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雪招了招手,賀蓮舟意會着俯下身邊,便聽她再耳畔小聲如此這般。
星目微垂,尋思良久,終是點了點頭“可行,但是需要一張生面孔。”“放心,我有人選。”白木雪美眸輕動,已是有了打算。是時候召喚易安世出來幹活了,上次替他采天心草,可是差點賠上她的小命。為民釣大魚,讓他來演一出戲不過分
吧?
“吱呀”一門,門蓦然被推開,“你們倆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幹嘛?”推門而入的正是北澤墨。
“議事啊。”白木雪坦然回答。
“議事需要靠那麼近嗎?”北澤墨十分不滿,一臉狐疑。
“不是吧你,檸檬吃傻了?”白木雪搖了搖頭,出了門去,這個男人是醋缸裡泡大的嗎?
“檸檬是什麼?”北澤墨急忙跟了上去。
“酸喽!”白木雪嘟了嘟嘴。
“明知道我會吃醋,你還跟他靠那麼近。”北澤墨大步向前轉身,攔住她的去路。
“北澤墨,你不覺得自己很無理取鬧嗎?小舟哥就跟我哥哥一樣啊,難不成我跟我哥哥一起你也吃醋嗎?”白木雪扁了扁嘴白了他一眼。
“那不一樣。”北澤墨堅決地搖搖頭。
“不跟你說了,我上樓打稿子去。”腦子秀逗了的男人,怎麼拐也拐不回來,白木雪繞過了他繼續往前走去。“等一下……”真的是整個院子裡的人就屬他最不入她的眼,偏他僅一個時辰的空閑,還想着回來陪她一起吃飯,卻不想稿子都比他重要,北澤墨不甘心的抓上她的肩膀,卻
聽她一聲“哎呦,疼,放手。”
“怎麼了,受傷了嗎?”北澤墨條件反射一般松開手,又關切道。
“沒事。”白木雪急忙搖搖頭,跑上樓去。若是讓他知曉,又要一番追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寒靈侯不出面找麻煩,這件事也便就讓他這麼過去了。
“不對”北澤墨仔細嗅了嗅,空氣裡分明有傷藥的味道。正欲跟上樓去,卻聽書房裡,賀蓮舟喊了一聲“阿墨,我有事與你商議。”
扯了扯嘴角,終于還是進了書房。回了房間,第一時間,又往身上灑了一些香粉。這些個男人的鼻子一個比一個靈,小舟哥既然能聞出來,北澤墨已經起了疑問,自然也能聞到,還有哥哥。隻能寄望這香
粉的味道可以蓋過藥味。不過其實她倒不是怕讓他們知道她受傷的事,而是怕他們追問誰替她上的藥。明武堂裡除了她便沒有女教員,就算不是北澤烨,換其他任何一個男子給她上藥,北澤墨也
能酸到冒煙。若是一不小心再說漏嘴,又怕他要多想。
院門又響了一聲,想是哥哥回來了。白木雪換了身衣服下了樓去。卻見不速之客又上了門。“姑娘,這是邊境秘制傷藥,主子說讓您别忘了抹,淤血若一直不散,堵了筋絡,以後都是要疼的。”一如上一次,莫雲軒恭恭敬敬站在門口,奉上傷藥,她不開口,他自己不會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