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咱們一别後,我漸漸的可以完全控制我的黴氣,便出外曆練。一開始我哥陪着我,後來見我自己可以,我便要求獨行。也是那個時候,我遇到...竑。”
“一次兩次的遇到,也沒說上幾句話,他那個人又不是好脾氣,我也不會遷就人,按說...可是...”
衆人已經腦補十萬字的歡喜冤家劇情。
“後來,我遇險,他出手相助,又遇着些别的事情...總之,我,我們...”
夜溪擡手:“行,過程不問,就問你,你喜歡他,他喜歡你不?”
嘩啦,眼淚又下來了。
蕭寶寶涼涼開口:“你也說了,他是混蛋獸,該知道他不會喜歡上女人吧?哦,不,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和任何非人。”
淚雨滂沱。
蕭寶寶接收到三個女人的死亡凝視,縮縮脖子後退一步。
“不,我感覺得到的,我感覺得到...他是在意我的...”
在場衆人:姑娘,你确定他在意的是你不是你肉的味道?
夜溪問:“所以,他帶你來的神界?”
之前蕭寶寶提過,他借空間亂流偷渡神界的時候遇到竑了,那厮問了句她掉頭就跑,難道那時候竑就和名勿幸認識了?也是那時用空間把名勿幸偷渡上來的?
不是她自大,他們這群人能在這裡,完全是竹子作弊開後門的原因,身具神之物,自然好飛升。
當然,名家是個貫徹仙神的大家族,當然也有好東西。
可竹子給的不止好東西,還有感悟。
便是十蛇王和明慈沒得竹子好處的,他們進入通天塔本就是捷徑,況且,通天塔那事最後不是自己橫插一腳他們未必能上來。
裡應外合。
名勿幸怕不是能有這種機會。
名勿幸黯然:“我...我求了家裡長輩...很吃了一番苦頭的...”
走後門,上來後以仙之身經曆痛苦的蛻變才成的神,根基不穩,成就也不會高。
看出來了,她這會兒的修為屬于小毛神中還靠下的。
拔苗助長,夯實基礎也不知要再吃多少苦。
值得嗎?
“我也不會想到會有今日,可是,愛上一個人...我也沒辦法啊...”眼淚啪叽掉不停,名勿幸滿滿的痛苦。
心不由己。
“他逃到神界,我追到神界,他說和我沒可能的,我不相信...追追逃逃,逃逃追追...我抓着他來鏡台,可他...又跑了...”
衆人聽得心好累,姑娘,抓到人的第一要領是什麼?
打斷腿啊!
夜溪:“你就在這等?”
名勿幸抹眼睛:“他答應我的,他說了,假如我們前生也有姻緣的話,這輩子補全。”
啊——
“男人的話你也信啊。”
明顯就是糊弄鬼啊。竑的前生是什麼?還是混沌噬神獸,除了吃就知道吃的吃貨,鬼個姻緣啊。況且,那厮在倉禹不知被關了多少年呢,往前推,誰知道他多大歲數了,再往前推,誕生一個新的噬神獸要多久?再再往前,上一任噬神獸存在又在什麼時期?那個時候怕是連名家都沒有。
再說名勿幸,如果是她的前世與現在的竑有糾纏,看竑現在避她如瘟疫的樣子,一開始竑就不會靠近這個老情人轉世。
所以,什麼照鏡台什麼前世情今生續,定是竑那混蛋用來擺脫人的借口。
“我一定要照。夜溪,你幫幫我,我想和他照一回。”名勿幸哀求,眼角布滿血絲,可見她這些時日是如何飽受情毒的折磨。
唉,花一樣的年紀,非得想不開的談戀愛。
“你想我怎麼幫你?”夜溪開口,心情複雜。
“幫我找到他。”
夜溪沉默,衆人也沉默。
偌大一個神界,找人,比大海撈針都難,大海還有個邊兒呢。
“幫你看破紅塵從此無牽無挂行不行?”
名勿幸:“...”
容無雙心裡忽然想笑,這家夥,肯定又想喂忘情丹了。
沒錯,她就是這樣想的。
吞天偷偷提醒:忘情丹咱沒備貨,沒有神界的孟婆湯。
夜溪表示:咱有關系。
說到關系,心思一動,再道:“不然我弄死你送你重新投胎?還讓你生在名家,讓你生在神界的名家,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千嬌萬寵的長大怎麼樣?”
這法子,比忘情丹從根子上解決問題多了。
名勿幸:“...”
這麼多年不見,你仍不是個人啊。
我隻想拉我男人照個鏡子,就這麼難嗎?
這時,蕭寶寶奇怪道:“你家裡人不管你嗎?”
就算名勿幸父母親兄還未來,神族名家呢?不管族人的?不會這麼冷漠無情吧?還是——放棄了?
名勿幸一怔,顯然沒想過這個,喃喃道:“管什麼,替我提親?可我都找不到竑。”
衆人:“...”
這姑娘沒救了。
彼此交換過眼神,這就是嫡系親人不在的壞處,哪個真心管你啊。
“你來神界前,你爹娘沒囑咐你什麼?”
名勿幸深深低頭。
衆人再交換眼神,看來是囑咐了的,可這姑娘的腦子...
唉。
鳳屠開始理解鳳爺爺,假如自己有個這樣的女兒,為了個陌生臭男人這樣,自己得瘋。何況他那孽爹比這可突破天際了去,老爺子沒瘋是祖上保佑啊。
等等,自己可有兩個兒子!
孽子!
夜小鳳夜小煞:我們又做了什麼?
至于為什麼不說鳳小溪。
因為還不知道男女呀。
蕭寶寶便歎氣,問她:“你之前與竑分開是在哪裡?多久了?”
“在離這不遠的羽屏山,三年五個月零八天了。”
衆人:數着日子失戀嗎?
“聽你方才所說,之前你有辦法數次找到竑,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看在曾經的情分上,幫她一把未嘗不可,但前提是這個幫助在他們可分出的精力條件下,如果太難,呵呵,誰還沒個正經事兒要做啊。
名勿灰眼神茫然又無辜:“就找啊找啊——就找到了。”
蕭寶寶皺了皺眉:“竑喜歡去什麼地方?”
“不知道。”
“喜歡吃什麼?”
“什麼都吃。”
“喜歡玩什麼?”
“沒什麼喜歡玩的。”
“喜歡什麼顔色?”
“呃...黑?”
“喜歡什麼風景?”
“呃...吃的東西多的地方吧。”
“你找他都是去什麼樣的地方?”
“呃...就是随便走的...”
蕭寶寶拉衆人入群,私聊:“我怎麼聽着這倒黴丫頭是跟竑真的有某種孽緣呢?”
随便走走都能遇上,這不是那句:兜兜轉轉還是你,分分合合全是緣?
簡言之,命中注定。
換言之——
“天道搞什麼?”夜溪疑惑:“算計竑?”
空空:“我預感——”
衆人豎起耳朵。
“他倆未必沒有前塵舊事。别忘了,名勿幸黴運本運,這種體質,見過聽過獨一份啊。難保不是有什麼來曆。”
蕭寶寶:“你是說,她是黴神本神下去專克竑的?”
王子燎:“說起來,竑的屬性,遇到他就算倒黴吧,也是黴運本運了。”
蒼枝:“天生一對?”
衆人:原來如此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