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聆這般說辭,月星城更是迷惑,再想要問她透露點什麼,她卻再也不肯說了。
就一直耗到太陽西下,月星城跟北澤墨一道扶了她回房去。晚飯也如前幾日一般就給她送了進去。
再說十五那邊,盯了她一下午,盡看她跟北澤墨星月城瞎聊,心裡面滿不是滋味。千月聆回房之後,也回了家,草草吃過飯。
放下碗筷,便悄悄翻進了村正家。也懶得撬門,直接從屋頂上掀開瓦片,鑽了下去。
女人似乎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邊還放着一封手書。墨迹還未往前幹涸,想來是剛剛寫下。十五小心從她手下抽了出來,看了大概。是給顔夫人的回信,心裡頭還真真寫了,從女兒在此停留的數日裡看來,陛下對女兒,并無十分的信任,全将女兒當做不甘寂寞
的女人一再試探,羞辱。女兒迷茫,不知何去何從,望母親為女兒指點一二。如若可以,請讓父親向姑母提議和平退婚。
紙張瞬間被揉作團,扔在地上,夜帝還不解氣,又狠狠踩了幾腳。這番動靜,也将千月聆驚了醒來。
“你怎麼進來的,出去。”揉了揉眼,一看清,千月聆又氣不打一處來。那天在山裡,居然那麼對她,簡直比在宮裡那一夜更加惡劣。
“你這什麼意思?”夜帝也不示弱,彎腰将踩的扁扁的紙團又撿起。
“字面的意思。”
“跟你說了不準提退婚。跟我的婚約是那麼容易就能退的嗎?”夜帝生氣質問。
“沒有信任的婚姻,要他做什麼?不如早早一拍兩散,各自快活。誰也不礙誰的眼。”
千月聆瞥了他一眼,突然就淡然了。
“我沒有不信任你,就是覺得好玩有趣嗎,平日裡都一闆一眼的,就是想逗逗你,你不也罵我了,還要将我送去做龜公呢。”夜帝蹙眉示弱。
“那是你先将我當做了不正經的女人,一再羞辱。我罵你還是輕的。”
“好好好,你罵你罵,罵到你滿意,消氣為止好不好?”夜帝暗搓搓伸手,即刻被千月聆拍了開去“别碰我,器大活好的莊稼漢,壯實持久,整個村的女人都上過了吧?”“你,怎麼說話呢你,都說了,就你一個,還沒成呢,我也沒怎麼着你,就是親了親,摸了摸,你自己不頂事,就去了,怪我喽,爽也是你爽,壞人就是我了。你講講道理
嘛……”夜帝扁着嘴,就因為這事兒,居然就覺得亵渎了她,上回那嬷嬷的課也不知道怎麼上的,衣服都沒剝她呢,就露了鎖骨,誰讓鎖骨是她敏感處呢。淨知道怪他,他還憋着
呢。
“你還說,還說,你個湊牛虻,登徒子,我,我,氣死我了……”千月聆手腳并用,又是錘又是踢。夜帝也不惱她,等她發洩夠了才抓住她的細腕“以前也那麼親過你,也不見你有那麼大反應,是不是在野外更有感覺些?嗯?你告訴我,是真的不舒服,不喜歡,還是氣我撩你那些不正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