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母魔窟的蛇瘋了!
多少個萬年了啊,仙魔早就習慣來殺魔蛇時看到它們不是在互相吞噬就是在生命大和諧,也都熟悉了對方的套路該怎麼進攻該怎麼逃避該怎麼下藥,可今日――全亂了!
突然天上下了一陣雨,綠色的雨點,快到看不見,射進魔蛇的身體裡。
雨來得快,消失的也快。
人沒反應來,蛇也沒反應來。
人愣住,蛇僵住。
莫不是哪位高人前輩發了什麼大範圍的大殺招?
下一秒,魔蛇瘋了!
跟嗑了藥似的瘋狂扭動,仗着自己是蛇姿勢扭得那叫一個喪心病狂。還不待傻掉的仙魔反應來,魔蛇開始攻擊他們,一點兒套路都不講的那一種。
根本沒法打,隻餘招架之力。
開始往傳送陣退,途中得知是蛇母魔窟所有魔蛇一同瘋了,當即,實力弱的小菜鳥們被送回去了,還有不少仙魔留下,認準有什麼大機緣。
夜溪收到奪目的神念傳訊:“我王,蛇瘋了,更醜了。”
更醜了?
夜溪琢磨這句話從奪目嘴裡說出來是代表光斑蟻們也是顔值狗?
自己身邊怎麼總是顔值狗呢?
又聽她道:“小葫蘆用花粉把它們埋了,可它們還是不交配。”
“...”
這讓我說什麼好,牛不喝水強按頭,人家不想那啥啥你們就不要勉強了好不好?
道:“捏碎印記都回空間,接下來有大動作,不要損傷自己人。”
“是。”
瞬間,感應到空間裡唰唰唰的有什麼進入。
木然:“謝謝給我解封哈。”
竹子微笑:“不客氣。”
兩人已經飛出來,外頭全是瘋了的蛇,扭曲瘋狂,厮殺的,噴毒的,自爆的,就是沒有躲避和隐藏的。
不解:“它們的妖丹并未經過淨化,排斥如此明顯嗎?”
“蛇皇是仙,這些妖丹上并未有魔氣,自然與它們的身體不容。而且,妖丹上沾着蛇皇的氣息,它們品階低,承受不住。”
“會死嗎?”
“有的會死,有的能熬過去。”
“熬過去是仙是魔?”
“都有。以後這裡仙魔共存了。”
夜溪望眼四周,空氣中有魔氣也有靈氣,但同樣稀薄。
琢磨,要不要用小蓮花把蛇母魔窟淨化了?之前叫什麼來着?蜿猹界,也是仙界呢。
但――還是算了吧。
蛇母魔窟太大了,比倉禹還大,不知小蓮花能不能吃下。而且,他們挖了神兵就要跑的,小蓮花是半步神器,萬萬不能洩露的。
精神力輕而易舉灑遍蛇母魔窟,精神海裡,雖然速度已然慢下來,但的的确确晶核們還在生長。
她的精神力啊,又進階了,她的等級,蹭蹭蹭的升了。
夜溪喜滋滋:“再給我吃口生命水呗。”
竹子斜她:“這是神界之物,以你的凡軀能吃那一口已是極限,再吃,識海會爆。”
識海爆掉于她可是真正的死亡。
夜溪心有不甘也隻得閉嘴,又不解:“什麼神兵?還有生命水?生命法則,空間之能,能隐身,能放火,還有一塊神通廣大的玉,這是做什麼用的神兵?”
“這點子東西你就受不住了?”竹子好笑:“你在下界時撿到仙劍的劍頭也會當寶貝吧。神兵自然要用很多天地極品材料才能煉成,屬性越全越穩定。等你到了神界自然不稀罕了。不過,這柄不錯,你可以長久使用。”
能被竹子說不錯的,那絕對不錯!
“我來個神識群攻,把那些死賴着不肯走的全殺了算了。”
耽誤她挖寶。
“好。”
好?
夜溪詫異:“我還以為你要攔我說我濫殺無辜。”
竹子笑笑:“不無辜,他們留下來無非是想尋寶,為了莫須有的寶賭上性命是他們自願的,不無辜。”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死了隻能怪自己。
有竹子的話,夜溪便放了心,倒沒有自己直接出手,而是控制着下頭品階高的魔蛇向幾處傳送陣發起群攻。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善意,傳送時間很短,他們現在跑完全來得及。
密密麻麻的高階魔蛇圍而攻之,猙獰的蛇臉和龐大的身軀讓人心裡發怵。
當即,一部分理智的跳進傳送陣,但還有負隅頑抗的。
撐着防護罩。
夜溪冷哼一聲,不再留情,精神力加大力度,頓時一條條望不見尾的巨蟒交疊着爬上防護罩,壓也把你們壓死。
不過一刻,巨蟒大山往下一落,傳送陣接連覆滅,活口皆無。
夜溪細心的将蛇母魔窟所有角落梳理一遍,确認除了魔蛇再無其它。
開挖的工作隻能竹子來,夜溪摸摸肚子,無影沙水火珠神玉精還在裡頭呢,這會兒要面對的可是本體,會不會把自己吸過去生嚼?
竹子:“站我後面,那玩意兒反抗起來――我要調動法則之力才能動它。你做好準備。”
夜溪:“我準備什麼?”
古惑洛字才能寫仨,她能直接調用法則之力?呵呵,不如用啃的。
“這是給你準備的武器,我把它抽出來後直接放進你的空間裡,然後咱們跑路。先讓它跟你熟悉熟悉,你把關系搞好,等它知道我要把它淬煉成你的武器就不會太過反抗。”
“...它進我的空間肯定會反抗吧?”
“你二層不是有很多大房子正愁打不開?讓它好好造作呗。”
送上大拇指,她家竹子腦袋瓜就是聰明。
說不準就給她把棺材全打開了。
“先等等,我把煞氣山移開,别毀了我的仙兵。”
竹子無語,神兵都有了,還稀罕幾把破仙劍。
夜溪把煞氣山移到三層,想了想,又把二層那些拆下來的地闆牆壁天花闆之類放到四層去,隻把大屋子留在二層飄蕩。
“準備好了。”
竹子站在高空中,這個高度地面的群蛇亂舞猶如一塊抹布在蠕動,沒有絲毫美感。
“閉上眼睛,收回所有神識,回想你寫字時的感覺。”
夜溪聽話的收回精神力,閉上眼睛,手指蠢蠢欲動。
竹子右手心往她眉心一貼,收回。
夜溪咦了一聲:“蒙蒙一團,像天将明。”
“仔細看。”
看什麼?什麼也沒有啊。
竹子雙臂伸展,大開大合,在空氣中劃出玄奧的軌迹。
閉着眼睛的夜溪的“視野”中,天地不分,蒙光不明,似乎有什麼在慢慢成形。随着竹子劃出更多玄奧的軌迹,夜溪漸漸“看”清那隐隐約約的東西,一道道的縱橫交織的…鎖鍊?
霧茫茫,像起了大霧,黑色的鎖鍊從不知何方穿來,向不知何方貫去,橫豎斜挑,冷冰冰的森嚴沉重從其上透出,令人不敢直視,呼吸急促。
兇腔好悶,好堵,好難受。
一股柔和的力量從夜溪腳下升起,如清風繞體,讓她身上壓力驟減。
身邊有光出現,一道瘦高的人形,看不清具體模樣,但夜溪心中大安,是竹子,出現在這神秘的場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