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這次我親自去現場指揮總行了吧。”秦儒無奈地道。
“老秦啊,這麼大的行動,我在這裡坐不住啊,不行,我這點傷沒事,我得親自去。”梁正武堅持要下床。
秦儒無奈了,歎氣道:“那行吧,如果你怕我搶了你的功勞,我也不勸你了。”
這話讓梁正武愣住,苦笑道:“老秦,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行吧行吧,我不去了,那就辛苦你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梁正武還真不好意思堅持了。
秦儒松了一口氣:“這就對了嘛,白天你的老領導都在電話囑咐過你了,讓你好好養傷,不要那麼冒險,你就算不聽我們的,也得聽老領導的話吧。”
“是是是,秦主任啊,我知道了,今晚的行動就辛苦你了,趕緊去吧。”梁正武去不成了,也很無奈。
“嗯,好。”秦儒點頭,朝外面喊道:“小韓,小葉。”
“到。”随着聲音一落,一對俊男靓女走了進來。
這兩人不是别人,是當初袁國睿執行“女神六号”的任務時帶來雲州的兩大保镖。
後來袁國睿失敗,這兩人便被梁正武收為己用,跟着了梁正武。
二人都是幹練的黑西裝配白襯衣。
“首長好。”
二人進來,給兩位大佬敬禮。
秦儒擺擺手:“别那麼多禮了,你們在這裡保護好廳長。”
“老秦,你那裡威脅,小韓小葉都是高手,你帶去會更能發揮他們的作用,我在這病房裡,要他們幹什麼,有醫生照顧就行了。”梁正武拒絕秦儒的好意道。“這可不行,匪徒狗急跳牆的時候,什麼手段使不出來啊,萬一我們在那裡打得熱火朝天,你這裡被人劫持出事了,咱們這不是後院起火嗎,我可不想你再一次要和匪徒同歸于盡。”這話意有所指,說的就
是在刑警隊被侏儒劫持去撞牆的事。
“額……。”老梁尴尬的老臉一紅,也不再說什麼:“好吧,那你多小心些。”
“放心,我會的,走了。”秦儒離去時,再次對小韓小葉鄭重囑咐:“一定要保護好廳長,出了問題我拿你們是問,聽懂了嗎?”
“是。”小韓小葉一挺身:“保證完成任務。”
“嗯。”秦儒滿意點頭,滿意離去,梁正武這邊的安全就交給小韓小葉兩人了。
……
夜,越來越黑。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街上的店鋪紛紛關門熄燈,喧鬧的夜晚逐漸平靜,逐漸進入沉睡中。
漆黑寂靜的街道上,突然幾輛車子開着改裝過的氙氣大燈撕裂黑暗,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轟鳴着呼嘯而過,從街道的一頭瞬間沖過那一頭,絕塵而起,在後面卷起漫天果皮紙屑。
車上,毛熊帶着黑皮和馬彤,直奔餘飛父母藏身之地。
坐在車上的黑皮很緊張,一個是緊張自己如果猜錯了,這些人找不到餘飛老爹和姜媽,會把怒火撒在他身上,另一個緊張是出賣飛哥的老爹和姜媽,後果會很嚴重。
老爹和姜媽一家是餘飛最重要的人,出賣他們會有什麼後果,想想餘飛那可怕的手段都讓他不寒而栗。
當初周強還是老爹姜媽的親兒子,餘飛的弟弟呢,結果都被打得半死吊在大街的廣告牌上,現在住進牛背山監獄改造去了。
周強尚且如此,他黑皮将面臨的報複會是什麼,那将會更家可怕。
想到這,黑皮心底冒出極大的恐懼,他有些恍惚,有些茫然,跟着飛哥混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隻是因為馬彤這樣一個女人嗎,為了她這麼做值得嗎?
黑皮以前從來不去想“值得”這個問題,他隻知道自己愛馬彤,瘋狂地愛她,哪怕付出自己的所有都在所不惜。
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不但付出了自己的所有,還背叛了待他如兄弟的飛哥,碰觸飛哥的逆鱗,等待他的将是什麼?
他不敢想,也害怕去想,隻能抱着頭痛苦地埋下去,恨不得塞進褲裆裡。
“黑皮,還有多遠?”坐在副駕駛上的毛熊回頭粗重的聲音喝問。
“哎,問你呢,耷拉個腦袋幹什麼啊。”馬彤揪着黑皮的耳朵将他的腦袋拉起來。
“疼。”黑皮擡起頭,捂着火辣的耳朵,看了外面一眼,支吾着聲音道:“快,快到了,往前面巷子裡拐進去,大概十五分鐘。”
“好,加速,拐進前面的巷子。”毛熊興奮地道:“黑皮啊,這次隻要抓到餘飛的父母,以後你和你朋友在大瓊集團可就飛黃騰達了啊,别忘了熊哥我哦。”
“熊哥哥,那哪能忘了您呢。”馬彤妩媚一笑,還朝毛熊哥抛了一個媚眼。
她什麼樣的男人都睡過了,可像毛熊這麼強壯又毛發旺盛的人,還真沒睡過,他想嘗嘗鮮。
毛熊倒沒想到,他這樣的毛人,女人看了都怕,竟然還被馬彤給看上了,可見這女人還真是胃口很重。
看到馬彤抛過去的媚眼,毛熊不但沒高興,反倒感到一陣厭惡,這種女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千人騎萬人幹過的爛貨,他才沒興趣。
很快,車子拐進了巷子,幾輛車全部消失在巷子裡的黑暗中。
他們剛消失,後面一輛沒有開燈的車子緩緩從黑暗裡冒出,在巷子口停下。
開車的人是餘飛,也隻有他敢不開車燈在這黑暗裡飛奔跟蹤。
嶽精忠坐在副駕駛,開始看到餘飛不開車燈,在這大晚上的開到八十碼,吓得提心吊膽,到了後面發現車子很穩,這才放下心來。
“老大,他們進去了,咱們不跟進去了?”嶽精忠盯着消失在巷子裡的車子,不解地問。
餘飛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手機撥通夢妮娜的号碼。
“喂,餘飛,什麼事嗎?”電話裡傳來保護老爹和姜媽一家人的夢妮娜嘶啞的聲音。
“注意一下,幾條狗過來了。”餘飛淡定地道。
“哦,知道了。”夢妮娜回應的聲音也很淡定:“放心,交給我。”
“好,小心些。”餘飛囑咐一句挂了電話。
嶽精忠更好奇了:“老大,老爹姜媽那裡有人……?”“不用問那麼多,我們抄近道。”餘飛帶着殺意的聲音說完,一踩油門,猛甩方向盤,車子便轟鳴着繞過巷子口,朝另外一條近道飛馳而去,很快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