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和司芳之間的距離很安全。”夜溪道。
“兩人神色也沒貓膩。”蕭寶寶道。
“看到你雖然驚訝但不心虛。”空空道。
“兩人加起來也沒我好看。”王子燎道。
夜溪蕭寶寶空空:“...”
蒼枝:“關我什麼事。”
不說話的衆人:因為你太淡定,不關你的事才該唾罵兩句吧。
此事揭過不提,眼前兩滴精血糾纏着越飛越高,忽然嘭的一聲炸開,鮮紅膨脹成一片淡紅,淡紅中,透明的光幕一閃,衆人身不由己被吸入,再眨眼,換了天地。
霧蒙蒙,雨蒙蒙,遠看不見,近看不清。
“此地神力竟濃郁到如斯境地?”
太令人驚訝了,都凝成雨滴降下了啊。
他們就跟沙漠裡的幹沙子搓成的棒子似的,被嘩啦啦的往裡灌。
“天啊,瘋狂灌體的感覺,福地啊,怎的沒人來呢?”食小二享受的閉上眼睛。
蒼枝卻是面色一變:“有毒,快,逼出去。”
衆人大驚,一陣手忙腳亂,終于将湧進來的神力逼出,并未覺察到身體有何異常。
蒼枝解釋:“你們看不到,我看得到,這些神力裡的毒不侵身體不侵神魂,藏在――你們猜?”
衆人翻白眼,請直接公布答案。
“毛孔。毛孔的表面。”
食小二又驚叫一聲,捧着自己的臉:“我的毛孔粗大嗎?我以為成了神我就沒有毛孔了。”
看這裡看這裡,明明光滑細膩毫無瑕疵。
衆:這個逗二。
哪怕肉眼看不見,毛孔還是存在的,沒毛孔,你要把自己憋成臭氣囊嗎?
衆人又用神識去探毛孔,沒覺得有東西。
但蒼枝說有,那便肯定有。
用自身神力對抗着外界神力的熱情,衆人找地方安頓好讓蒼枝給他們祛毒。
唯有夜溪很輕松,神力湧進她的身體,又湧出去了,完全沒留下任何東西。
她可沒覺得榮幸。
呼叫竹子:“我從獬豸族地出來了,在蒙田大荒。你要不要來?”
竹子:“不去。”
“為什麼我換了身體還是不能吸收神力?這裡神力濃郁,好浪費。”
竹子先道一句:“别傻了,蒙田的神力根本沒法直接吸收。”才道:“你以為我不想你能吸收,好呀,我把你的晶核抽出來呀,說不定就可以了。”
原來是晶核的原因,但,開什麼玩笑,晶核就是自己的神魂哪能抽走。
“吸收不了神力就吸收不了吧,我覺得挺好。”
問他:“你在哪?”又鬧什麼動靜了?
“我去戰場一趟,很快回來。”
戰場?
為什麼去戰場?
“請問你是去維護正義還是暗下黑手?”
竹子沉默一瞬:“做好事。”
她家竹子還是很有責任感的。
“送幾個不順眼的家夥補漏洞去。”
好吧,竹子還是那個竹子。
竹子交待她:“正好,蒙田那裡有我留下的某個東西,你去挖了吃了吧。”
挖?吃?
一種不祥的預感升起。
“什麼?”
“一條龍。”
嘔――
夜溪憤怒:“你讓我吃腐肉?”
“誰說他死了?”
夜溪一怔,更怒:“你讓我吃無歸的族人?就見不得我們好是吧?”
竹子無語:“你們好不好的一條命,我離間你們對我有什麼好?那條龍是龍族的叛徒,便是龍族找到他也是分而食之。吃他,對你的小蛇還好。”
夜溪:“...埋哪了?”
“霜花河。你到霜花河的時候會知道的。”
之後沒了動靜。
又是這樣。
夜溪睜開眼睛,蒼枝正煮開一大鍋湯,解毒湯,大家自取解毒,香噴噴的很好喝。
見她回過神,蒼枝過來道:“我方才說,咱們大家交換下種子枝條什麼的。”
夾雜在神力裡的毒有些特殊,蒼枝沒有現成的解藥,空間裡的原料也不全,幸好說出來大家一起湊齊了。
“萬一哪個單獨行動的時候又遇到這種情況,我寫些解毒方子大家存着,有了齊全的藥材不論什麼時候自己就能煉。”
夜溪點頭:“挺好。”
喊吞天:“去空間把所有植物都拿一份出來,大家對一對,沒有的補貨,在各自空間裡種好了,不管有用沒用種着再說。”
吞天:“好,我和火寶去。等會兒我再弄些丹方,大家都複制一份。”
慕離:“這個法子好,我這就将我知道的丹方全錄下來。”
吞天想了想道:“等會兒咱倆一起吧,就咱倆知道的方子多,咱倆先對一遍,你們再補充,全梳理好了再複制。”
“好。”
這時十蛇王裡的佘荼佘蘼站出來道:“我們之前在通天塔就有意收集植物,幾乎所有見過的都采集種植起來。蒙田大荒裡的植物更是沒見過的多,我們出去采集一些。”
佘白對夜溪道:“他們兩個喜歡搗鼓這些,隻要見過的植物,他們都有。”
喲,還是植物學家。
夜溪笑道:“有個愛好挺好。”
佘白起身,招呼蛇王們:“走吧,我們一起去。明慈,你們也跟着,弟子服其勞。”
明慈們站過去,這活兒他們在通天塔裡做習慣了的。
蒼枝攔下他們,給他們一人配了好幾隻香囊。
“再有毒,至少能讓你們自己走回來。”
夜溪:“就在附近先找一找,遠方不要去了。”
鳳屠:“對,不要走遠,蒙田地形時有變化。”
夜溪對蒼枝道:“怕是蒙田處處都有毒,你得多配些解毒湯了。”
蒼枝很輕松:“沒有我解不了的毒。”
喲,好自信。
原本想杠一下把病毒放出來給她解的,複一想,算了吧,怕是她一放病毒天雷就劈下來呢。
蒼枝問無歸鳳屠:“你們沒有點兒内部消息嗎?”
這話略酸,神龍鳳凰的地位可比巫族高不少。
無歸鳳屠皆搖頭,老頭子們當時隻透露了蒙田很危險,具體的一概沒說,大約是要曆練他們。
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即使危險他們也能活着出去?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呆在山洞裡,分享了植物分享丹方,分享了丹方再分享毒方。
用了很久很久的時間。
夜小煞奶聲奶氣:“我家好富有呀。”
大家齊聲歡笑。
蕭寶寶:“感覺像分贓。”
才進來呢。
金鋒也笑:“像我們這樣的,大概頭一份了。”
便是同門師兄弟,或者親兄弟,也很難做到如此吧。
而讓他們如此大方無芥蒂的,是夜溪。
這樣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果然不是這個世界養出來的。大家習慣藏着掖着讓自己出衆,從未想過另一種可能,當這種可能實現,似乎也不錯,比如倉禹丹道。
夜溪表示,藏着掖着是本能,便是母星,公之于衆的也隻是普通,涉及到國家民族安危的,必須藏着掖着。同理,涉及到自己安危的,藏着掖着又有什麼錯?
當年,她也隻是心血來潮想惡心人才誤打誤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