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兩個男人精疲力盡的躺在草地上,臉上分别挂着彩。
“喂,說好不打臉的。”發洩了一番,倒是暢快了一些。北澤墨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
“你皮厚,不礙事。”賀蓮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揍了他一頓,心情大好。
“于素酒,你不能帶走。”北澤墨直切話題。
“就算關乎雪妹安危,也不能?”賀蓮舟反問。
“這?”北澤墨稍稍遲疑“除非你有直接證據。”
“如果有證據,就不是問話這般簡單了。”賀蓮舟頓了頓“你知不知道有一種馭蛇之術?”
“聽說過,但是這跟素酒有什麼關系?”北澤墨側了側腦袋。
“她的母親出生自雜耍團,正好會。”賀蓮舟坐了起來。
“那又怎樣呢?”北澤墨不解的跟着坐起。“早知道就應該讓小青咬着花莽等你來看看再清理。”賀蓮舟扯了扯嘴角,似有什麼磨破了,嘴裡微微有一絲血腥的味道“你每年都上來,可有在屋子裡遇上過毒蛇,這麼粗
。”說完,就是在黑暗裡,賀蓮舟也不忘比劃一番。
“這倒沒有”北澤墨搖搖頭,突然明了“你的意思是,素酒馭蛇要害木雪?”
“隻是猜測,也許暗處還有别的人藏在暗處。”賀蓮舟如實相告。
“那不行,我答應過她爹,會照顧她。”北澤墨聞言微有些無奈。
“于素酒跟雪妹,你選一個。”賀蓮舟亦不讓步“我倒是希望你選于素酒。”
“你還是回去洗個澡,蓋上被子好好睡一覺。”北澤墨扯了扯嘴角,老狐狸下手還挺重。
“什麼意思?”賀蓮舟眨了眨眼,表示不明白。
“夢裡什麼都有。”北澤墨雙手環兇“素酒要保,木雪我也要。”
“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賀蓮舟擡頭,望向廣袤的星空“你來之前,她還在問于素酒會不會被牽連。”
“我真不是故意的。後悔死我了行不行。”北澤墨垂下了雙手,耷拉着腦袋,其實印象裡,她總是擰巴的要跟他保持距離,甚少有主動的時候。“阿墨,我知道也許卑鄙了一些,但如果你對她不好的話,我一定會把她從你身邊帶走,讓你後悔。”賀蓮舟面朝天空,彎了彎嘴角。許年少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隻是仍
舊想掙紮一番的心情還是無處安放呢。
“隻她不離,我便不棄。”北澤墨起了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雜草“小蘭你可以帶走,素酒結案之前我派人看着。”
“便依你吧。”賀蓮舟擺了擺手,亦起了身來。
回房的時候,見白木雪房内尚亮着燈,便在門口問了一聲“雪妹,還沒睡嗎?”
“小舟哥,你回來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白木雪聞聲下了床。
“不用開門了,我這便去睡了,你好好休息。”臉上還挂着彩呢,她若見着了必然又要多想。
正欲轉身,門卻已經打開,但聞她道“淩說你最近火氣重,給你開了張方子,讓我一定要交給你。”賀蓮舟掩着面也不敢回頭,接過方子,便匆匆回了隔壁房間,在燈下打開方子一看,赫然隻見“天幹物燥,多喝熱水”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