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眼中不見興味隻有震怒讓衆人更是莫名放心。
鱗照急忙補救:“确切的說,是神的替身。”
漸入佳境的三人同時眯了眼。
鱗照舔了舔唇,盡管嘴唇看上去不幹燥,但此時,他真的好想痛飲一杯水,不,給他一片海他都能喝幹。
“我們有辦法将您要曆的劫分散到我們制作的...小神上。”
鳳屠立即失了興緻:“啊,神偶啊。”
無歸也嗤笑一聲:“不管用的老舊法子了。”
夜溪也做出無聊的樣子,但不開口,怕露餡兒。
“不是。”鱗照略顯着急的道了聲,再度舔唇:“不是蒙蔽天道的神偶,而是能讓天道認可是您自己真正度過去的好法子。”
“這個法子,我敢說,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
“當年正是因為這個,我們才被仇家陷害,差點兒...”
鱗照:“隻要您給我們機會,我們願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三人做沉吟狀,所以,北辰神殿對敗方念念不忘為的是這個?
魚已上鈎,夜溪惦記着蕭寶寶,便對鳳屠道:“我是不相信的,若真有這樣的法子,家裡...我覺得不可能。”
無歸順着來:“不過一群蝼蟻能想出什麼法子?”
兩人作勢要離開。
鱗照一衆頓時緊張不已,生怕鳳屠也這樣直接拒絕,他們該如何取信他們?
鳳屠好笑:“多聽兩句又怎樣,眼下咱們還有别的要緊事嗎?”
無歸:“要聽你自己聽吧。若你覺得是真的再與我們說。”
夜溪:“我要去玩了,下界還是有幾處好玩的地方的。”
“喂喂――”鳳屠喊轉身就跑的沒良心的二人。
“大人,我們可以拿出――證據來。”或者是怕鳳屠也跑掉,鱗照趕緊加了這一句。
好氣又好笑的鳳屠轉過身,臉上平和的笑意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上位者的漠然。
“若爾等騙吾,誅殺之。”
衆人瑟瑟險些跪倒,更加堅信他們神族的身份并生不出反抗之心來。
鱗照咬牙恭敬獻上一卷書帛,鳳屠沒直接用手碰觸,以意念将其展開,看到上頭内容,愕然。
“真的可行?”
“我們...當時有位神族大人親身試驗過,可行,原本,我們想将此法上供,可北辰神殿的叛徒怕地位不保,一夕之間發動叛變,我們猝不及防不得不遠遁保留火種...”
鳳屠似笑非笑:“你們供奉的那位神族大人就沒救你們?”
“太倉促了,敵人狡猾,我們來不及求救...”
合上書帛,鳳屠大有深意道:“可在北辰神殿,你們才是叛徒吧。”
鱗照幹巴巴一笑:“正統是勝利的人自定的。”
“這倒是。”鳳屠一笑:“是否真的可行,需要你們親自證明給我看。”
“當然當然。”
鳳屠沉吟一下:“若是真的,帶你們上神界也不是不行,我觀你們體内,神血還算可以,用些法子不是不能留在神界。”
“證明給我看吧。”
衆人大喜。
有主了。
鳳屠為表示自己不心虛,很客氣的征詢意見:“我還有事,你們去哪裡等我?”
衆人:“...”
感覺還是被丢下。
鱗照小心翼翼:“我們與外界失去聯系太久,不知外頭形勢如何。”
鳳屠想了想:“你們那個時候我是不清楚的,但現在嘛,神界與仙魔界相通的隻有北辰神殿一處。”
鱗照神色恍惚了一下,這個,他們想到的。
鳳屠又道:“北辰神殿,某種意義上來講,獨立于仙魔界外,在仙魔眼中還是個很神聖的地方,收徒廣衆。”
說到“神聖”二字時,鳳屠遮掩不住的譏笑,同時看到他說最後一句時,鱗照臉上閃過的恍惚和了然。
“别的我便不知道了。”鳳屠呵一聲:“真正的神族不屑經過那裡,而經過那裡的,呵――”
“至于如今的仙魔界嘛――也就那樣吧。”
忽然,鱗照又跪下了,恭敬而卑微的請求:“求神明大人賜予庇護。”
鳳屠慢慢皺起了眉。
鱗照硬着頭皮講:“我等奴仆實在有愧,欲做到那件事,非用北辰神殿之地不可。”
後頭跟着齊刷刷一跪,心内惶恐又渴望。
鳳屠慢慢笑了出來:“好啊,好大的狗膽,利用到本神頭上來了。讓本神出頭蕩平北辰神殿讓你們住進去,好妙的謀算,好大的狗膽!”
鱗照率領衆人拼命磕頭。
鳳屠冷眼,這是在虛空中,腳下沒地闆,再磕也不會出血。
一邊求,一邊許諾以後怎樣怎樣報答。
鳳屠沒說話,但抓來一小股空間亂流把一群人浸進去,冷冷的看着,直到他們被擠壓到快死去的前一刻,才将亂流驅走。
自言自語:“唉,我的弱點,就是太善良啊。”
離開水面大口喘氣的小魚似的一衆:“...”
然後鳳屠淩空一抓,将鱗照抓到眼前,笑着搖了搖一根手指:“還想讓本神給你等做打手嗎?”
鱗照痛哭流涕,連忙喊誤會,說北辰神殿的人當然他們去對付,請神明大人是為了以防萬一,怕哪個跑了影響他們之後的事情。
鳳屠還算滿意的點點頭。
為了進一步表忠心,鱗照懇求鳳屠契他們,鳳屠的回答是一聲呵。
這些人就相當于連煉氣都不到的小凡人,而他呢,根正苗紅妥妥一金丹,金丹契個凡人?好大的臉呐。
鳳屠也适時發現了他們身體裡緩緩呈現的頹敗,用眼神表達一番沾上麻煩的懊惱,歎一口氣。
“你們進我空間裡吧,希望不要讓我後悔。”
一千五百人沒感覺到什麼忽然身體一輕周圍一片漆黑,隻有腳下是獵獵的火,火海一望無盡頭,舔舐的火苗似能一口吞噬掉他們的怪獸。
身體猛的下沉,控制不住的大叫。
尖叫好一會兒,發現自己無事,才敢睜開眼,周圍已經沒了火,是一片青白的空間。
鱗照忙站好,仔細感受一番:“身體,好了?”
衆人一驚,探查自身,果然,身體裡的頹敗止住了。
“鱗照,真的是神,真正的神。”
鱗照哼一聲:“我的眼光怎麼會錯?第一眼我就知道三位神明大人是真正高高在上的神。”
他們說話外頭肯定能聽見,所以,得注意。
有個低聲嘀咕:“究竟發生了何事?我們的安排竟一點兒都沒用上嗎?”
所有人都看鱗照。
鱗照歎氣:“當日,我算盡一切可能,自以為萬無一失。可...畢竟時間太久,誰又能真正的算無遺策?”
衆人也都唏噓。
“況且,”鱗照猛的沉下臉:“那些該死的老東西看來一直未放棄尋找我們,或許,正是他們壞了我們的好事!”
衆人又由唏噓變得義憤填膺。
鱗照複又冷笑:“從神明大人的三言兩語中也能聽得北辰如今可不算好,在神界攀上的還不知是怎樣的...我們隻要忠于大人,為大人排憂解難,大人必不會虧待我等。”
衆人紛紛點頭,附和不已,恨不得對鳳屠歌功頌德。
鳳屠強按捺下惡心,再三确保他們不會探得外部動靜,才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