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已然散去,徐徐晚風伴着絲絲清涼,迎面拂過,倍覺舒爽。隻是到了小斜坡之後,賀蓮舟便借故要離開一下下,于是白木雪便獨自找了個地坐着等。
“送給你的。”正閉眼感受着清涼,卻聞耳側涓涓細流一般響起賀蓮舟的聲音,睜開眼,卻見他手持一束淡紫色的小野花,甚是可愛。
“謝謝小舟哥。”原他适才是去采花了,白木雪雙手接過小花束,心中隻覺暖暖。
“臉上好些了嗎?是我的疏忽,真是抱歉,讓你受這樣的委屈。”賀蓮舟微低了頭,看向她的臉。
“塗過藥了,應該看不出來了吧。”白木雪見狀,幹脆側過臉讓他看了明白,故作幽默“不關你事啦,女子看女子總是看不出花兒來的。”
“若不是看着于大人的面子,我必不會罷休,于夫人胡攪蠻纏乃是業城出了名的。”賀蓮舟滿臉堆着歉意。
“小舟哥,不必為難了。隻她以後别來明武堂鬧便好。其實我也不是怼不過她,就是不想跟個潑婦似得在衆目睽睽之下與另一個潑婦講道理。”白木雪努了努嘴。
“我明白,回去之後我會再與陛下商議明武堂守衛的事宜。”賀蓮舟點了點頭,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樣子。
“怎麼辦,我不想去吃飯。”看着小斜坡下升起袅袅炊煙,白木雪又有些憂桑。
“怎麼?是不是還有其他事?”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比較敏銳,但以賀蓮舟的經驗,這其中必然有另一隐情。
看着賀蓮舟一臉關切的神情,心裡有些犯了難,說吧,好像小時候過家家輸了找哥哥告狀,不說吧,他必然會記在心上。左右為難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他。“沒有沒有,突然覺得好餓啊,我們趕緊去吃飯吧。”于素酒說北澤墨晚上約了她吃飯?本來這種相看倆厭的場面,她是能避則避的,但仔細想了想,今晚不去,明天呢,
後天呢?她總不能一直躲着吧。
到飯堂的時候,各桌基本都已坐滿了人,于素酒跟北澤墨面對面坐着。梅落白破天荒的沒跟北澤墨坐在一起。而是單獨坐了一張座子。
白木雪看了看霍雲蹤旁邊的位置,便徑自走了過去。賀蓮舟本是想拉,卻是沒拉住,另一廂,梅落白已是在跟他招手。便隻好過了去。
“去把白姑娘請過來。”待賀蓮舟落了座,梅落白又吩咐了一聲随侍。
“怎麼回事?”賀蓮舟端起水碗喝了一口水,眼神瞟向北澤墨跟于素酒。
“随他去。”梅落白徑自喝了口水,又加大音量“老三啊,回去之後,你若是要參某人假公濟私,苛待明武堂,可不能帶上我啊。”“哪裡哪裡。”賀蓮舟端起水碗,以水代酒,自飲了一口,又湊到梅落白近處“我想知道下午發生了什麼事,你我都在校場,我的人,我也沒帶上山,這是大家相互間的信任
與尊重。所以希望梅老大能幫我查一查。”
“明白,晚上給你答複。”梅落白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還有,晚上你得收留我。”賀蓮舟掰了一塊饅頭送進嘴裡,風輕雲淡道。“什麼?”梅落白頓了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收留?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