頓了頓,終是将她抱至案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