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堪堪坐了一會會兒,那邊霍雲蹤又找了過來,說是于子鱻發燒了。白木雪賀蓮舟又急急趕了回去,再度請來醫官開了藥,又去夥房借了爐子熬藥。等于子鱻服完藥,
天已是大黑,又完美錯過了晚膳。霍雲蹤,林紹二人因為不放心于子鱻,也一并前後跟着幫忙。所以便一起錯過了晚膳。好在霍雲蹤的行囊就像個百寶箱,從裡頭翻出來不少吃的,林紹大緻是比較喜歡吃肉,貢獻了一些肉脯。四人便一起吃了一些。但于子鱻發着燒,就不太合适。最後還是
賀蓮舟去夥房,熬了一些粥過來。等于子鱻用完睡下,白木雪又交代了霍雲蹤,林紹二人夜裡多看着點于子鱻,有動靜便找她或者賀蓮舟。
出了帳子,又去其他三個帳子查看了一番。交待了一聲明日的内容,回到自己帳子的時候已是繁星點點。
21世紀的雲層太厚,不過也是她太忙,已是極少見這樣的漫天星光。舒展了一番手臂,洗洗漱漱之後跟月亮道了聲晚安,便在鋪頭上倒頭睡下。
這一日過的也是跌宕起伏,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已是相當疲憊的狀态。頭一沾到枕頭也便入了睡。
本是睡的安穩,睡夢裡卻忽覺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摩挲,頸部滑過一絲冰涼,且還帶着一絲絲刺痛。本以為是夢中錯覺,然這種肌膚相觸的感覺卻越發的真實。不會是什麼蟲子吧?這麼想着,猛的伸手往頸部拍去,卻被另一個溫熱的手心握着放回了身側,耳畔響過一聲
幽幽“睡着了也這麼不老實。”猛的睜開眼,微光映照下,卻見北澤墨一手拿着一個瓷白色的小罐子,另一隻手堪堪将她的手放回鋪上,還未來得及收回,正俯身看着她,見她突然醒來,忙是收回了手
,眼神也有所閃避,解釋道“塗了這個,不會留疤,我給你放這兒。用完了,你再跟我說。”
說着便将小罐子放在了床頭。白木雪雙眸動了動,看了他一眼,臉上仍是不悅的表情,這樣就想過去了,做夢。
本以為他放下藥,便該回去了,不想卻見他挪了挪了身子,蹲在床頭小聲問了句“還疼嗎?”
白木雪皺了皺眉頭,扁了扁嘴,沒好氣道“咬你一口試試。”末了便扭過頭裝睡。
“好啊。”男人毫不猶豫應了一聲,随即,響起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音,白木雪狐疑的睜開眼,卻見他已是将上身的衣物脫了幹淨,再俯身微微一些暧昧的氣息“想咬哪裡?”
“穿上衣服,好好說話。”忙是伸手掩住雙眼,隻覺兩頰似在燒。
“什麼,那裡,那裡不行。”男人有些無賴伏在她耳畔。
“你……”白木雪眉頭一皺,隻覺他的話并不簡單,蓦然反應過來,對着男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你個登徒子,無賴,快把衣服穿好了。”男人也不生氣,任她一頓捶,末了才慢悠悠穿上衣服,倒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你打了也打了,罵了罵了,不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