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焻氣極反笑:“夜溪你還是先将靈花的事情說清楚吧。”
夜溪聳肩,看向冰妖:“有什麼證據說花是你的?”
衆人無語,證據?人家是合體!
可冰妖卻認真看了她一眼,認真回道:“本座養了它幾千年,早就留下本座的氣息了。”
“...”夜溪摸了下鼻子,真的有啊?
“容我問一下,作為九階大妖的冰雪女王您,我若把花還給你——”
“還有本座的雪獸。”
“呃,雪獸,我隻是怕他被凍死,才順手帶走的。好吧,花和獸都還給你,你——不會再糾纏我吧?”
糾纏?
你也配。
冰妖冰白色眸子定定看着她:“自然要——殺死你。”
夜溪默然,笑了:“正好我要告訴你,進了我手的東西沒有再拿回去的規矩。”
冰妖眨眼,冰白色的裙邊有寒光在凝聚。
夜溪伸胳膊手一豎:“明白,打嘛,且等等我先。”
冰妖脾氣不好,等得才怪。
夜溪又道:“給個内讧的機會嘛。”
冰白色的細眉一擰,略迷茫的神情。
夜溪噗嗤笑了:“美人,你有一種洗盡鉛華驚心動魄的美你知道嗎?”
衆人:人家是九階,不吃你這一套。
冰妖:“好吧。”還笑了笑。
衆人:“...”
夜溪轉向卓焻:“你大半夜的跟着我幹嘛?”
卓焻冷笑:“你我心知肚明。”
夜溪點頭,一指指向水真真:“她還滿足不了你?”
水真真:“...”
卓焻更是冷笑:“夜溪,你以為你這拙劣的挑撥能影響我們的感情?你我都清楚,我,你,勢不兩立。”
“勢不兩立?”夜溪疑惑,走近卓焻,伸手,卻是拉住了水真真:“因為你?”
水真真:“...不是,你們——”
“那你就一邊去。”
被大力推到一旁的水真真懵,被如此嫌棄的推開了?
卓焻也道:“真真你别過來。”
又被嫌棄了?還是真愛嗎?
夜溪手指頭要戳到卓焻鼻頭上:“姓卓的,敢不敢明明白白算一算,究竟是誰無理取鬧!”
卓焻一手把她的手打開:“不是你一直處心積慮的要拆散我和真真?”
夜溪:“誰讓我俠肝義膽就看不慣鮮花插在牛糞上呢。”
“呵,你敢說你是為真真着想?若你真有這好心,當初滅魔城不會一言不發出手重傷她。”
“哈,你才是挑撥我和她的感情。明明我無差别的重傷了你倆,你怎麼單單隻說我傷了她?”
“...所以,你一開始就敵視我,敵視真真,還說什麼為她着想。”
“好,我就是想拆散你們怎麼了?怎麼了?”夜溪大喊:“我頂多犯口舌,可你幾次三番想殺我是真的吧?你還攔着水真真不救我,你個心思歹毒的小賤人!”
“幾次三番?原來你知道啊,看來,你也未免沒有同樣的心思。”
“有怎樣?沒有又怎樣?”
“那就别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
不耐煩的冰冷聲音響起:“這就是内讧?本座還以為是決鬥呢。”
唰唰——
争論中的兩人同時望向冰妖,又同時看向對方。
決鬥!
真特麼的好主意啊!
光明正大的決鬥!
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啪——
夜溪一手呼過去,被卓焻擡手架住,兩人手掌手臂間,隔了一張紙。
“生死契,敢不敢?”
“正有此意。”
兩根手指頭正反一按,這張高級的生死契自動抽取了兩人的一絲神識。
契約成。
“擇日不如撞日。”
“就今日。”
“現在。”
“此刻。”
衆人:“...”劇情發展好快哦。
水真真繃着臉:“點到即止。”
這兩人一觸即發,打一架是不可避免了,但生死契——
水真真伸手,要把生死契拿過毀掉,夜溪往後一躲。
卓焻也道:“真真這事你不要插手。”
水真真跺腳:“何苦如此。”
不論是出于公還是出于私,我都要殺了她,卓焻如是想。
“此地人多,未免誤傷,不如我們找個寬闊的地兒。”卓焻建議。
人多的地方下死手容易被阻。
正中下懷。
“好,就你我。”夜溪回頭對着合歡宗衆人道:“誰也不許跟着,否則我翻臉。”
當即氣得紅線真人罵了聲冤家。
就等你這句話。
卓焻冷笑,也對自己一邊的人喊道:“誰也不用跟着我。”
水真真一臉憂愁。
卓焻與她神識傳音:“真真,她妨礙的不止我們。”暗含警告。
“可是——”水真真猶豫。
“師叔祖的話你不信嗎?”
鶴算子說過,上天安排已是圓滿,再有變動,恐會盈而缺。雖然算不出夜溪的作用,但,圓滿的局面要保持。
水真真内心掙紮,一時開不了口。
夜溪看了她一眼,情知兩人在私下交流,她現在卻不敢偷聽了,怕兩人身上的神器能覺察到。
神器什麼的好讨厭。
“夜道友,請。”
“卓道友,請。”
“等等。”忽然冰妖開口,一拂冰袖:“本座要看着。”
兩人不明。
冰妖冷冷道:“你們,一個都别想跑。”
兩人默,突然感覺自己像耗子,被貓守着。
冰妖又道:“正好本座做個見證。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最後一句問的是衆人。
妖族當然不會有意見,隻要不惹怒這位牽連他們怎樣都可以。
人族這邊有意見,卻也不敢說。
實力,就是一切。
冰妖:“走吧。”
當先向妖域的方向而去。
兩人看了彼此一眼,冷哼一聲,跟上冰妖。
水真真還是放不下心,身形一動。
被蕭寶寶攔住了去路。
“我師妹說了,誰也不準跟去。”
“蕭道友,難道你不擔心夜溪?”
蕭寶寶笑了笑:“我隻需要支持她的一切決定。”
水真真又氣又好笑:“他們原不必如此,隻要各讓一步。有什麼事不能說開呢?”又沒有仇怨。
蕭寶寶哈哈笑起來:“水道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水真真凝眉,什麼意思?
“卓焻早對我小師妹下黑手了。”
什麼?
蕭寶寶笑容一收,春風變寒冰。
“我家小師妹以真實身份委托玲珑閣從卓焻手裡買一顆洗靈丹。這事,你可知道?”
水真真皺眉,她知道卓焻一直有把多餘的丹藥賣出,也接一些煉丹的委托,煉丹師都是如此。
“洗靈丹買到了,五塊極品靈晶。你猜怎麼着?”
水真真沉默。
“卓大師當真是奇才呀。丹藥一服下,立即見效,眼見的靈根在變小。”
“呵呵,洗靈丹,在卓大師手上升華了啊,特麼的把靈根洗的一點兒不剩,每一條。”
“卓大師的洗靈丹愣是把一個修士給洗成了凡人,還不止,死了。”
蕭寶寶說話并未壓着聲音,相反,他故意嚷得衆人皆知。
“哈哈,卓大師的改良洗靈丹厲害呢。聽說過洗靈丹失效不起作用的,也聽說過把雙靈根洗成雜靈根的,還沒聽說過把所有靈根都洗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