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餘飛亮出的匕首,赤蛇不但沒害怕,反倒興奮地笑了:“來吧,一刀結果了老子,給我一個痛快,怕死就不是人養的。
“你本就是畜生,也配說是人養的?”餘飛鄙夷冷哼:“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痛快的,對你來說,現在死是一種奢望。”
說完這句,他回頭瞅了阿發和黑皮一眼,吐出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你們聽說過生吃猴腦下酒的嗎?”
“啊?”阿發等人一愣,當看到餘飛的刀尖已經放在赤蛇頭皮上時,他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慘白一片,頭皮陣陣發麻。
飛哥這是要幹什麼,太殘忍了吧。
“你,你要幹什麼?”赤蛇瞪大眼睛望着餘飛,從他的目光裡,也看出了一絲恐懼和不安。
生吃猴腦下酒,那是一個什麼滋味,他再清楚不過,因為他就吃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吃過。
那種痛苦的死法,以前看着猴子痛不欲生的慘樣,他覺得很興奮,今天他就要變成那樣的“猴子”,這時候他才感到那種死法的恐懼。
“不,不,你不能這樣?”赤蛇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使勁搖頭:“餘飛,你這是反人類的罪惡行為。”
“罪惡,哈,你也配談罪惡!”餘飛鄙夷嗤笑:“當然,你說得有道理,這種行為的确很反人類,但我現在動手的不是人,他隻是一個喪盡天良的畜生而已,所以談不上反人類。”
說着話,鋒利的匕首一點點地割了下去,血水從頭皮縫隙裡冒出來,形成一條弧形的血線。
看着這一幕,阿發和黑皮頭皮都要炸了,渾身發顫,黑皮幹脆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被扔在地上的龍洋更是恐懼得篩糠一般的顫抖,汗水涔涔而下。
魔鬼,餘飛不是人,他是一個惡魔。
而自己竟然想着去跟這樣的惡魔鬥,他瘋了嗎?
可惜,現在醒悟已經太晚了。
這時,餘飛回頭望了阿發幾人一眼,發現他們那“痛苦”的樣子後,什麼也沒說,抓起赤蛇的頭發朝密林深處的黑暗中拖去,很快消失在幾人的視野裡。
下一刻,密林裡響起了一聲緊似一聲,非人類的慘嚎聲,在這夜幕即将降臨的昏暗樹林裡回響着,讓人毛骨悚然,讓人毫毛倒立……。
數分鐘後,密林裡的慘叫聲終于停息,餘飛一個人從裡面走出來,手上沾滿了血。
“飛,飛哥,那人他,他……。”看着餘飛走近,阿發帶着恐懼的眼神望着餘飛,聲音都在發抖。
“搞定了。”餘飛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之後,冰冷刺骨的目光落在躺地上的龍洋身上。
龍洋渾身劇顫,嘴唇發白:“餘……餘飛,哦,不,飛……飛哥……,别殺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别殺我,求你,求你……!”
“你也怕死嗎?”餘飛淡漠地問。
沒有誰不怕死,就算不怕死的人,被餘飛這麼一弄,想不怕都難。
其實死有時候并不可怕,一刀下去就永遠沉睡了,真正可怕的,是那種非人類的殘忍手法。
餘飛的手段已經徹底将龍洋的心裡防線擊潰,已經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
“怕,我怕。”龍洋使勁點頭:“飛哥,以前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求你放過我,隻要你肯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寶藏,很多很多的寶藏。”
剛才餘飛聽赤蛇說過寶藏,這會又聽龍洋說起,當即眼眉一揚:“真有寶藏?”
“真有,我有寶藏圖,就在我住的茅屋裡面,我帶你們去找,我帶你們去。”龍洋忙不疊地說着,生怕餘飛不相信他,讓他成為下一個“赤蛇”。
對他的話,餘飛半信半疑。
不過,他了解響尾蛇雇傭兵,這群畜生是無利不往的瘋子,既然他們相信了,說不定這是真的。
反正去看一下也不損失什麼,餘飛當即吩咐:“阿發,黑皮,拖上他回寨子。”
“OK。”阿發和黑皮反應過來,平複了一下剛剛激烈翻騰的心潮,趕緊架起龍洋朝寨子方向奔去。
寨子裡,趙磊已經哭幹了淚,哭啞了嗓子。
他現在也不哭了,默默地把一具具屍體從不同地地方背過來,整齊地放在一起。
半山腰那裡,大批的村民聞訊正朝寨子火速趕來。
餘飛帶着龍洋回到之前龍家躲難時住的那間茅屋,在廚房某個旮旯的地下,掘地三尺終于挖出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裡面便是龍洋所說的藏寶圖。
藏寶圖啊,這麼牛逼的玩意,經常在電視裡看到,尤其是一些武俠電視劇裡,為了一張藏寶圖,整個江湖拼得那是腥風血雨,血流成河。
阿發拿着藏寶圖,有些激動,湊到燈光下左看右看,可硬是沒看出啥來,隻好交給餘飛:“飛哥,這啥玩意啊,隻有您看得懂了。”
他還真把餘飛當做是萬能的了,反正在和飛哥相處的日子裡,好像沒這家夥不懂的東西。
然而,餘飛也是人,也有抓瞎的時候。
他接過圖紙看了一下,估摸着是一件古老的東西,應該屬于古董了,這個得送去給考古專家鑒定真假。
餘飛有些遺憾,他曾經做卧底的時候,什麼角色都做過,從小混混到保镖,再到殺手和推銷員,接着又是廚師,甚至高大上的書法家都幹過,可惟獨不做過研究古董的卧底。
可惜了,要不然現在就不會抓瞎了。
“飛哥,這張圖紙隻是一半,另一半我給了響尾蛇雇傭兵的頭目了。”龍洋戰戰兢兢地道,現在真是老實得不像話,餘飛沒問他都自己主動交待了。
餘飛将圖紙收好,冷冷地道:“我知道了。”
“那個,我……我什麼都說了,飛哥,可以放過我了嗎?”龍洋小心翼翼地問。
“放過你?”餘飛嘴角冷冷一抽:“你覺得可能嗎?這些人雖然不是你所殺,但卻是因你而死,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他們又怎麼會遭此橫禍?”
“我……。”龍洋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我,我知道錯了,我有罪,我是個罪人。”“一句知道錯了是不能饒恕你的罪過的,你應該接受正義的審判。”餘飛聲音豁然提高,臉色猛地一沉,下一刻,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龍洋的脖子上,吓得龍洋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