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老虎,走。”
“那隊長呢?”
“不管了,我們走。”
戰士們當即背起老虎,冒着槍林彈雨,在熊熊烈火中穿行,且戰且退。
一行人怎麼也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追擊他們的匪徒雖然也不差,但和他們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尤其是幾個還是兵王級别的人物。
所以很快他們便擺脫追兵,循着志願團離去的痕迹一直追去。
……
奔逃了一夜,天漸漸亮了。
志願團的大部隊沒追上,但他們卻驚喜地發現了一片小綠洲。
在沙漠中發現綠洲,簡直是比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還要興奮。
激戰了一夜,又跑了一夜的戰士們,一個個又渴又累。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瘋狂嘶喊着朝綠洲撲去了,但他們沒有,首先派出兩個戰士打前哨,查探是否有敵情。
兩個戰士端着槍,小心翼翼地朝綠洲慢慢靠近。
綠洲靜悄悄的,但卻彌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怎麼回事?”兩個戰士警惕起來,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後,緊了緊手裡的槍,同時朝後面做了一個“有情況”的手式,這才繼續朝綠洲摸過去。
後面還剩下包括受傷的老虎在内的五名戰士。
一人負責照顧老虎外,其餘三人都端起槍,槍口對準綠洲的方向,做好了戰鬥準備。
前方,兩個打前哨的士兵已經進入綠洲。
外面的人靜靜地等着,眼睛貼在槍口的瞄準線上,鋒銳的目光警惕地掃視前方。
一分鐘,兩分鐘……。
“快,你們快過來!”裡面傳來了大喊聲。、
“走。”外面的幾人迅速爬起來,端着槍朝綠洲的方向迅猛地沖去。
當一夥人沖進這片綠洲時,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住了,眼裡仇恨的烈火在燃燒。
綠洲中央有一個小水潭,水潭旁邊有一間低矮的土房。
此時的潭水已經被血水染紅,變成了血水。
水潭裡,漂浮着幾具屍體,正是志願團的屍體,土房裡也有人的屍體。
四周,到處是打空的子彈殼,到處是激戰後的痕迹。
有一名戰士手裡握着匕首捅進匪徒的腹部,而他的後背卻被子彈打成了篩子。
有戰士過去默默檢查了一下他們用的槍,子彈全部打空了,也就是說,他們打到了彈盡糧絕,最後寡不敵衆,戰死在這裡,戰死在異國他鄉。
“搜,看還有沒有活着的人。”一個領頭的戰士含着淚,從兇腔裡發出悲憤地低吼。
“是。”戰士們分散開去,四處搜索可能活着的人。
然而,周圍除了成堆的屍體和被炸毀的兩輛越野車外,找不到一個活着的人。
“牛班長,都搜查過了,屍體一共五十八具,大部分是匪徒的,我們方也有不少,其中大部分是護送的戰士的屍體,還有幾個女戰士,她們……。”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她們怎麼了?”身高一米八五,體型魁梧的牛班長喝問。
“班長,您自己去看吧。”報告的戰士聲音哽咽,說不下去了。
“走。”牛班長急匆匆來到現場。
現場有三具女戰士的屍體,她們的褲子沒了,雙腿叉開被用木樁釘在地上……。
慘不忍睹,不用親眼所見也可以猜想道,她們生前受到了何等慘無人道的侮辱。
“畜生,畜生……!”牛班長目眦欲裂,猛地擡槍朝天,狠狠地扣動扳機。
“哒哒哒……。”憤怒的火舌朝天空噴出,在宣洩着他兇中的悲憤和怒火。
“班長,報仇,我們要替她們報仇!”戰士們含着淚,一起舉起,朝空射擊。
一通射擊後,大家冷靜下來,牛班長開始想到其他的人:“這裡隻有部分人,車子也隻是被炸毀了兩輛,還有三輛車和其他的人呢?”
衆人反應過來,也開始想這個問題。
“班長,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逃出去了,要麼是被俘虜了。”有人分析道。
“不管是哪種可能,我們都必須搞清楚。”牛班長強壓着怒火,喝令道:“大家把水壺裝滿,再搜索一下周圍落下的彈藥補充一下,五分鐘後出發尋找失散的隊伍。”
“是。”大家按照命令迅速行動。
突然,一位負責警戒的戰士大喊:“有情況。”
“嘩啦”一聲,戰士們迅速拉動槍栓,尋找合适的掩體,準備戰鬥。
外面,一輛四輪摩托帶着滾滾沙塵,轟鳴着朝這邊疾馳而來,這種摩托又叫沙地越野摩托,是沙漠中最便捷的交通工具。
車上坐着兩人,摩托在即将接近這片綠洲的時候放緩了速度,前面駕車的人單手握方向把手,右手掏出一把手槍。
“準備戰鬥。”牛班長低喝。
“等等,好像是自己人。”有眼尖的戰士看到了摩托車上的人:“是雷隊長和那個覃子豪。”
“雷隊長?”一幫人趕緊收起槍,站起身來沖出綠洲仔細一看,還真是雷越和覃子豪。
昨晚上雷越去追覃子豪,也不知道兩人從哪弄來了一輛沙地摩托車。
估計是雷越搶奪了匪徒的,就覃子豪那點本事,肯定沒他什麼事,那纨绔大少爺隻是坐享其成罷了。
覃子豪身上此時不再是短衣短褲,而是穿了一套迷彩服,還戴着摩托頭盔,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匪徒身上扒下來的。
能一個人将覃子豪追回來,又從匪徒手上搶來這麼一輛摩托車,可見雷越也是有本事的牛人物,藍劍大隊的大隊長并非浪得虛名。
雷越正在小心靠近綠洲,當看見一夥持槍的人沖出來時,他本能地想刹車,但一看是熟悉的人,立馬加快速度朝這邊飛馳而來。
不一會後,摩托車進了綠洲,和大家彙合。
雷越看到大家很高興:“同志們,追到你們太好了,我這裡有好東西,來,大家拿去分了吧。”
雷越下車,打開摩托車的後蓋,裡面裝着幾瓶礦泉水還有飲料,在這種鬼地方,這些東西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等等,礦泉水拿去,這幾瓶飲料是我留着的。”覃子豪大叫,二話不說,将飲料據為己有。
這個鬼地方,别說飲料了,有時候水都沒得喝,所以必須得給自己多留幾瓶。
雷越有些尴尬了,覃子豪怎麼說曾經也是藍劍大隊的連長好吧,怎麼跟一不懂事的小孩似的。以前可沒見過他這樣啊,怎麼到了這裡,那自私和不懂事的劣根性全部暴露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