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烈來到治療室門口,房門緊閉,他隻好輕輕地敲了敲門。
“咔”一聲,門打開,一個帶着口罩,手拿托盤的女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邊烈客氣地問:“醫生好,我們送來的傷員好了嗎?”
女醫生點點頭:“已經包紮好了,沒什麼問題了。”
“好的,謝謝醫生。”邊烈感謝一聲,目送醫生離去。
送走醫生後,邊烈帶人進了治療室。
裡面,田逸龍趴在一張桌台上,好像睡着了似的。
現在已經折騰到大半夜了,這家夥肯定是累了,不過就算再累,現在也不是休息的時候。
邊烈上前拍了拍田逸龍的肩膀:“喂,田董事長,起來走吧,這裡可不是休息的地方。”
田逸龍沒有反應,不由得讓邊烈一愣,于是聲音大了一些:“田逸龍,走了。”
這一聲還是沒有反應,邊烈于是用力推了一下:“田逸龍……!”
“嘩啦”一聲,田逸龍被這一推,身體一歪,從椅子上滾落下來,在幾人驚訝的目光中,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一幫人的臉色“刷”地變了。
“邊隊,出事了。”一個手下急忙上去查看,一探鼻息:“死了。”
“怎麼可能?”邊烈親自上前查看,果真死了。
“混蛋。”邊烈大罵,吼道:“剛才那個醫生,快給我追!”
“是。”兩個手下“刷”地拔出槍追了出去。
外面的常連聞訊急匆匆闖進治療室,看到田逸龍躺在地上變成了屍體,臉色瞬間白了,剛才他可是向梁正武信誓旦旦地保證田逸龍不會出事的,現在還保證個毛線。
“邊烈,怎麼回事?”常連大聲喝問。
邊烈狠狠一咬牙,帶着慚愧道:“常隊,是我失職,剛才那醫生……。”
“還愣着幹什麼,馬上叫醫生搶救,馬上封鎖醫院,快!”常連大吼。
“是。”邊烈不敢怠慢,吼叫着趕緊執行命令。
……
一個更衣室裡,剛才從田逸龍治療室裡出來的那個女醫生到了這裡後,立馬脫下醫生的白大褂,換上了護士服,由醫生一下變成了護士。
口罩也迅速扯下來收好,露出一張女人的臉,正是王大軍那個所謂的“女朋友”艾瑞莎,其實是做了變性手術的楊瑞。
艾瑞莎收拾好衣服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不一會接通,傳出一個陰冷的年輕男子的聲音:“喂,誰?”
“嘿,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魏公子。”艾瑞莎笑着問。
電話那頭的魏公子一愣:“艾瑞莎?你不是跟着歐裡大叔在雲州嗎?這麼晚打我電話什麼事?”
“魏公子啊,人家剛才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怎麼,打一個電話跟你說一聲,不應該嗎?咯咯……。”艾瑞莎邀功一般,自得地笑出聲來。
“幫我一個大忙,什麼意思?”魏公子不解。
“田逸龍被我殺了,幫着上官應擦幹淨了屁股。”随即,艾瑞莎便将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經過,魏公子發出一聲笑:“這麼說,還真是謝謝你了艾瑞莎,回頭請你吃飯。”
“呵。”艾瑞莎笑着回應:“魏公子不用這麼客氣,誰讓咱們有着共同的目的,都要幹掉餘飛呢?”
“哦。”魏公子愣了下:“你和餘飛也有仇?”
“當然,仇深似海!”艾瑞莎豁然一咬牙,眼裡射出一道狠厲的寒光。他由一個男人變成一個女人,全拜餘飛所賜,這個仇要多深就有多深。
“哈哈……。”魏公子開心大笑:“看來,咱們這次除了大姐安排的任務外,都多了一個私人的任務目标啊。”
“是的魏公子,我們都想餘飛死,讓他凄慘地完蛋。”艾瑞莎繼續咬着牙:“所以,接下來,咱們需要精誠團結才是。”
“沒問題,隻要能幹掉餘飛,我可以不惜代價。”魏公子同樣發出狠話:“我馬上傳令給我安排在雲州的人,有什麼需要,你盡可以和他們聯系。”
“魏公子,你說的是那個上官應嗎,他可是有些讓人失望。”艾瑞莎失望的口吻接過話:“據我所知,他到雲州以來,就沒幹成什麼事。”
“前幾天,我都把王大軍和金虎的行蹤洩露給他了,可惜,最後他的行動還是失敗了。而就在剛才,如果不是我出手,田逸龍這個麻煩恐怕……。”
後面的話艾瑞莎沒必要直白說出來,魏公子也懂話裡的意思。
“呼……。”電話裡傳來一聲呼氣聲,顯然也帶着失望:“你說得對,的确,上官應讓人很失望。”“魏公子,我建議你還是趕緊換人吧,換一個能力比他強的人,這樣咱們的成功才會更大一些。”艾瑞莎很認真地建議道:“如今餘飛可是回來了,就上官應的能力,哼,不是我小看他,他肯定不是餘飛的對
手。”
“放心,很快我就會親自到雲州,那時才是真正的較量。”電話裡魏公子的聲音帶着幾分冷意傳來。
艾瑞莎一聽魏公子要親自來,頓了下:“魏公子,大姐同意你來了嗎?”
“當然。”魏公子肯定地回答。
“那就太好了,咯咯……。”艾瑞莎興奮大笑:“有魏公子親自坐鎮,加上我的聯合,餘飛不死也得讓他脫一層皮,哼哼……。”
她正在這裡笑得開心、嘚瑟,外面卻是鬧翻了天。
整個醫院被封鎖,值班院領導親自清點今晚所有值班的人,并逐一點名排查。
最後,查到那位負責田逸龍的醫生,是一位男性外科醫生,這位醫生失蹤了。
醫院和警察立馬對這位醫生進行搜尋,但邊烈卻提出疑問。
“常隊,副院長,不對啊,剛才我們敲門進去的時候,出來的是一個女醫生啊。”邊烈揉着腦門回憶着那個女人的樣子。
可惜,出來時别人戴着口罩,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去查。
“女的?”負責今晚值班的副院長眉頭皺了皺:“今晚急診室我們沒安排女醫生值班啊,你看到的是不是女護士?”
“不,他穿的是白大褂,醫生的服裝,不是護士服裝。”邊烈肯定地口吻道。
副院長愣了愣,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拍腦袋:“走,去更衣室。”
“跟上,快。”常連急吼吼地喝令。
一幫人急火火地沖進更衣室。
更衣室裡空空如也,沒看見一個人。
但副院長還是讓人一個更衣室接一個更衣室地檢查,尤其是今晚值班的重點檢查。
當檢查人員拉開某一間更衣室時,驚叫聲響起。“什麼情況?”精神繃緊的邊烈等人閃電般的速度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