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講講道理,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問題,而是你撿了現成的,你就不會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你要真是孓然一生終老,你将來有何顔面去見伯母,我這是對你負責
,對你賀家負責。”
天啟兩大肱骨,一時間在小小的廚房裡,為那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吵的不可開交。直到最後北澤墨覺得口幹舌燥,又在賀蓮舟對面坐下喝茶。
“不對啊,今天小山坡那,怎麼好像不太平靜的樣子。”賀蓮舟放下茶碗,起了身來,站到門口,朝着小山坡張望了一番。
“你就疑神疑鬼吧。”北澤墨搖搖頭,雖然身在鳳流,但三哥的反應總歸還是有些過激了。
“不是,你覺得今天晚上太安靜了嗎?”
“啧……”北澤墨張了張嘴,将蒲扇塞進賀蓮舟手裡“你幫我看着點,我上樓看一眼。”
不說還沒想起來,他這麼一提,那幾個小崽子不是上聆兒房間去了嗎?怎麼的就一點響動都沒有?平日裡就他們自己幾個也能上房揭瓦。才将他們三隔離在西面。
“聆兒,聆兒……我進來了啊……”到了門口,北澤墨象征性喊了兩聲,便推門進去,卻見房内空空,後窗倒是開着的……“三哥,先跟你說好啊,一會兒,小崽子們歸你,我怎麼教訓聆兒你可别管啊……”據點大門口,北澤墨壓抑着心中怒氣。找了整個據點,居然連那幾個小崽子一應都不見了
,連淩都不見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群人一定是偷跑出去了。
“什麼教訓不教訓的,就是溜出去玩了,淩跟寒川也一塊去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就是連淩都去了,我才……”
“才什麼呀?依我說啊,你就醋壇子打翻了呗,淩都去了,就不叫你,心裡酸吧?”
賀蓮舟眯了眯桃花眼,一針見血。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淩那是我親表弟!!”北澤墨松了松衣領,掩飾被當面揭穿的尴尬。“你當然不是小氣的人,就是小氣起來不是人而已。”賀蓮舟一臉淡定,為了一聲哥,他還有少置氣嗎?但凡跟雪妹相關的,他便恨不得隻有他一個人能染指“唉,男人啊,
占有欲強起來真不是說的。”
“這不是占有欲的問題好不好?”“那是什麼?雪妹不過是跟朋友學生出去逛一逛而已,你就着急上火的,還教訓呢?雪妹是你私有财産嗎?你今天晚上要是敢對她兇一個字,等回了天啟,我就跟白兄上禦
前,求陛下取消了你們的婚約。白兄視雪妹如命,自己還舍不得說重話呢,跟了你,就是為了讓你兇的?”
“你!!”北澤墨伸了伸手,最後又甩回了身後“我不跟你說,我将來回了天啟還是讓大舅子評理。”“沒事兒,你大舅子隻會跟你說,我嫁妹妹給你是讓你疼,讓你寵的,不是讓你兇的……你若不待見她,何必結這門親事,我自己能養她一輩子,不勞你費心,要兇那也是我自己兇。”賀蓮舟搖搖頭,依舊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