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浩的聲音太大,吓了女人一跳,差點手機就掉地上去了,她正要關機呢。
“還愣着幹什麼,電話拿來!”景國浩火了,喝聲更大了。
女人心裡不滿,不是你剛才叫人家關機的嘛,現在又要給你,還這麼兇,老東西。
當然,表面上她可不敢說什麼,還得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趕緊将手機遞過去。
景國浩不耐煩地一把将手機奪過來,迅速接通:“喂,阿忠,什麼事?”
“董事長,出事了,少爺逃出去了,估計回到雲州了。”電話裡傳來阿忠焦急的聲音。
“什麼?你們幹什麼吃的,一個人都看不住嗎?”景國浩怒了:“知道現在雲州什麼情況嗎,亂成一鍋粥了,昨晚上還發生了激烈的火拼……。”“董事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隻是少爺他太狡猾了,我隻是去上一個廁所他就溜了,還把看守他的保镖給砸傷了。”阿忠萬分愧疚,咬牙道:“董事長您放心,我馬上回雲州,不找到少爺,我甘願受罰。
”
“這個時候你來雲州送死嗎。”景國浩低吼:“現在的雲州,各路軍警齊集,梁正武都下來了。現在是反恐嚴打優先,經濟建設都讓到第二位,就你犯的事,警察分分鐘可以抓了你。”
“可是董事長,那少爺他……。”阿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景國浩想了一下:“這樣吧,你暫時不要回來,我讓穆少靖去找。”
“好的董事長。”阿忠也隻能如此了,董事長的命令他不得不聽。
挂了阿忠的電話,景國浩立馬撥打了穆少靖的電話。
穆少靖這些天,和原大瓊集團副總姜懷在忙商隊的事。
這一次,大瓊集團和國浩集團再次聯手,其他附屬的企業跟随,将組建一支有史以來最龐大的商隊前往泛米亞。
預計,僅随行人員就高達恐怖的上千人,這是規模空前的,要知道,大瓊集團第一次組建商隊,随行人員不過百人左右而已。
兩人忙到半夜,總算忙得差不多了。
“姜總,時候不早,剩下的事明天再幹吧,該回去休息了。”穆少靖看着倉庫裡大堆的貨物,擦着汗道。
姜懷因為上次快活林事件被短暫的降了職,這些天表現不錯,又被提拔為國浩集團某部門總經理了。
也正因為這樣,他幹活才如此賣力,幹到半夜也不嫌累。
“穆助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把這點剩下的忙完就回去。”姜懷表現得相當積極。
“姜總,這個……。”穆少靖正要說什麼,手機響起來,拿出一看是董事長的電話,趕緊接通。
“喂,董事長您好,這麼晚您還沒休息,辛苦辛苦。”穆少靖恭敬地問候道。
“你現在在哪?”景國浩沒時間跟他寒暄,劈頭就問。
穆少靖一愣,聽這口氣,好像有急事啊:“董事長,我在倉庫這裡呢,正在整理商隊的貨物。”
這話讓景國浩微微頓了下,他的手下還在忙碌,他自己卻抱着女人在呼呼大睡。
“咳咳。”景國浩緩和了一下口氣:“少靖啊,辛苦你了,年輕人不錯,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董事長。”這話讓穆少靖心花怒放:“董事長你放心,我一定把商隊的事辦得妥妥的,盡快讓商隊準備好。”
“很好。”景國浩贊了一句:“但現在有一件事更重要,你先放下手裡的活去辦一下。”
“好的董事長。”穆少靖拍着兇脯保證:“一定不服您所望。”
“躍南那混賬東西又回雲州來了。”景國浩帶着惱火道。
“啊?”穆少靖一怔,心裡無語了,這個少爺還真能惹事。
玉仙宮大案還沒完全了結,直接害死小薇警官,襲擊高級警官羅孝勇,這些案子都是大案啊,他都已經被列為通緝要犯了。
現在回雲州,那不是作死嗎。
更嚴重的是,現在雲州嚴打反恐啊,晚上到處是巡邏的治安大隊和防爆警察。
“找到那混賬東西後,馬上扣下來,帶來見我。”景國浩狠狠下令道,在他心底,突然生出一絲不安的感覺,眼皮也跳起來,好像要出什麼事。
“好的董事長,我馬上去辦。”董事長親自下的命令,穆少靖不敢怠慢,挂了電話後,跟姜懷招呼一聲,然後召集人滿大街地去找景大少去了。
然而,雲州這麼大一座城市,又是大半夜的,讓他去哪找人啊,這是一個相當艱巨的任務。
……
“嘩”的一聲,冰冷的水澆在景躍南的臉上,讓他打了一個激靈,迷迷糊糊中睜開眼。
睜開眼的刹那,他想動一下,發現不對勁,竟然動不了,原來他被人綁了。
雙手朝後面反轉,雙腿也朝後面彎曲,然後手和腳被捆綁在一起。
“這……,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哪?”醒過來的景大少大驚失色,他不是和那個日思夜想的清雅姑娘在喝茶,在吃糕點的嗎,怎麼突然被人捆了。
“景少,别來無恙啊。”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道聲音曾經是他的噩夢,吓得他猛地一顫,急忙擡起頭,驚恐的瞳孔裡,餘飛那張熟悉的臉是那麼的清晰,就在他眼前。
此時的餘飛已經回了玉仙宮。
雲清雅将這家夥帶給他後,他也懶得繼續等梁正武了,直接将景大少帶回玉仙宮處置。
這會的景大少被丢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剛才王大軍用一碗冷水将他澆醒的。
“餘飛,怎,怎麼是你?我怎麼會在這裡?”景躍南驚恐大叫:“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這是綁架,是犯法的,趕緊放了我。”
“哈哈……。”王大軍及周圍的人大笑。
“飛哥,這煞筆還知道法啊,特麼當初砸老子們的玉仙宮,害死小薇警官,襲擊羅警官的時候,咋不知道是犯法呢?”王大軍咬牙喝問。
“這,我?”景躍南臉色白了一分。
“飛哥,少跟這種人廢話了,直接交警察收拾得了。”金虎上前建議道。
景躍南擡頭一看,發現是金虎,驚喜交加:“阿虎,哦,不,虎哥,救我,救我,不要把我交警察,當初我可是待你不薄啊,還讓你做了保镖頭子呢。”
“去你媽!”金虎上前狠狠一腳踹在景躍南身上。
“啊。”景躍南大聲慘叫。“好意思說待老子不薄,還記得當初你用滿是鋼珠的手套打老子嗎,那也叫待我不薄,草!”金虎想起那次被手套砸得臉都麻了,現在都還有印痕留在臉上,當即是滿腔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