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後輕飄飄一句小倆口折騰的不輕,顔夫人心裡已是驚濤拍岸。聆兒既然知道了忘川的事,與陛下自不能如從前,又如何肯跟陛下……怕是陛下又用了強。指甲深深戳
進了掌心,顔夫人瞬時臉色蒼白。
“姐姐教訓的是……”千月疏雨應和了一聲,低頭看見妻子蒼白如雪的臉,立時吓了一跳,忙問她道“阿顔,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弟妹……”明太後也發現了顔夫人臉色的變化,關懷道“可需要請禦醫過來?”
“不必麻煩了,妾身休息一會兒便好,謝太後關懷。”顔夫人搖搖頭。明太後忙示意千月疏雨扶了她去偏殿休息。
夜帝自來勤勉,礙于千月聆哭了一宿,任是拖到最後一刻才去上朝。一出了雍華宮,便調了上百近衛守在雍華宮門口。明太後領着千月疏雨夫婦來了一趟,直接被攔在了宮門口。明太後氣的不輕,當即将莫雲軒找來一頓臭罵。奈何對方依舊堅持除非有夜帝手谕,否則任何人都不得出入雍
華宮。沒得法子,明太後與千月疏雨夫婦隻得回了壽安宮等夜帝下朝。
不多時,劉公公便來壽安宮傳了千月疏雨夫婦去禦書房。
“雨哥,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阿顔,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顔夫人一臉愁容,千月疏雨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雷霆雨露,君恩無常。雖然有着明太後這層關系在,也實難保證陛下便不會發難。
千月城已先一步在禦書房,與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結結實實的神色凝重跪在夜帝跟前。千月疏雨夫婦一見如此場面,心裡也明白了幾分,山雨欲來。
夫婦二人一道行過禮,千月城也起了身來,一道立在一旁。夜帝擺了擺手,劉公公識趣領了一衆伺候的小太監出了門去。大門也嚴嚴實實被合了上。
“舅父,舅母,朕平日裡可曾有虧待相府?”一直背對着衆人的夜帝幽幽轉過身,不怒自威。千月疏雨沉了沉氣,微低着頭道“不曾。”
夜帝無聲笑了笑,轉向千月城,眉間蓦的隐上愠色“千月大人,君後與人私奔是什麼罪?”“陛下……”一家三口齊齊跪了下去,開口的卻是顔夫人,隻見她渾身顫抖着,穩了穩氣息“聆兒百天,便離了妾身,這幾年,是妾身将她寵壞了,但陛下知道的,聆兒雖然
任性,分寸還是在的。私奔這樣的事,萬是做不出來的。望陛下明察。”
顔夫人顫抖着身子雙手交疊匍匐于地。“舅父,你說呢?”眼睑微微沉了沉,夜帝将目光轉向千月疏雨。千月聆哭了一夜,他便惱了一夜,後來氣不過,便想要了她,她也沒反抗,隻身子僵硬冰冷的像塊冰塊,他又敗了興緻。終歸也還是有些不忍心。隻這個女人憐她惜她總不自知,也不領情。他想了想,還是要從她珍視的地方下手。眼下,她最放不下的無非是相府,及天啟偷偷溜進來那些人。天啟來的那幾個不知死活的,他還在搜尋中,便隻能先從相府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