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把末始逼回右眼中,警告他至事情結束,不準露面不準搗亂,以伏尾的性命相逼。
伏尾:請不要随時想起我,謝謝。
末始冷嗤,他也是台面上的人物,搗亂幾個小輩的婚禮?太閑嗎?
蕭寶寶再三保證,王子燎也懇切要求,主要是空空這個新娘子發了話,鲛族立即同意放行。
王子燎:你們這樣子我很沒面子的。
但對竹子,是說什麼也不肯。
這樣的醜八怪放進去,污濁他們的海水嗎?
竹子:“我若要進去,誰能攔我。”
鲛族又開始瞪眼。
夜溪拉他:“求你了,讓我們把婚事順順利利辦完行不行?”
竹子:“你們去吧。”
夜溪不确定:“你在外面等?”
竹子不置可否。
夜溪拉他再遠點兒:“不管你要做什麼,一定要在婚禮結束後,我兩個姐妹出嫁,我這輩子估計也就參加這一次婚禮了,你成全我。”
她自己是不可能的了,再看隊伍裡的單身汪們,呵呵,越看越像注孤生呢。
竹子仍是不置可否,夜溪隻當他答應了。
刎:“我留下陪你。”
竹子一個眼神過去,你确定你要陪我?
好吧,我就是想看你究竟要做什麼,被你看破了。刎隻得進去,心裡抓撓個不停,這麼容易被留下,怎麼感覺憋着大招呢?
進了裡頭,王子燎幹脆給每個人都化了魚尾,大家興奮的在海裡遊啊遊,越遊越興奮,感覺鲛族的海水大補啊。
蕭寶寶牢記自己的職責,拉着王子燎和巫啟:“你們兩個一點兒新郎官的自覺都沒有,趕緊的布置婚禮現場啊。”
巫啟:“對對對,分别時,我爹娘給我布置好了的,隻要現搬出來就行。我看看,找個漂亮的地方,再弄些這裡的裝飾,就可以了。”
王子燎卻半點兒不上心:“我一回來就給父王傳信了,他帶人去弄,弄好了叫我們。”
蕭寶寶大怒:“你要娶我師妹,竟如此不負責任!”
結果王子燎回了句:“我也可以倒插門,我父王很開明的。”
堵得蕭寶寶上氣不接下氣。
王子燎略無辜茫然:“我是王子,我成親按例就是王室準備,這是規矩,也是對女方的尊重。親手去做...我怕我會添亂。”
蕭寶寶哈哈,是,你是王子,你尊重,既然如此――
“那就倒插門吧,反正你們生了孩子也是獬豸,跟我師妹的。”
“行。我跟父王說一下。”王子燎很痛快就接受了。
蕭寶寶很懷疑王子燎是不是被鲛族嫌棄了,跟空空說小話。
空空與王子燎一樣的沒心沒肺:“誰在乎這個,我們隻是為了生孩子。”
誰嫁誰,重要嗎?
蕭寶寶立時憂傷,眼角看見巫啟圍着冷面的蒼枝轉,更憂傷了,但一想夜溪,頓時憂傷散了去。
至少,嫁出去倆。
果然幸福感都是對比出來的。
婚禮很快準備好,無數鲛人前來觀禮,鲛王親自主持兩對新人的婚禮,笑眯眯的合不上嘴。
“我還以為這孩子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到了歡慶環節,鲛王來到夜溪旁邊,跟她感慨。
夜溪無語:“就這麼一個兒子,嫁出去你舍得?”
鲛王笑了,笑容裡淌着蜜:“我妻子,複活了。”
哈?
夜溪驚訝的睜大眼睛。
“我妻子,複活了。用她的海魂,我終于将她複活了來。”鲛王笑得頭發絲都開始冒蜜水。
夜溪隻覺後牙甜倒,明白了,有老婆了,大兒子就礙眼了,趕緊打發出去要緊。
左右的望:“怎不見你的王後?王子燎知道嗎?”
“他一直知道的。我妻子複活後身體有些不穩,在秘境裡鞏固,因此這會兒不能來。”
可夜溪看着鲛王得意的笑總覺得他是故意沒給消息呢。
“恭喜二位了。”
鲛王笑呵呵:“以後小兒就托付給你了。”
夜溪:...果然是急于甩脫大兒子。
水晶星光海,鲛人們拖着星光和輕紗,美麗的歌喉一展無遺,唱得人如在極樂,一片幸福和祥和。
但往往這種時候總會有個攪局的。
夜溪一手按住跳個不停的兩張眼皮,轉身恨恨:“死竹子,婚禮還沒結束!”
真要鬧幺蛾子也得等等。
心驚膽戰過了三天三夜,狂歡的氣氛還未散盡,慕離像模像樣的給小夥們計算洞房裡兩對夫妻懷上孩子的幾率,而小夥伴們美酒喝得醉醺醺臉蛋紅坨坨,蕭寶寶作為老父親和親家們高談闊論,無論夜溪灌了多少酒始終沒把自己灌醉的時候――
海水倒灌。
夜溪一把呼住自己臉,這麼大陣仗,人家真不會遷怒把你徒弟扣下?
不然還是――先跑吧?
忍着心肝顫,夜溪還是沒跑,真跑了,跟鲛族的友情也就到頭了。
隻能裝不知道的和小夥伴們等在原地,看鲛族調兵遣将。
小夥伴們或多或少有些感覺,時不時的看她。
幸好鲛王跟着去看了,不然她真不知怎麼面對,兩對新人也出了洞房過來,四個人仨瞪着他,唯獨尚不熟悉的巫啟一頭霧水。
王子燎抱怨:“才三天,還不知懷沒懷上。”
嘭――蕭寶寶捏碎了手裡的酒杯,皮笑肉不笑:“你精力很好嘛,來來來,大舅哥和你練練。”
拉着王子燎打架。
夜溪拉着空空,低聲:“你預感怎樣?懷上沒?”
空空沮喪:“沒――”
夜溪一時古怪,她問得不像個正經的小姨子,可空空也不像個正經的新婦啊。
蒼枝過來:“來,預感預感我。”
好吧,反正都不正經。
空空掃了眼蒼枝的肚子,搖頭。
蒼枝便一臉的嫌麻煩:“肯定是巫啟不夠努力。”
就在她身後的巫啟:“...”
空空愁眉苦臉:“懷個孩子就那麼難,你家沒有生子秘方?”
蒼枝木然:“我有我這會兒會是這樣嗎?”
“唉,還是你好,不用想這些。”空空對夜溪如此道。
夜溪:...老子沒法兒生老子驕傲了嗎?
“我身上壓力好大呀。”空空抓頭發:“族長那樣催我,我感覺獬豸一族的生死榮辱都在我肩上,不,肚皮裡。”
夜溪嘴角一勾,漫不經心道:“多找幾個伺候呗。”
王子燎跳過來:“是不是朋友了。”
夜溪翻了個美妙的白眼兒,誰讓你不夠努力。
正胡鬧着你罵我我指責你,竹子來了。
所謂千軍萬馬擋不住匹夫一人,竹子相當淡定的手持一柄巨大的奇怪的武器,在衆鲛人的環繞對陣中,一步一步款款而來。
看到他的那一刻,夜溪呼住自己的臉。
丫的,闖了禍不逃非得連累你徒弟是吧?
竹子就是來連累她的,衆目睽睽之下,閑庭信步走到她跟前。
“喏,給你用。”
夜溪牙疼,有種她已經被鲛族拿魚骨刺死的錯覺。
現在斷絕師徒關系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