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跟平常一般喊我吧,怪不習慣的。”印象裡這裡還是北澤墨第一次叫他三哥,平日裡都是老狐狸老狐狸的叫他,今日突然改口,倒讓他不習慣了。“我覺得挺好聽啊,要不然我跟木雪一樣喊你小舟哥你覺得怎樣?”北澤墨伸手替他将快見碗底的茶碗又續了滿,之前一段時間,總是嫉妒木雪喊他小舟哥,今日方明白,
這一聲哥哥,他是受的起的。
“别惡心人了你。”拾起茶碗,賀蓮舟滿臉的嫌棄。
“诶,三哥,你說二皇兄,這次是什麼意思?一百兩,問都不問我們一聲。”就是這嫌棄的表情,大抵也就說明這事算是過去了。北澤墨默默長舒了一口氣。“還能有什麼意思,大概就是叫我們注意點的意思。我倒無所謂,梅二哥也應不會在意這一百兩,就是雪妹,她當是沒什麼積蓄的。”賀蓮舟扁了扁嘴,不免為白木雪擔心
。
“我說了可以從我這邊走,她拒絕了。”北澤墨也有些氣餒,這傻丫頭怎麼就是非要什麼都算清楚明白自己扛呢?
“照她的脾性自然不可能花你的銀子。”賀蓮舟淡淡然抿了一小口茶水。“不過,反正你山上那邊結束回業城了,平日裡多照應着些就是了,就是别太刻意。”
“嗯。有道理。”北澤墨說着放下了茶碗“诶,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吧。反正銀子也罰了,明日裡咱們寫個折子一并告個假。”
“你這是報複呢?”賀蓮舟星眸動了動,托了托下巴,這是要他一起撂攤子給陛下看?不過好像還挺刺激的“不用明日了,連夜便送進去比較好。”
泡過藥浴,隻覺渾身舒爽。與淩西月亦相談甚歡,隻念着人家是夫妻倆一道來的,不好意思總霸着,便意猶未盡的各自回了房。
抱着枕頭伏在柔軟的床塌上,不免又擔心起賀蓮舟與北澤墨來,也不知道他們倆談的怎麼樣了。
左右擺了擺腦袋,門外突響起敲門聲“木雪,睡了嗎?”
“北澤墨?”小聲一嘀咕,披了外衣,開了門,但見北澤墨毫發無傷,且心情大好的樣子,白木雪也安了心。
“我,可以進去嗎?”見她雖開了門,卻也并沒有要讓他進去的意思,北澤墨象征性的問道。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你就不進來嗎?”白木雪鼓了鼓腮梆子,調皮道。
“你們女人不都喜歡說反話嗎?你說不就是同意喽?”隻見他狡黠一笑,蓦然彎腰抱起了她便進了門。順腳便把門給合上了。
“你幹嘛?”微微受了驚吓,白木雪一聲嬌嗔。
北澤墨卻不理會,在案前站了站了,隻覺錦衾薄了一些,便又走至床邊,輕将她放下“你還是躺着吧。”
說罷,便轉身又搬了張椅子到床邊坐下。白木雪眨了眨眼,支起身,伸手探向他額頭,末了嘟囔了一句“不燙啊。”“我沒發燒。”北澤墨不滿的扁了扁嘴,又俯身溫柔道“以前我隻顧着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從也不問你,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