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達成共識後,紮卡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陰着臉問:“龍先生,我很好奇,既然你手裡有完整的圖,為什麼你不自己取了這筆财富?”
作為這裡最大的蛇頭,他自然比别人多一個心眼,如果龍洋沒有另一半圖紙,而隻是忽悠他們,那麼,他們就是一群傻子了。
龍洋早知道對方會這麼問,微笑道:“将軍先生,盜墓可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做的事,就算有圖紙,而且還是兩千多年前的圖紙,要找到圖紙上的地方會有多難,我想,這位四先生應該比我更清楚。”
老四點頭認同:“頭,他說得沒錯,盜墓必須大量專業的人配合才行。而且,這處寶地又是在華夏境内,咱們就算得到圖紙,也還需要龍先生的配合。”
這麼一說,紮卡不再懷疑;“龍先生,那咱們就開始說說幹掉餘飛的計劃吧,我們也有兄弟死在他手裡,還損失掉一架阿帕奇,說起來也跟他有大仇,我們同樣想幹掉他。”
“頭,現在餘飛在華夏境内,咱們不好出手啊。”一個人站出來道:“華夏有一句名言,雇傭兵的禁地,那裡不允許攜帶武器,咱們的人就算進去了,也不知道拿什麼動手。”
“武器你們盡管放心,包在我身上。”龍洋插話道:“現在,我隻需要你們派出精銳的殺手入境,其他的我來安排。”
“好。”紮卡吐出一聲,朝人群中一人大喝:“赤蛇。”
“到!”一個頭發赤紅,有着一雙銅陵大眼,眉毛倒豎的兇悍青年站了出來。
“你選拔十個身手最好的兄弟,跟着龍先生去華夏。記着,一切行動,聽從龍先生的安排。”紮卡命令。
“是。”赤蛇一挺身,轟然應答。
……
雲州,餘飛和猛子通完電話,洗漱一番後準備休息,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拿起手機一看,是阿發的号碼。
“喂,阿發,這麼晚還沒休息,什麼事?”
餘飛這話剛說完,電話裡傳出阿發帶着哭腔的急叫聲:“飛哥,你快來啊,立傑出事了,肚子被劃拉一刀,出了好多血,腸子都要出來了!”
“什麼?”餘飛吓了一跳,腸子都要出來了,想不吓人都難。
“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出這事?誰幹的?”餘飛怒問。
“他,他沒說,不,是他說不了話了。”阿發急得快哭了。
“别慌,在什麼地方,我馬上到!”餘飛急火火地摔門沖出房間,叫上在另一個房間的黑皮,火急沖出賓館。
……
博采醫院,一家民營醫院,侯立傑被阿發火速送進了這裡的急救室。
餘飛和黑皮急匆匆趕到時,侯立傑還在裡面急救,阿發在急救室外面焦急不安地等待着,看到餘飛到來,急忙迎上去,帶着哭腔道:“飛哥,你終于來了,立傑他,他……。”
“阿發,别慌,情況怎樣了?”餘飛穩住他安慰道:“為什麼不去市第一醫院?”
論醫療條件,整個雲州首屈一指的自然是雲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就算不去第一醫院,也應該去公立醫院啊,這些私營醫院,遇到一些黑心庸醫,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屁大點事都能給你整出一大堆問題來,然後就是讓你交錢交錢。
“我是想送他去第一醫院,可是他不讓啊。”阿發無奈地道:“而且當時情況緊急,這家醫院最近,我就直接帶這來了。”
餘飛也無奈,人都送進急救室了,也隻能這樣了。
“行,别着急,你跟我說說具體情況。”餘飛指示阿發坐到靠在牆邊的長椅上,又讓黑皮去買了兩瓶礦泉水。阿發喝下一大口礦泉水,情緒這才穩定下來,狠狠的吐出一口氣:“飛哥,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剛才立傑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救他,我趕到時他正在一出租車上,把個出租車司機吓壞了。他流了好多
血,整個人臉都沒血色了,問他話,他都說不出話來了,飛哥,他,他……。”
說到後面,阿發又情緒激動起來。
餘飛按住他的肩膀:“冷靜,别激動,剛才你在電話裡說腸子都出來了,你真看見腸子了?”
“這個……。”阿發愣了愣。
“你仔細想想,這個可别亂說。”餘飛嚴肅地道。
阿發揉着額頭想了一下,搖頭道:“我沒親眼看見,當時就被他那一大灘血給吓着了,送進急救室時,醫生說很嚴重,都看見腸子了。”
“醫生說的?”餘飛額頭一黑:“送來醫院的時候,你就沒仔細看嗎?”
“飛哥,當時我都慌了神,所以沒……沒注意啊。”阿發哭喪着臉道。
兩人剛說到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戴着眼鏡,嘴唇還有一顆黑痣的男子朝這邊硬邦邦地喊了一聲:“喂,誰是病人家屬?”
“我們是。”餘飛和阿發都趕緊站起來回應。
黑痣醫生面無表情地将一張單子遞過來:“病人情況危急,這是病危通知書,簽字吧。”
“病危?”阿發吓了一跳:“醫生,你們一定要救他,他還年輕啊。”阿發哀求道。
“放心,救死扶傷是我們醫生的本職。”醫生依然面無表情,看不出他有什麼救死扶傷的樣子:“我們準備給病人做一個大手術,這是收費單,你們去繳費吧?”
說着,他又遞過來一張收費單。
餘飛拿過來一看那數字,吓了一跳,上面密密麻麻的列了一大堆,然後合計六十萬。
“天哪,這麼多?”黑皮沒見過這麼吓人的治療費,脫口驚呼出聲。
黑痣醫生臉皮一抽,冷哼道:“命重要是錢重要,嫌貴的話别治啊。我可跟你們說啊,病人情況非常危急,多耽擱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如果想病人不出事的話,趕緊去交錢。”
“好好,我馬上去交錢。”阿發立即答應,六十萬雖多,但以他的身價,還出得起,兄弟的命最重要,錢沒了可以再賺。
“等等。”餘飛一把将他拉住,将收費單摔在醫生身上,喝道:“我們不治了。”
“什麼?不治,這可是你說的,病人出問題,你擔得了這個責任嗎?”黑痣醫生冷着臉喝道。
“我說的話我話自然能夠擔當,讓開,我們要把病人接走。”餘飛冷冷地喝道。
“這裡是急救室,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去!”黑痣醫生急眼了,立馬橫擋在餘飛面前。“滾!”餘飛一聲厲喝,猛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