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山鼠要發飙的樣子,感覺到小山鼠的火氣,阿發醒悟過來,急忙賠笑道:“咳咳,那啥,小山鼠兄弟,你說得對,山鼠不是老鼠。”
“發哥,山鼠不是老鼠,那是啥鼠?”方大耳這個憨貨竟還沒反應過來。
阿發看着小山鼠那黑得發亮的臉,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訓道:“山鼠就是山上跑的老鼠,這都不懂,傻逼啊你。”
“那不還是老鼠嗎?”方大耳捂着腦袋,委屈地道。
“額……。”阿發額頭冒汗,低吼道:“别說了,那啥,小山鼠兄弟,我們還有事,走了哈。”
阿發感覺道小山鼠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趕緊拉着傻乎乎的方大耳“逃之夭夭”。
小山鼠鐵青着臉,望着兩個家夥離去的方向,咬牙嘀咕道:“以後再找你們算賬!”
現在當着餘飛和山鷹等人的面,他不好發作,隻好暫時忍了。
……
“唉……。”一聲哀歎,獨鷹扭頭掃了後面的小山鼠一眼,慘然一笑:“想不到我竟然會栽在一個小家夥手上,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一時心軟,就該殺了他。”
“這點倒是讓我挺好奇的,你囚禁了小山鼠半年之久,讓他好好地活到現在,說明你内心倒是還殘存着那麼一點點良知。”餘飛接話道。
“可惜,他現在隻是一個人渣。”雲清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一雙鳳目瞪着獨鷹,眼裡全是憤恨的目光:“餘飛,你别被他蒙蔽了。他殺了和他同床共枕近兩年的阿玉,還想着一把火将小山鼠一起燒死,如果不是你先一步将小山鼠救走,此刻的小山鼠恐怕早已經葬身火海了。”
餘飛眼眸一冷,盯着獨鷹發出冷冷的聲音:“你倒是變化得很快,心底僅存的哪一點良知也泯滅了。”
“呵……。”獨鷹隻是笑,不作辯解,他也知道,他所做的事無法辯解。
“你還笑得出來,你這個人渣,我殺了你!”雲清雅剛才從地上撿起的一把槍,“咔嚓”一聲推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獨鷹。
“組長,等等。”雲清雅的一個手下急忙過來勸阻:“帶他回去的意義更大。”
面對雲清雅的槍口,獨鷹卻笑得更燦爛了:“清雅,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死也值了。今生得不到你的愛,得到你的一顆子彈也算了卻心頭的一番心願。”
“你……。”雲清雅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哈……。”獨鷹大笑着再次望向餘飛:“天狼,在死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讓我死個明白。告訴我,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我同樣也想問你這個問題。”餘飛不答反問:“告訴我,你是怎麼活過來的?你的屍體我親眼見過,雖然被大卸八塊,砍得血肉模糊了無法清楚辨認,但DNA鑒定卻确認了是你的屍體,可你現在卻還活着。那具屍體是誰的?為什麼DNA鑒定會認定是你的屍體?”
獨鷹沉默了片刻,嘴角抽出一絲詭異的笑:“天狼,不要太迷信DNA技術,出現鑒定錯誤也很正常嘛,不是嗎?”
“哼。”餘飛冷哼:“你這話還是去忽悠别人吧,其他人的DNA鑒定也許可以出錯,但對你這種人的死,誰敢亂出錯。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故意有人出錯,我說得對嗎?”
餘飛犀利的目光盯着獨鷹,眼裡透射出一股寒芒,他在等待獨鷹的回答。
“哈哈……。”獨鷹隻是笑:“天狼啊天狼,我奉勸你一句,有的秘密你知道比不知道更好,真相有時候是很傷人的。”
“傷人?哼。”餘飛不屑冷哼,他受的“傷”還少嗎:“放心,你盡管說出來就是,傷人不傷人,那不是你考慮的事。”
獨鷹搖頭:“很抱歉,我沒什麼可說的,現在我别無所求,隻求清雅給我一顆子彈。”
“你妄想。”雲清雅狠狠把槍放下:“你這種人渣,殺你我都嫌髒了手。”
“嫌我髒?哈。”獨鷹大笑:“清雅,何必如此絕情,當初你和我好的時候……。”
“閉嘴!砰!”怒喝聲響起,槍聲打響,一顆子彈噴出,在獨鷹身上打出一朵血花。
雲清雅俏臉鐵青,手裡的槍口冒着的青煙尚未散去,她握槍的手在顫抖,整個人也在發抖。
獨鷹倒在地上,笑,繼續笑。
“哈哈……,我說到你的痛處了是吧?哈哈……。好啊,打啊,朝我的要害開槍啊!有時候子彈也能代表愛情,不是嗎?哈哈……。”獨鷹笑得那個猖狂和讓人惡心。
“王八蛋!”周圍的人受不了了。
“老大,你看怎麼處理這人渣?”黑鹫沖過來問道。
“精忠。”餘飛大聲喝道。
“在。”嶽精忠應聲而出。
“交給你了,留口氣就行。”餘飛聲音帶着冰冷刺骨的氣息。
“收到。”嶽精忠曾經可是響尾蛇雇傭兵的頭目,有的是手段折磨人。
“阿發,過來。”嶽精忠冷着臉朝阿發喝道:“把人拖走。”
“好勒。”阿發立馬和方大耳沖過來,二話不說,兩人架起獨鷹跟拖條狗似的拖走。飛哥都冒火要收拾的人,他們自然不會客氣的。
“幹什麼?放快我。”獨鷹奮力嘶喊起:“餘飛,你不能這樣對我,怎麼說我也是出自鷹字号小隊的王牌,就是死也要讓我尊嚴地去死。”
“尊嚴你妹啊!”阿發大罵:“就你這個賤樣,也特麼配有尊嚴。”
“阿發,跟他廢話什麼,快點。”嶽精忠走在前面催促。
“是。”阿發和方大耳加快速度朝一處草叢後面走去,不一會後,草叢後面響起了獨鷹驚悚的慘嚎聲,聽得麻子等人膽戰心驚。
餘飛冰冷的目光落在麻子身上:“麻子,到你了,說吧,佛爺在什麼地方?”
麻子臉色有些難看,他在糾結,在猶豫,最後卻是心一橫,咬牙道:“天狼,我承認這次栽了,要殺要剮随你便,要讓我出賣佛爺,你就别妄想了。”
“妄想嗎?”餘飛冷笑:“但我相信你會說的,就算你不說,你的這幾個手下也會說的,我可以一個一個地審問。”
“他們都是我最信得過的兄弟,也是佛爺最信得過的人,絕對不會說的。”麻子是信心滿滿:“天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這種人,出來混早就準備着掉腦袋這一天了。”
“我知道你們不怕死。”餘飛繼續冷笑:“但是,現在死對你們來說,那是一種奢侈。”
麻子一愣:“你什麼意思?”
餘飛沒有回答,冷着臉,渾身散發出森冷的寒意朝身邊的人喝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