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家,是個傳奇。
不可複制的傳奇。
令人羨慕卻無法嫉妒的傳奇。
蓋因廚家老祖――廚女。
廚家的曆史直追仙魔大戰之前。
廚家的老祖宗,廚女,是個廚女。
凡間女子,孤兒,無名無姓無來曆,記事起就在廚房燒火,人人喊一聲“廚女。”
廚女愛廚藝,比寒窗苦讀的學子鑽研書本還要刻苦的鑽研廚藝,一身廚藝精妙絕倫,摘了凡間廚神的稱号,在當時凡間最大帝王的禦膳房裡當總管。
這不過是她傳奇一生的序言而已。
轉機出現在皇族邀請的修士身上,那修士吃過廚女的飯菜,驚訝發現飯菜中竟含有靈氣,當然,給修士吃的飯菜自然是靈菜靈米,但這些靈氣明顯被提純了。
然後,廚女被修士發現了,一介凡人,竟能提純靈氣,顯然有問題。
一測,廚女有靈根,能修煉。
修士是很猶豫的,因為當時廚女已經二十大幾,此時才踏入修真界,太晚。但廚女一手廚藝,讓他舍不得,還是帶她進了門派。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廚女能修煉後,做出的飯菜征服了一批又一批的修士,好吃,補靈氣,且無雜質。征服了衆修士胃的廚女竟前所未有的以廚入道,心無旁骛,與她的廚藝一般節節高升的是她的修為。
沒有瓶頸的修為噌噌上漲,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大乘。
然後,廚女去到仙界繼續自己的輝煌,倉禹界留下了她的血脈――廚家。
不知出身,他們以“廚”為姓,并深以為傲。
“廚家的後代子孫一心鑽研廚藝,期望再出個廚女那樣的天才大能來,與修真門派很是不同。廚家弟子曆練,有去凡間的,也有去各家門派的,但無一例外,全是做廚子。如此的…特殊,因此,廚家是修真界唯一沒有仇家且長長久久衆人皆願為善并不可能有利益沖突的修真家族。”蕭寶寶如是說。
“廚家的人不想另尋蹊徑修真,而别人也沒那個想法送自家孩子去學廚。廚家并不摻和外頭門派的事,外頭門派一般無事也不會去找他們。能去廚家參觀,還真是機會難得。”蕭寶寶又說。
空空:“關鍵是,廚家做的飯菜,絕對是天下第一。”
金鋒:“管吃不要靈石?”
宗主翻了個白眼,廢話。
“收拾東西去。”
四人就這樣跑了,留下宗主直搖頭,他們最在乎的是不要靈石吧。
沒過幾日,滅魔城和絕修城就各隻留了一隊人手掃尾并觀察對方的誠意。
空空看着空蕩下來的滅魔城,感慨:“總覺得像做了一場夢,可中間死了那麼多人。”
結束的如此兒戲,襯托的其間犧牲是如此荒謬。
夜溪面無表情道:“死了的叫炮灰,誰最輝煌誰腳下的白骨最多。”
蕭寶寶沉默,當日他與夜溪分開留在滅魔城,為的是什麼,此刻想想竟有些可笑。
金鋒:“我不要當炮灰。”
夜溪:“所以,我們要站在金字塔頂端,誰敢炮灰我們就炮灰了他。”
側頭:“宗主,你也不甘淪為襯托别人的灰塵吧。”
宗主笑了笑,下巴線條咬的淩厲:“我命由我。”
啪啪啪的巴掌聲傳來,是一劍門門主。
“鐵藜不改初心,實乃我輩之典範。”
靖陽一臉的稱贊佩服,宗主微微點頭,氣勢柔和了幾分。
夜溪嘿嘿:“還說你倆沒故事。”
另三個跟着嘿嘿嘿。
宗主瞪眼,這熊孩子正經不過三秒。
靖陽也無語,才覺得幾個有點指點江山的意思了,怎麼一變臉就猥亵下流了?
“咳,給你們師傅的。”
靖陽門主握着一隻玉簡,遞給夜溪。
蕭寶寶:我才是大師兄啊,給點兒存在感行不行?
夜溪看了眼,嗆了聲。
“風花雪月劍法?”
四人齊齊看着靖陽,鄙夷不已,親,這玩意兒應該是合歡宗出産的吧?
宗主也是嘴角一抽。
“咳,風花雪月嘛,顧名思義,此劍法取風之輕,花之姿,雪之潔,月之明。很适合男女同修。”
四人撇嘴。
夜溪更是直接反問:“是劍法,不是床法?”
靖陽一瞪,不就是取名寸了點兒嗎,他們一劍門的人心思少,就按着劍招精髓取怎麼了?
“這可是一劍門史上少有的前輩夫妻所創,愛要不要。”靖陽冷笑一聲:“你們師傅有人練嗎?絮冉那木頭橛子能陪她嗎?”
哦,絮冉那家夥找着了,那家夥竟然一個人跑到荒山野地突破去了。也不知道說一聲,連累的紅線又被冤枉,這麼不負責的男人紅線她還要?死心不改。
夜溪收起玉簡:“這個您就别操心了,我們合歡宗女修多但也不缺男的。”
靖陽眯眼,紅線這是想通了?
宗主:紅線想不通,可有幾個太開通的徒弟。絮冉再不做點啥,她預感紅線真有可能被披上紅衣娶道侶。
兩個宗主在前頭走,四個小輩在後頭跟着,目帶審視。
“門主是不錯。”
“可還差了點兒。”
“氣勢上差了點兒。”
“鎮不住宗主啊。”
“鎮不住纏得住也行呀。”
“不行,那腰挺得劍似的,軟不來。”
“那持久力夠不夠?”
“又不是一定得躺着,站着的姿勢也有。”
“飛着也行的吧。”
門主一頭黑線:“不愧是你合歡宗的弟子。”
宗主眼一翻:“你有什麼好害羞的,我記得你有過三個還是五個?”
門主臉一綠:“不說了,小輩面前留點兒面子吧,夜溪的神識可是堪比大乘。”
宗主一愣,不相信:“你說笑的?”
門主也愣:“你不知道?”忽然就笑起來:“哈哈,你不知道呀。”又闆了臉:“等你親自去看,你在水鏡說蕭寶寶危矣時,她一怒,神識毀了我半座山,這筆賬,你合歡宗賠我。”
“真的?”
“當然。”門主不解:“你竟會不知道?以你的個性,不可能在身邊留一個不清楚底細的人吧。”
宗主笑了笑:“底細無所謂,我看重人品。夜溪來曆特殊,呃,或者說她身後家族特殊,我無法與你多說。你也要保密。”眼神威脅他。
門主:“明白。”他當場就下了封口令。拿了人家的好處,總不會給人家惹麻煩。
“你問她多要藥劑,她會給的。”
門主等到夜溪,并肩走着,低聲問:“夜溪啊,你那藥劑,隻有對煉氣弟子管用的?沒有别的?針對築基弟子的有沒有?”
夜溪點了下頭:“等我回宗門研究研究。”
門主笑了,他一問她就點頭,還應的這麼風輕雲淡,可見她是有的。
“行,對了,還有那壁畫――”
“嗯,等我煉了藥劑親自送去,就着手拼壁畫。”
“真謝謝你了。”
“不謝,若是傳承秘境還有前輩看上我,我可笑納了啊。”
門主嘴角一抽,不行,他得先通口氣,老祖宗們的好東西還是可着自家人吧。
前頭宗主喊:“上靈舟了,靖陽你回你那邊去。”
沒得老來沾合歡宗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