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樣的神發展?
一男修讪讪:“那個,夜,夜前輩,這孩子不懂事…怎麼就,被出宗呢?我代他給您道歉。”
金文赤鳳都能撕的女煞星,他們除了陪笑臉還能幹啥?
夜溪搖頭:“誰說我怪他了?孩子長得不錯,膽量也不差,就跟我走吧。”
說完,手一伸,兩根手指頭就把人捏到自己這一邊來了。
“喊我一聲夜師姐,必須入我的門。人呢,我收下了,要麼你們把他出宗送他的魂牌魂燈過來,要麼,你們不同意我這就弄死他。選吧。”
衆人傻住,隻是因為一聲夜師姐?
終于明白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小鮮肉更是傻了,他究竟做了什麼?
夜溪看着傻站着的衆人,一哼,摸了截繩子出來往小鮮肉腰間圍了幾圈連着倆胳膊捆住,一拽。
“走。”
絲毫不敢反抗的小鮮肉随着夜溪轉身,苦哈哈看着即将成為過去式的的同門。
“師叔…”救命啊。
他真的隻是年少無知無知無畏想見識傳說中怼天怼地怼空氣的夜師姐究竟是什麼模樣才非賴着來的,哪成想,一開口就把自己賠了出去。
“夜師姐啊不,夜夜夜前輩…我我我…”
夜溪頭也沒回,背着兩隻手玩着繩子另一端:“沒跟你玩笑,要麼跟我走,要麼死一死,要麼――”
小鮮肉眼睛一亮。
“逍遙宗打敗我把你全須全尾活喘氣的救回去。”
小鮮肉面若死灰。
夜溪不用回頭也看得到他這副神情,說要收了他也不是全然的心血來潮,這少年看着十四五實際年齡也就是十四五,朝陽初升花一般的年紀,修為煉氣十層不算高,但他修煉的時間不超三年且是三靈根,是個有毅力能沉下性子修煉的。陽光帥氣肢體靈活,膽子也大還機靈,尤其精神力掃過他的身體結構,很适合走體修的路子。
既然喊了師姐就收了呗。
一個煉氣弟子被撬了,但撬人的是夜溪,這事片刻沒耽誤的傳到了逍遙宗主耳朵裡。
“夜溪來了?你們确定是夜溪?”
逍遙宗主那個懵啊,夜溪會來逍遙宗,且不是第一時間打上來?假的吧。
可來的就是真的。
“宗主,要不要請她來見您?”
逍遙宗主擺手,不想看見她!
“那――那您去見她?”
逍遙宗主斜眼看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那個,那個弟子――”
逍遙宗主不耐煩:“這還要我教你們嗎?入門宣誓都忘了?門規都忘了?一日為逍遙人,終身屬逍遙宗。一旦出宗,視為叛徒。身為逍遙宗弟子,該知道怎麼忠誠于宗門。”
“是。”
這是讓那小弟子以死明志了。
一個煉氣罷了。
“你叫什麼名字?”
小鮮肉在一路圍觀下,羞憤欲死的小紅臉漸漸恢複如常,或者說,臉皮嘛,丢着丢着就厚了,厚到透不出血色的程度就長大了。
他覺得自己一夕長成。
“杭荠。”
“誰給你取的名字?”
小鮮肉臉色一窘:“我…是在杭城被選中的,當時,我手裡拿着半塊荠菜窩窩,甄選弟子的帶隊師叔就為我取了這個名字。”
夜溪詫異看他一眼:“杭窩窩不是更好聽?”
“…”
“你跟我之後,逍遙宗給的名字就不合适了,我給你取個新的。”
小鮮肉心道我可以反對嗎?
“窩窩很好聽,我很喜歡,你呢?”
我不喜歡。
“嗯,姓也換一個,叫福窩窩,好不好聽?”
福窩窩是好聽,可――我沒打算另投師門啊。
“福窩啊,你拜入咱的宗門該給你些見面禮的。喏,周圍你看得上眼的,盡管拿。”
杭荠,不,新出爐冒熱氣的福窩窩童鞋目光一灑望,略絕望,體宗的道友們過的是如何的水深火熱啊,拜入宗門的見面禮就是破罐子爛銅盆?
體宗是丐幫嗎?
夜溪道:“你不要小瞧這些東西,金子沙裡淘。你不就是我從逍遙宗裡淘出來的嘛。來來來,你瞧瞧這個,别看這鐵塊不起眼,可是從上品法寶上摳下來的。”
小鮮肉保持沉默,當初自己随手撿了砸狗的石頭都比這個好看。
“姑娘好眼光,這塊天外隕鐵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啊,雖然小但拿去煉一把匕首絕對無堅不摧啊,我呢也不多要,五百靈石就賠本給你了。”
夜溪微微一笑:“多少?你再說一遍?”
别以為沒有金鋒在身邊她就不會殺價了。
面具後的眼睛黑黝黝望不到底。
小攤老闆咕嘟一口,伸出一根手指頭:“一…一一…”
小鮮肉:“一百?”眼睛瞪老大,一下便宜這麼多?這老闆傻的嗎?
購物最能拉近距離,這不,他震驚之下終于敢開口說話了。
老闆要哭:“一一一,一塊靈石行不行?”
一塊?
小鮮肉不可置信看着夜溪,你對他做了什麼?
夜溪微微一笑:“這是我今天買的第一件東西,給個開張價吧。”
老闆想哭,究竟是誰開張啊,咬牙,艱難道:“那就…送您了。”
夜溪一拍手:“窩窩,謝謝老闆,還不快接下。”
手一抖,福窩窩重得自由,手忙腳亂抱住了老闆塞過來的東西,傻眼看着老闆飛速拎起小攤下頭油布四角席卷着跑了,身後一道塵土。
這是怎麼了?
福窩窩呆呆看夜溪。
“拉肚子吧。”夜溪緩緩掃視過左右幾個攤子上射來的好奇目光,見他們都把頭低下,滿意道:“走,去下一家。”
就該讓金鋒看看,殺價什麼的她也行。
金鋒:厲害了我的姐,就幾塊靈石的破爛您用人家的命威脅?呵呵哒。
接下來福窩窩見識到了傳說中的夜師姐彪悍的購物方式,他已經抱不下任何東西了,但夜師姐的腰包一塊靈石都沒花出去。
夜溪轉個身:“好了,今個兒就到這吧,找個幹淨客棧咱們歇下去。”
福窩窩:為什麼是咱們?我明明在宗裡有房間的啊。
夜溪:“回信的人也該來了吧。”
福窩窩一凜,搶的太愉快,忘了自己還是人質了。
人質?
真是高看自己一眼呐。
看着來人沉默的姿态,福窩窩傻眼,什麼叫做讓自己按照門規行事?
腦子紛亂一片,這是…讓自己自裁以保忠貞?
夜溪好奇看着來人,兩撇胡的小中年:“你們沒想過通過交涉或者用靈石把他買回去?”
小中年一僵,能有這操作?早說啊,但現在,覆水難收。
冷冷對福窩窩道:“你自己做決斷吧。”
要麼自裁宗裡祠堂給你留個地方,要麼苟活成為逍遙宗的叛徒。
福窩窩欲哭無淚中,夜溪說出了他的心裡話:“關他什麼事?這件事的主動權在我,”指指自己,又指指對方:“和你逍遙宗手裡,他不過是個你我争鋒的無辜犧牲品罷了。”
逍遙宗衆人臉色難看,你也知道他無辜你還逼他?現在搞得你多仗義執言而我們多無情冷血似的,能不能求你滾一滾?滾出逍遙宗的一畝三分地随便你哪裡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