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先生,請别着急。”谷大瓊看到上官應那焦急的樣子,急忙安撫:“你想想,剛才給田逸龍打電話是關機的,現在他突然打給我們,你不覺得這裡有問題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上官應瞬間檸起眉頭:“谷總,你怎麼越來越變得疑神疑鬼了,或者說是膽小了。如果田逸龍剛才是想找地方躲起來,他擔心被被人追蹤,關掉電話不是很正常的嗎?”
谷大瓊一愣:“這……。”
“谷總,你再想想,現在他主動給你打電話,也許是找到地方了,給咱們報一個平安,或者想告訴我們他的情況,這不也是很正常的嗎?”上官應繼續。
“這……。”谷大瓊再是一愣,上官應說的也不無道理啊。
“谷總,别這什麼這了,趕緊的,電話重撥過去吧,但願那家夥沒關機。”上官應急着催促道。
“好。”谷大瓊得到提醒,這次沒有在猶豫,果斷撥下電話。
很幸運,電話沒有關機,但這次輪到别人不接了,電話鈴聲響了半天,對方也沒回應,急得上官應直冒汗。
在電話即将自己挂斷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停止,好像有人接了。
谷大瓊一個激動,對着電話急問:“喂,田逸龍,你在哪?”
然而,奇怪的是剛問出這一句話,電話“嘟”的一聲挂斷了。
旁邊的上官應急問:“怎麼了?”
“挂了。”谷大瓊郁悶地道。
“這王八蛋,是不是在防着咱們?”上官應懷疑田逸龍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或者說,會不會已經知道自己這一方要對他動手。
谷大瓊搖頭:“暫時看不出來,我再打試試。”
很遺憾,這一次再打過去,是真打不通了,直接提示電話關機。
“這王八蛋。”上官應咬牙罵了一句,冒火不已。
……
而此時,餘飛手裡正拿着田逸龍的手機,臉色冷得有些可怕,半響也沒有回應。
侯立傑和阿發看着飛哥那表情,一臉懵逼,不知道飛哥這是怎麼了,剛才接的那個電話有什麼名堂嗎?
半響後,侯立傑小心翼翼地湊上去問:“飛哥,咋,咋了?”
餘飛沒說話,隻是按下了手機裡一個錄音圖标,剛才的電話他做了錄音,電話裡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喂,田逸龍,你在哪?……。”
聽到這聲音,田逸龍臉色變了,侯立傑和阿發臉色也變了。
“飛哥,這聲音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阿發揉了揉腦袋:“對了,好像以前在電視裡,經常聽到這個聲音,這特麼是誰呢?”
谷大瓊以前風光的時候,隔三差五地上電視專訪或者新聞報道,他的聲音很多人都熟悉。
“啪”的一聲,一旁的侯立傑狠狠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谷大瓊,以前大瓊集團的總裁谷大瓊。”
經過這一提醒,阿發也醒悟過來:“對,就是他,以前經常聽他在電視裡發言,就是他了。等等,不對啊,谷大瓊不是被抓了嗎,怎麼會是他?會不會聽錯了?”
“錯不了,就是他。”餘飛放下手機,斬釘截鐵的聲音道。
對谷大瓊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但是他也很奇怪,谷大瓊不是被抓了嗎,而且還是因為犯了重罪被抓,怎麼會和田逸龍勾結在了一起。
如果整件事的背後主使是谷大瓊,那麼,餘飛也就想得通為什麼田逸龍這麼大膽子,一定要置李光等人于死地了。
以谷大瓊對自己的恨意,他還真做得出這樣的事來。
當然,事情恐怕更複雜。
谷大瓊因為犯了重罪被抓,其中還涉及到間諜罪。
講道理,犯了如此重罪的人,基本上都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可事實呢,他卻回來了,還直接主使田逸龍對付飛騰集團,殘忍地痛下狠手。這其中如果說沒有人背後幫助谷大瓊,餘飛也不相信。
首先将谷大瓊撈出來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可以想象得出,幫助谷大瓊的人,一定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或勢力。
這麼一來,他的敵人就不止是谷大瓊了,可能還涉及到谷大瓊背後更恐怖的人物或勢力。
想到這種可能,餘飛眉頭微微皺起。他得罪的敵人太多,這些得罪的人中,勢力龐大的不在少數,一時半會讓他想出幕後的真正主使是誰,還真辦不到。
“飛哥,你真确定是谷大瓊嗎?”侯立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阿發一翻白眼:“我說侯少,飛哥的話你還懷疑不成?飛哥說是,那肯定錯不了。”
“可是,谷大瓊不是被抓了嗎?”侯立傑揉了揉額頭:“而且,也沒聽說他回來了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就要問他了。”餘飛冰冷的目光射向田逸龍。
田逸龍聽到餘飛等人猜出了谷大瓊,一顆心哇涼哇涼的。幕後主使這麼輕易地被他們“詐”出來了,這下麻煩了。
以後見到谷大瓊,谷大瓊怪自己出賣他,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田逸龍,你特麼還有什麼好說的?”阿發惡狠狠地喝問:“麻的,說,是不是谷大瓊指使你的?”
田逸龍一咬牙,心一橫:“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谷大瓊。”
“我擦,這個時候了還特麼嘴硬,你特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阿發是真火了:“飛哥,不給他點顔色瞧瞧看來是不行了。”
餘飛面無表情地命令:“你們兩個将他架起來,按桌上。”
這個破爛修車店裡有一張歪歪斜斜的鐵皮桌子,正好發揮一下它的作用。
“好勒”
阿發獰笑着首先動手,侯立傑也隻好上去幫忙。
尼瑪,這種活都是小弟幹的,他堂堂老總很久沒幹這種事了啊。
沒辦法,現在飛哥是老大,他得當一回小弟了。“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田逸龍驚恐地大喊大叫,但沒用,别看他長得還算高大,但經常和女人厮混,早就掏空了身子,根本沒啥力氣,根本不是阿發和侯立傑兩人的對手,很輕松地就被按在
了鐵皮桌上。餘飛順手從地上抓起一把沉重的鐵扳手,帶着森冷迫人的氣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