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給個靠譜點的主意?”夜長風執着酒杯的手在空中停了停,臉上滿滿都是嫌棄。
“那男人跟女人,自古不都那點事麼?”千月城自酌了一杯,辯解道。“算了算了,你一個面上風流的老光棍,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我居然還想着指望你,真的是腦子被門縫夾壞了。”夜長風搖了搖頭,又飲下一杯苦悶。窗外的雪又落得密
了一些,察言觀色的随侍即時又将爐中的炭火,燒的更旺了些。夜長風單手支着下颚,怔了半晌,又起了身來“回别院了。”那個女人自來了鳳流,便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從不與随侍為難也極少主動要求什麼。别院裡的那一衆随侍,都
是些新人,也沒個體己的。這大雪的天,估計連給她加床被子都未必想得到。“啥,你這剛受了氣,就又貼回去,依我說,你便冷她幾日。讓她碰碰壁,說不定也就服軟了。”千月城意猶未盡的舉着酒杯,一副聽我的準沒錯的樣子慢悠悠的喝着杯中
酒。
“主子……”夜長風本想再怼一怼千月城,不想莫雲軒卻神色慌張的進了來。
“何事?”夜長風已傳好了裘皮大氅,習慣性理着袖口。莫雲軒也不遲疑,當下禀道“姑娘不見了。”
“什麼?”“什麼?”夜長風千月城異口同聲。
莫雲軒繼續解釋道“晚膳後,大夫去房裡送藥沒見着她,便在院子裡尋了尋,仍是不見她的蹤迹。之後在牆角找到一隻鞋子,是她日裡穿過的。”
千月城聞言忙是掀開布包,在一堆書籍裡慌張翻閱,末了道了一句“壞了。”
“你又做了什麼?”端看千月城的反應,夜長風已是明了他必然又做了什麼小動作。“我,我就為了讓她明白,她就兩條路可走,要麼逃走,要麼依附你。所以在書裡夾了一張别院的地形圖試試她。”千月城擰巴着臉,一時失了底氣。要是白木雪當真逃走
了,太子表弟必然不能輕易放過他。隻是他也沒想到那女人竟這般死心眼那。
“全城戒嚴,封鎖城門。”夜長風當機立斷,大氅一掀,往别院趕去。
“等我。”千月城即時追上。
别院裡,白木雪與雲兒蘭兒,靠在牆上,雖然雲兒将自己鋪上的被子也抱了過來,奈何也抵不了大作用,窗口不斷有風灌進來,三人靠在一起打哆嗦。“往年你們也是這麼過的嗎?”白木雪吸了一口冷氣,不禁想起那個時空網絡盛傳的一句話語,我們南方人過冬,一身正氣全靠抖。以前還不大明白這是什麼個感覺。現下
大抵是感受到了。
“奴婢們都習慣了。”雲兒心口不一的打着哆嗦,又将被子往白木雪身上拉了一些。
“蘭兒,你坐中間來。”考慮到蘭兒特殊情況,更受不住寒,白木雪又要起身來繞至邊角好讓蘭兒坐至中間。“姑娘,奴婢不打緊的,您要是凍壞了,才是大事。”蘭兒忙是搖了搖頭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