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麼多了。”玄月擺了擺手“眼下總得先找到她,日後的事日後再做打算。”
“尊者……”易安世欲再阻攔,玄月已然繞過他出了門去。等他再追出去,玄月已是縱身上了屋頂,月盤下,一身仙風道骨,衣袂翻飛間,以掌為印,浩氣直沖星河。
隻一瞬間,同一軌迹卻見一道黃光反噬。玄月倉促化掌以應,卻是踉跄退了幾步,翻身落回院中。又見他掐指算了數回,最後歎了口氣“孽緣。”
“尊者……”适才一番動作,易安世始終不敢打擾,見他收了手勢,才敢上前試問。
“他們幾個哪個最為冷靜?”玄月負手,臉上卻是依舊凝重。
“白木南。”易安世想了想,那一群人裡最為沉着冷靜的,應該還要屬白木南,自白木雪出事以來,人前始終大局為重,人後卻悄悄的四處問詢。
“賀蓮舟與北澤墨還有宋千城三人呢?”玄月搖了搖頭,白木南雖冷靜,但是這件事他辦不來。
“當屬賀蓮舟。”易安世又比了比。
“你過來……”玄月在易安世耳畔小聲說道了幾句,又交代道“你幫襯着他一起,莫要讓旁的人察覺。”
“晚輩明白。”易安世點了點頭,揖了手便趁着夜色往賀府而去。
昭月帝自登基以來尚不曾去過行宮,隻是近日卻是反了常,三天兩頭便往行宮跑,當然是在下了朝之後悄悄以快馬過去,入夜之後又悄悄回來,從不在行宮過夜就是了。
這是上君的事,下面的人隻管伺候着,誰也不敢多言。行宮的宮人自上次出事之後便換了一波。唯一的老面孔便是竹衣,她本是得了恩典可以回鄉去的。隻是家中的親人早已不在了,回去也是孤苦無依,便問上君求了恩典想要追随當日的恩人白木雪,侍奉左右。起
初上君并未應允,隻是又過了幾日,突又将她調來行宮侍奉新的主子。本是不明所以,隻當她見到新主子的時候,心中大抵便明白了大半。這個叫唐艾的新主子與她那恩人長得一模一樣,隻是受傷失憶了。在宮裡頭行走,多做事少說話的道
理,她是明白的。故而這些日子以來也是盡心侍奉,從不多話。
“竹衣,小主子呢?”這陣子,林呈臨俨然已是這行宮的長駐,北澤彥不放心别人,便将他譴了來行宮照顧白木雪,現在應該叫唐艾了。
“主子……”竹衣踮起腳尖往院子裡看了看,指了指假山後面“逗貓呢。”
“哦。”林呈臨點了點頭便要往假山後走去。卻被竹衣喚了住“林總管,主子她不喜歡被打擾。”
“我知道,但是到飯點了,她再不去用膳,要是讓東家知道了,這就是我們的過失了,東家要不高興的。”林呈臨擰了擰眉,又補充道“後果很嚴重。”她不曾在上君身旁伺候,自是不知上君的脾性,但林呈臨乃是上君身旁的老人了,他的話,她自然是深信不疑。便提議“不如先讓奴婢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