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邪王寵妻:愛妃乖乖給我疼

第377章 我也想去看看

  第377章我也想去看看

  靈曦手中的劍“哐當”一聲就落在了地上,臉色也忽而變得慘白,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說什麼,又揀起了劍,繼續先前的招式。

  護國公就站在檐下看着她,眉心分明一蹙,看向那家丁道:“可曾聽聞傷勢如何?”

  “聽說是沒什麼大礙,可是又聽聞十一爺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人,所以也說是拿不準究竟怎樣。”

  靈曦手中的劍微微抖了一下,護國公淩厲的目光投過來,她讪讪一笑,收了劍:“父親,我有些累了,不練了可以麼?”

  護國公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花廳。

  靈曦站在庭院中許久,扔了劍,緩緩走到園中一口大水缸前,忍不住掬起一捧水淋到了自己臉上,抱着手臂蹲了下來。

  不知是誰的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頭,靈曦擡起臉來,見到母親,微微一笑。

  護國公夫人見她的模樣,忍不住低歎了口氣:“孽緣啊。”

  向來被當做男兒身養大的靈曦,絕少哭,在父母面前更是從不曾掉下一滴眼淚。可是聽了母親說出這兩個字,眼淚一瞬間竟克制不住的湧出了眼眶。

  若非孽緣,那個人又怎麼會是你。

  靈曦很快來到了十二府上,卻恰逢這位十二爺正在跟面前的幾個侍衛說什麼。見了她,十二倒是微微一怔:“十一嫂,你怎麼來了?”

  靈曦也不拐彎抹角,道:“你可知,你十一哥傷勢如何?”

  十二臉上都是着急的神色,道:“就是不知道,回來報信的人說的不清不楚,我正要派這幾個人去軍中看看呢!”

  聞言,靈曦點了點頭,道:“捎上我一起吧,我也想去看看。”

  十二怔忡的看着她,靈曦笑了笑,又道:“隻是不要給他知道,便可以了。”

  最終,十二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臨出門前,靈曦忽然回頭看向他:“我想問你,當日居庸關,被綁在城樓上的那女子是誰,你可知道?”

  十二微微一愣,似乎不知該如何作答,過了許久方才道:“是不離的母親。”

  長公主的母親?那就應該是當今皇上從前的側妃,而不是那位娉婷郡主花夕顔。靈曦心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點了點頭,随了十二派出的那幾個侍衛打馬而去。

  而靈曦不知道的是,就在這一日,當日那被綁在居庸關的女子,來到了北漠,進入了皇宮。她叫淩微之,也叫花夕顔。

  一行人在十多日之後,終于來到了東征軍中,出示了十二的令牌,順利進入了軍營。靈曦仍舊做普通士兵打扮,跟在幾人身後,到了主帥帳前,卻沒有随前面的人進去,隻是站在了外面,靜靜地等待着。

  大帳内傳來隐約的說話聲,嗡嗡的,也聽不清誰是誰,可靈曦隻覺得那裡面應該有他的說話聲,想着想着,他的聲音竟然真的清晰起來,一如既往的沉穩清淡,可是,卻比以前低沉了許多。靈曦心中卻不自覺舒了口氣,沒事,便好。

  晚間,軍中特地撥了一頂營帳給前來的幾人安頓,那幾人皆知曉靈曦的身份,自然不敢與她同帳,便商量着都去外面守着。而靈曦向來不願意給别人添麻煩,索性走了出來,道:“你們不必客氣,我曾在這裡呆過許久,此次回來,倒是有些想念。我去以前那些地方看看,你們安置便是。”

  恐自己在軍營之中會被人認出,靈曦徑直便出了軍營,卻不知往何處去,想了想,還是往從前那個池子走去。

  夜幕一如既往的低沉,周圍也還是那樣寂靜。靈曦摸黑來到了池邊,剛欲坐下,卻忽然踢到了什麼東西,蹲下來一摸,才發現是一個酒壺。她心中不知為何一震,又往周圍草叢摸去,果然,還有許許多多酒壺,通通都散落在池邊。

  他究竟在這裡喝了多少酒?她抱着一個酒壺恍惚的想着,可是卻又突然心痛如絞。他的酒,為誰而喝?獨舞,還是他的七嫂?可無論是誰,終究都不會是她。他都狠心到可以将她反綁了扔上馬車,她哪裡還敢抱什麼期望。

  一時,靈曦忽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原來,一向自以為膽大妄為如她,也有這樣怯懦的時候。

  低歎了一口氣,又覺得實在無聊,便揀了周圍的那些酒壺,一個個扔到池中,連自己都數不清究竟扔了多少個,直到再也摸不到,她才長長歎了口氣,在池邊的草地上躺了下來。

  可是突然間,卻有淩亂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靈曦心中一緊,好在周圍天色黑,她躺在草叢之中也并不會被人看見。

  來人似乎在池邊坐了下來,許久過後,卻都沒有了聲音。靈曦悄然起身,努力的打量着周圍的情形,半晌之後才終于發現來人竟然也躺在了草地上,就在她看見他的瞬間,竟然還聽見了微微沉重卻平穩的呼吸聲。

  空氣中似乎飄散着酒的氣息,他必定是喝醉了,竟然跑到這裡來睡!

  靈曦嘗試着喚了一聲:“十一爺?”

  沒有回應,呼吸聲依舊,她這才大着膽子起身,來到了他身邊,伸出手去,輕輕撫上了那張她在熟悉不過的臉,低歎了一聲:“清容。”

  他似乎嘀咕了一句什麼,靈曦還沒有聽清,卻突然就被他扣住了手腕,緊接着連腰身都被他扣住,被迫貼在了他懷中,才聽他喃喃的是:“……别走……”

  還是那讓她眷戀的氣息,即便沾染了酒的味道,也已然讓人着迷。靈曦心中卻是一片悲苦,僵着身子半晌,終于緩緩将臉貼到了他的兇膛,聽着他逐漸恢複穩定的心跳。

  “不知道這回你又将我當成誰?”她似在喃喃自語,又似在與他說話,輕輕笑了一聲,“可是這樣你就會快樂嗎,清容?你可真傻啊,你即便瞞得過天下人,又如何能瞞過自己的心……不過,其實我覺得你若是喜歡你七嫂,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證明你的心還沒有死,不是嗎?可是壞就壞在,為什麼連她都要離你而去。清容,往後,你動手對付護國公府的時候,也許我也要走,也許你不會想着我,甚至恨不得我早點走,可是我會擔心你。你若是一直想着獨舞,想着你的七嫂,你不會快樂的……”

  她叙叙的說了很多,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末了,說的口都幹了,才突然想起他身上有傷,忙的支起身子,卻隻恨不知他傷在何處,低歎了一聲,伸手撫上他的臉。

  感覺不對。靈曦手一僵,停在他臉上沒有動,緩緩低下頭去,卻蓦地對上黑暗之中漆黑發亮的一雙眼眸。

  他是醒着的!

  “啊――”靈曦蓦地尖叫了一聲,轉身就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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