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你去休息吧,這裡我跟竹衣看着。木雪妹妹沒這麼快醒的。”白木雪已是脫了險,白木南與賀蓮舟也先回房休息去了,唯獨北澤墨依舊守在床前。阿染顧念他不久
之後便要去上早朝,便催促他道。
北澤墨卻搖搖頭“我不困,你不必管我了,明日裡還要勞煩你。”
“行,那我便不管你了,竹衣,你便跟我一道睡吧。”阿染也不勉強,順道捎上了竹衣。白木雪剛曆了大劫,北澤墨這般她也是能理解的。
“昂?我的床就在那裡呀?”不明所以的竹衣指了指牆邊的小塌。阿染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小姑娘是不是有點沒眼力勁?北澤墨要留在這裡陪白木雪,她一個小丫頭也耗在房裡算什麼回事。于是便又扯了個謊“我怕打雷。”也不管竹衣
的反對,徑自将她拉了出去。
“可是現在這個季節已經不打雷了呀。”阿染被半拖半拉着,撓撓頭反問。
“我說跟我睡就跟我睡,你哪來那麼多話呢。”阿染強勢回應。
“哦。”竹衣也沒再多話,跟着她下了樓去。她二人走後,房間裡越發安靜了些。北澤墨暗自抓過白木雪垂在錦被外的小手捧在掌心。大抵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隻覺有些冰涼。便又輕輕搓了搓。最後總算是回了一
點溫度,北澤墨方笑了笑給她塞回了被窩裡。
這一夜,北澤彥亦是徹夜未眠,直到林呈臨冒着大雨從河西回來告訴他白木雪已經脫險,方淺淺小憩了一會兒,隻不多時,便已到了早朝時間。
五更響的時候,易雨霏已是上了來,北澤墨也不再執着,隻小聲說了句“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可要醒來了哦。”便回房換衣服去了。
白木雪悠悠轉醒已是次日傍晚,北澤墨已經回了來,正呆呆的雙手托腮伏在床沿上看着她,仿佛多看兩眼,她便能早些醒來的模樣。
見白木雪睜開眼,他便立馬回了神,怨了句“你個小懶蟲,睡了這麼久,總算肯醒來了。可都急死我了”
白木雪眨了眨眼,有氣無力的說了句“餓。”
“你等着啊。”北澤墨拍了拍腦袋便一溜煙跑下了樓,不多時便端了碗米湯上來。
“嗯……”白木雪扁了扁嘴,她自來不愛粥一類的流食。“乖啦,樓下那一群大夫說了,你現在太虛弱了,還不能正常吃食,隻能先吃這些湯湯水水的。”北澤墨是知她喜好的,但大夫的囑咐他自然也不敢不聽。而他口中的一群
大夫自然是指玄月,淩跟易安世。
“嗯。”白木雪點了點頭,由着他喂了小半碗,便搖搖頭“不要了。”
“這段時間也适宜進補,你若連這個也不喝的話,怎麼能恢複呢?”北澤墨柔聲勸道。白木雪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吃了。
北澤墨扁了扁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壞壞笑道“你若不聽話的話,我可要用非常手段了哦。”非常手段?白木雪不甚理解,正思索着,卻見他作勢要喝那米湯,方反應過來,嘟着嘴嬌噌道“牛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