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了,不跑了,好累了,我跑不動了。”追逐了許久,白木雪終于滿頭大汗扶着心口投降。
“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北澤彥拍了拍她的背。
“好。”白木雪緩了緩氣。
“我背你。”北澤彥見她仍是喘着氣蹲下身在她跟前。白木雪愣了愣終于還是伏上他的背。
一路的靜默,明明從後院到主屋并沒有太長的路,卻仿佛走了一個世紀。
回到主屋卸了妝,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将小兔子置于妝台上,此前的侍女早已不在,彥公子也不知所蹤。不告而别嗎?正思索間,卻見林呈臨進了門來,奉上一封書信,一塊玉牌“姑娘,東家便不過來了,這塊玉牌,您收着,東家說,将來你可憑這玉牌讓他為你辦一件事。這封信,您回去
了再看。”
“林大哥,彥公子他……”弱弱接過書信,卻不敢收下玉牌。
“情傷比劍傷,是硬傷,姑娘,這玉牌你便收下了,東家他也能好受點。”林呈臨真誠懇求道。
“好。”接過玉牌,小心放進荷包裡,又轉身将妝台上的小兔子遞給林呈臨“林大哥,麻煩您幫我将這隻小兔子交給公子,告訴他今天我很開心,謝謝他,但是也很抱歉。”
“我送姑娘出去。”收起小兔子,林呈臨便引了白木雪到門口。
“多謝。”臨出門,白木雪對着林呈臨恭恭敬敬拘了一禮。
“使不得使不得的。”林呈臨忙是攙起了她。心中默默感慨,若她不是七王妃多好。當然,是七王妃也挺好,小墨墨是有福了,可憐了東家。
“如此,便告辭了。保重。”白木雪颔首緻意,便邁出了大門。
“姑娘,日後若是再相見,便當作不認識吧。”大門合上前,林呈臨神秘一笑,繼而大門便堪堪合上了。
日後再相見?應該不會再見了吧。白木雪嘟了嘟嘴。加快了腳步往河西走去。“她,回去了嗎?”主屋内,北澤彥支着額頭側卧于軟榻上,身側,放着她今日穿過的那套水藍色衣裳,疊的整整齊齊,上面還壓着一應發飾,茶案上還放着她未吃完的那
串糖葫蘆。
“是。姑娘留給東家的。”林呈臨低低的應了聲,将小兔子遞上。
“派人跟着保護了嗎?”北澤彥接過小玉兔。
“跟着了。姑娘來的時候,便有人跟着的,老奴問過了,是姑娘問賀大人借的人。”林呈臨收着聲,今日東家心情不好,他也隻能正兒八經的回答。“去查一查,昨日是何人動了她。”北澤彥垂了垂眸,她借了人當是自身的安全受到了威脅,此前阿墨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與她分開,且今日她來的時候便說昨日出了一
點意外。“老奴昨日裡聽淩少說,昨日是烨王帶人将七王妃堵在對面的巷口,幸而淩少及時出手。”林呈臨,低着頭大氣不敢出一聲。若是昨日能有人在門前巡邏的話,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忍不住又輕輕搖了搖頭。不都說自己更偏心小墨墨嗎?但今次,當真是更心疼東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