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是在開玩笑嗎?”杜晚深斂了斂神色“還是覺得我大理寺軟弱可欺?”
“不不不,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都說大理寺卿千人千面,翻臉好比翻書,今日果真是見識了。“既是誤會,于夫人當知該怎麼做了?”杜晚深蓦然擡眸直看向于夫人。吓得她雙腳又軟了軟,在随侍的盡力攙扶下方穩住了身型,畏畏縮縮轉向白木雪所在的方向,福了
福身“白,白大人,抱,抱歉!”
白木雪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反是看了于子鱻一眼,示意他去看看于夫人。于子鱻點了點頭,上了前去“我送你回去。”不想于夫人卻一把推開了他,咬牙罵道“别碰我,你不就是等着看老娘笑話麼?我怎麼就生出你這種兒子……”說罷,便在随侍的
摻扶下轉身離去。“慢着……”不想杜晚深又擡了擡嗓,于夫人蓦地頓在原地紋風不動。卻聽杜晚深又繼續道“還有一事,本官尚需提醒于夫人,夫人既說了是誤會,日後若這業城有任何對白
大人名譽有損的流言蜚語,本官皆有理由懷疑是夫人散播。”
“是是是。”雖然這鍋扣的有些冤枉,但眼下這人實不是自己能開罪,于夫人不甘不願的回了身來應和一聲,與随侍一溜煙跑掉了。
鬧劇總算落了幕,白木雪朝杜晚深颔首緻意,又拍了拍于子鱻的肩膀,便帶着幾人回了課舍。杜晚深也未再停留,反向走回來時轉角處,北澤烨已倚牆靜看了許久。見他回了來,自言自語道了一句“她的性子還是軟了些。”又拍了拍杜晚深的肩頭“欠你一個人情。”
兩人便也一前以後離去。
放堂的時候,北澤墨早已在院子裡等候。一衆學子皆是對着他擠眉弄眼一番,有略帶深意的笑着跑出了學堂。
“墨王,墨王,你們今天要去幽會嗎?”白木雪尚在課舍裡寫課間總結,這是她每日的習慣。不着急回家的霍雲蹤來至院子裡朝北澤墨努了努眉。
“算是吧。”北澤墨随手摘過一片樹葉捏在手裡把玩。
“能不能帶我一起去。”霍雲蹤朝着北澤墨眨了眨眼。
“什麼?”北澤墨擰了擰眉,這孩子是吃錯藥了還是?都說了幽會,當然是兩個人才算啊。
“我就好奇嗎,你們幽會都做些什麼?”霍雲蹤可憐兮兮的蹲在北澤墨跟前“帶帶我嘛!”
北澤墨沒有說話,态度堅決的搖了搖頭。
“我幫你看着白師傅,以後學堂裡的一舉一動,我都跟你彙報。”一計不成,霍雲蹤又生一計。
“我說,小霍啊,你白師傅平日裡待你不薄啊,你就這麼賣了她良心不會痛嗎?”北澤墨扔了手中的葉子,直視霍雲蹤。
“嘿嘿……”霍雲蹤狡黠一笑“怎麼樣?成不成交嗎?”北澤墨頓了頓,霍雲蹤一臉期待。但聽身後,課舍的門一聲吱呀。北澤墨扯着嗓子便喊“小白,小霍說日後要将你在學堂的一舉一動都彙報給我,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