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花廳内,北澤烨一臉冷漠,夏明河滿頭一聲冷汗大氣不敢出一聲。
溫良的案子當時已是極力壓了下來,判都判了。卻不知為何又被翻了出來,還扯出了背後拐賣少女的大案子。此事自己雖不算親自參與,但中間的好處,也沒少拿。
本想着,即是烨王主理,言兒已是許了他做側妃,自己總該能置身事外。卻不想,北澤烨在此事上卻是大義的很。若是就這般捅出去,不僅是仕途堪憂,更有抄家流放的風險。嫣兒已是求過情了,烨王全然不為所動,此間便隻能寄希望于言兒了。萬望言兒能博烨王歡心,幫助自己渡
過此難關。“爹,我回來了。”今日與白木雪對質,她竟落了下風,本就心中不痛快,進了花廳便見北澤烨擺了一副臭臉,心中更是來氣,冷冷便質問道“你來做什麼?雖然爹爹點了頭
,但我絕不會嫁你,尚書府也不歡迎你。”“逆女……”夏明河聞言,又驚又怒,本寄望她回來可以哄一哄烨王,不想這被自己慣壞了的小女兒一回來就把烨王直接得罪了“誰準你這般跟王爺說話的,你既已許了王爺
,便由不得你說嫁不嫁。”
“誰答應的誰嫁。”夏婉言仰首毫不示弱。
“你……”夏明河氣的手抖,終是沒忍住,揚起手一聲清脆“啪”。
“爹爹……”夏婉言捂着臉,隻覺得火辣辣的疼,眼淚仿似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落下“你們都欺負我,白木雪欺負我,墨王也欺負我,爹爹你也欺負我……”
“哦?”冷眼旁觀許久不做聲的北澤烨聞言忽來了興緻“本王那師妹,居然學會欺負人了,本王倒是好奇的很,她是如何欺負你的,說來聽聽。”
“……”北澤烨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夏明河為官多年,自是懂得察言觀色,忙是順勢“還不快說與王爺聽。”夏婉言抹了一把淚花,便把在錦繡衣莊與白木雪之間的對話撿了一部分說了一遍,今日内間尚有人在,怕北澤烨閑的慌,萬一求證,故而也不敢添油加醋,隻省略許多,
以及拿茶水潑她的部分也未說。但在說道那句“不是師兄嫌棄我,而是我心裡過不去”時故意重了重嗓。
北澤烨這邊倒是一路心情大好的聽了一路說完,也不曾打岔,末了,還端過茶碗小抿了一口。
夏明河見狀,心下稍稍安了幾分。
“就這麼多嗎?”北澤烨拾起碗蓋有意無意的撥弄了幾番,似是意猶未盡。
“那個女人搔首弄姿,我自不願與她過多糾纏。”夏婉言仰着頭側過身去。
“你說謊。”北澤烨不緊不慢将茶碗置于桌上“雲軒,你來說。”
“是,主子。”莫雲軒得令上前,一字不差将此前在錦繡衣莊發生的故事說了與衆人。直教夏婉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夏大人,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呢?”北澤烨擡眉微微笑着看向夏明河“三小姐這般不待見本王,實叫本王好生傷心呢。”“老臣教女無方,叫王爺看笑話了,日後定當好好管教。至于白姑娘那邊,老臣改日親自登門賠禮道歉,王爺你看可好?”本以為已是一盤死棋,沒想到烨王對言兒卻是真有幾分心思的,隻言兒所做之事,确有些過了。但隻要烨王還有心,他便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