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連連倒吸冷氣：“熬過去的都是狠人啊。”
鲛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狠？也要看跟誰比。跟人家正宗的神族比，人家屑得跟後天的鬥狠？
掉價兒。
“哎，你什麼時候成神啊？”夜溪問鲛皇。
鲛皇忽閃忽閃了長睫毛，沒說話。
可夜溪眼尖的發現了她的心虛，那種心虛像是在說，老子已經是富N代，為什麼還要朝九晚五擠地鐵？
為什麼心虛？
因為眼前有個買不着地鐵票還必須擠地鐵的人啊。
太過憐憫，憐憫到心虛。
“...算了，當我蠢，說說北宸神殿怎麼就和倉禹有關系吧。”
鲛皇：“他們打探倉禹的事情。能讓他們主動打探的，絕對是有什麼值得他們惦記的。”
“打聽什麼？”
鲛皇深深看她一眼：“天命人。”
夜溪皺了皺眉，直覺是在查水真真和卓焻相關。
難道倉禹舊主是北宸？
可真是的話，北宸這個舊主該堂堂正正來收吧。
問鲛皇：“曾經有傳言，倉禹之前是某個超級仙門的私屬領地，仙魔大戰時斷了仙橋淪為下界。你以前聽說過嗎？”
鲛皇搖頭，凝重：“我專門查找過，倉禹之前是在仙界，但存在也沒多久，大概不到百萬年，肯定的是倉禹絕對不是誰家的私有物。”
私有一個界？呵呵，當你是天道呢？
除非是名家那樣，可人家是從無到有親自創造了一個界。
夜溪沉吟：“那倉禹的代掌天道呢？”
“倉禹并不是多好的地方，出過零星幾個，但都沒扛過神劫死了，我也特地查了，那幾個跟北宸神殿沒關系。”
那北宸神殿關注倉禹的源頭是什麼呢？
倉禹和北宸神殿會有什麼樣的交集？
“對了，提醒你一句，北宸神殿除了半神之外，他們也招收弟子的。”
嗯？
“但不是什麼人都收的。那裡最低層的弟子也是天靈根，空間，時間，光，暗，那裡可不少見。事實上，因為稀缺靈根一般門派根本教不了，基本都會送到那裡去。”
鲛皇意味深長：“而北宸神殿，也喜歡各地尋找這樣的弟子收入自己囊下。”
稀缺靈根成神幾率大啊，到了神界總要惦念幾分香火情吧。便是在仙界，也是很好的爪牙。
以前見到夜溪那兩個時間和光靈根的小師弟還曾想過要不要建議把人送到那裡去，但那時候孩子還太小，她對北宸觀感也不是很好，便沒提。
但現在倉禹和北宸關系不知會如何呢，還是要提醒一下。
夜溪默，很好，這是提醒自己那一窩六個小師弟小師妹全有資格被惦記呢，尤其小一小二，估計會被搶。
好像之前鳳屠見到小一小二時也提過一嘴神殿，現在非但不能去，還要避開些了。
“北宸神殿和名家關系如何？”
鲛皇也知道人被名家接走了，從莪桑經過的時候，名家也來拜訪過的。雖然兩家之前鬧得有些不愉快，但面上該有的禮節還是要走。
笑笑：“北宸看誰都是凡夫俗子，可巧，名家火熏煙燎的，跟他們的大雪山，不搭。”
夜溪明白了，面子情。
“北宸是不是很厲害？”
“網羅了那麼多稀缺靈根能不厲害嗎？半神不能随便走動，但外界來的弟子可以啊。”
麻煩了。
夜溪有些沉重：“他們勢力很大？”
鲛皇笑笑：“我可以稍微透露，上頭——”手指往上一指：“與北宸關系很——客氣。”
這個“上頭”顯然不是說的神界，不然既然隻是客氣，那為何大多選在那裡落腳，還不害臊的脫褲子。說不定，北宸那裡專門養着一群好生養的男女伺候呢。
心中一動，問了出來。
鲛皇不語，最後道了句：“你自己去看，反正我是沒去過。”
但她眼底的冷漠輕鄙是真的，看來自己不是瞎猜。
暗暗記下來。
那麼，鲛皇說的“上頭”應該是天道群。
天道群和北宸神殿關系不好。
想想也是。
人家天道才是真正的一界之主，而北宸，連個界都不是，自诩神的後裔，是不是還自诩超越了天道？
這種眼睛長到了天上去不着調的人，呆在自己家還好，若是跑到别人家裡，呵呵，請參照打砸搶的熊孩子。
等等——難道，天道對半神的壓制，除了出于法則自身對生靈的保護，是不是天道群内部也形成了統一戰線？
鲛皇對夜溪笑得意味深長。
沒人喜歡熊孩子，除了熊家長。但熊家長都在那上頭呢，想下來給熊孩子出氣？呵呵，當天道群就沒爹沒娘了？
夜溪也笑，看來北宸神殿本質上就是一群私生子，低家世的那一邊不敢教養，高家世那邊教養不到，仗着有幾分神力就想跟天道肩并肩的二缺貨。
“嘿嘿，若是北宸神殿忽然消失了——死光光，會不會有不良後果？”
突然想到一個刷天道群好感的捷徑——假如北宸神殿真要跟自己對着幹的話。
鲛皇的小心髒一撲騰，眨眼睛：姐們兒，咱心裡支持你，隻能做到這一步。
夜溪鄙夷，連句話都不敢敞亮說，姐們兒你的膽子呢？
鲛皇好心提醒：“人家有爹有娘。”
“...能不能把爹娘名單給我一份？”
夜溪深思過後，請求的很執着，看來是要來真的。
鲛皇吓一跳，長睫毛卷了直，直了卷。
“你來真的？”
“有備無患吧。”夜溪故作輕松笑笑：“閑着沒事兒下個凡，還沒節操的睡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并不覺得那些爹娘在實力方面有多牛掰。”
說句不好聽的，都是神了，仙界裡頭的人對他們來說是蝼蟻，好吧，再高一點兒，小白鼠，小白兔，但絕對不會有神把仙看得跟他們一樣。所以，堂堂一個人，睡個小白兔是幾個意思？
當然，這話嚴重了，書生還和狐狸精生兒育女呢，但人家是在同一個維度同一個世界啊。
總之，并不覺得那些睡了滄海的神會對遺珠有什麼感情，真有感情，換血大法啊，用自己的血自己的肉把遺珠變成神珠啊，還不是不在乎嗎。
人家也就是解解悶。
沒節操。
看她家竹子，她家竹子對哪個女的還是男的動過心？不待多看一眼的。
或者，神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比如仙界。下界的時候覺得仙界會怎樣怎樣好，怎樣怎樣高不可攀，可來了後呢？還不是一樣？不定神界也三六九等七情六欲呢，大不了自己升上去再努把力傲視群神。
對，自己有化神大法呢。
趕緊的煉起來，誰不服，誰找茬兒，化了他！
打定主意，堅定信心。
“盡快把爹娘名單給我一份，我怕來不及。”
鲛皇無語，說得好像你明天就升神了似的。
唰唰唰，寫了幾個名字扔給夜溪。
“我知道的先這幾個，打聽打聽再給你。”
“好，多謝了，若是帶上他們的脾性喜好靠山短闆什麼的就更好了。”
“想得美，能确定是誰就不錯了。”
“也行，我不會怪你的。”
“...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