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雪搖搖頭,拉着淩來至案邊,提筆寫道“直接的創口應不算嚴重,但不知為何,我說不了話了。”
“我看看。”淩皺了皺眉,仔細檢查了一遍她的頸部“外傷好似确無大礙了。”
“怎麼樣?”堪堪進門來的北澤彥一臉關切。他本是想着等他診察完直接問淩結果,但左右又等不住,最後仍是過了來。
“老林,幫我把燭台拿過來。算了,還是用夜明珠吧。”說着在腰間掏了掏,從荷包裡取出一顆雞蛋大的明珠,讓竹衣幫忙拿着。
“淩少,您這顆珠子,怎麼跟深少的這般像。”林呈臨不禁好奇,這業城裡頭好似就杜晚深有收集明珠的癖好,卻不知原來淩少也有。
“深少?”淩皺了皺眉“少拿那啃老祖的跟本少比,本少可是憑真本事。”
“别打岔。”北澤彥不滿的瞪了一眼林呈臨。林呈臨忙是閉嘴低下頭去。“姐姐,你張一張嘴,啊……”淩引導着,白木雪張了嘴,淩從尚未收拾的餐具裡找來一根幹淨的公筷壓上白木雪的舌頭,朝着喉部仔細看了看,眨了眨眼,又伸手從竹衣手
中拿過明珠照了照“我去他大爺的,二哥哥,這是哪個禦醫用的藥,趕緊讓他滾蛋。”
“怎麼回事?說清楚一點。”北澤彥眼神如炬。淩雖然有點小脾氣,但正經事上從來不會胡鬧。
“姐姐,你感覺不到痛嗎?”淩揚了揚手示意一會再解釋,先是問上了白木雪。
白木雪搖了搖頭,在紙上寫道“隻是有些癢,特别是喝完藥的時候。”
“我要看看藥渣?”淩托了托下巴。北澤彥端看一眼林呈臨,林呈臨已然會意,急急便出了門去。
“先說說這邊的情況。”北澤彥負了負手,看淩的架勢,此事當不簡單。
“金線蠱”淩扁了扁嘴“這種蠱初期并不霸道,也不難除,但時日若久了,便如跗骨毒蛆,恐傷性命。”
白木雪一驚,慌忙抓上淩的手。
“姐姐放心,你弟弟的本事也不是靠吹的。”淩眼神堅定,暗示她寬心。
“你是懷疑禦醫?”北澤彥稍稍聽出了點端倪。“金線蠱本有助快速止血,去除腐肉。想來姐姐受傷之時當是看起來十分嚴重,否則禦醫也不敢下這個猛藥。但是事後不取走,那就是他的過了吧。幼卵都快這麼粗了……”
淩用拇指跟食指比劃了比劃“完全壓制了聲帶,叫姐姐怎麼說話,再過陣子,怕是呼吸都困難了。”
“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北澤彥眯了眯眼,長年累月都被陰謀詭谲包圍的他,隻覺事情應不似這般簡單。
“這個,就不是我的長項了,二哥哥還是讓别人去查吧,我便隻管給姐姐治傷好了。”淩有一說一,也不胡亂揣測。“姐姐,我去準備準備,咱們今晚就把那蟲子取出來,以免夜長夢多。”淩拍了拍白木雪的肩膀。白木雪點了點頭,餘光瞥向北澤彥的時候,卻是有些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