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它在為你而跳
第66章它在為你而跳
“怎麼樣?”
君洛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反應,嗓音發緊。
看那樣子,似是比正主還緊張。
見狀,夜冥樓心情愉悅,覺得這血咒就算解不了,能看到她如此緊張自己也值了。
甚至于,他還有些想要感謝當年給他種下血咒的那個人。
雖然這種心理有些變态,卻是他此時的真實想法。
當他拉開一方衣角,看着那梅花大小的印記在不斷變淺,君洛汐和樊寒煙由不得一陣激動。
尤其是君洛汐,發現自己煉制的丹藥有用,眸光亮得驚人。
那緊抿的嘴角不斷上揚,壓都壓不住。
見她這麼高興,夜冥樓的心情也很好。纏繞多年的心病終于去了,頓時一陣輕松。
這時,樊寒煙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視線相接,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非常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在她走後不久,夜冥樓就把君洛汐拉進了懷中,動情地道:“你知道嗎?能看到你為我着急擔心,我竟然有些感激這些年來所受的苦。若是能将你一生一世留在我的身邊,就算這血咒不解我也甘願。”
“胡說什麼?我還指望你跟我白頭到老呢,這血咒必須要解!”
君洛汐想都沒想,下意識地捂住了他的嘴。
等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又有些懊惱,隻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夜冥樓心中欣喜,拉下她捂着自己的小手,放到心口處道:“你摸摸看,它在為你而跳。”
“竟唬我,它要是不跳你就翹辮子了。”
君洛汐翻個白眼,唇角卻抑制不住地揚起了一抹弧度。
半響,她開口問道:“從來沒聽你說過關于你的事,你這個血咒到底是誰種下的?”
“你想聽嗎?”
夜冥樓終于等到了小東西主動關心他的一天,心裡就像抹了蜜糖,溢滿了幸福。
見君洛汐點頭,他徐徐地道:“你應該知道,我和冥霄還有寒煙等人都不屬于這片大陸。在無盡深淵的另一端,除了血族之外,還生活着我們九幽一族。而我們生活的地方,被外界稱之為冥界。我和冥霄的父親乃是九幽一族的王,也被人稱為冥王。”
“你竟然是冥王的兒子?”
君洛汐一臉驚訝,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雖然她多少能猜到一些,但事實卻遠遠超過了她的猜測。
她男人竟然是冥界的王子?
還有比這個更讓人震驚的嗎?
等等。
如果他是冥界的王子,那小陌豈不是……
夜冥樓看着她那嬌憨可愛的反應,唇角輕勾,戲谑道:“如何?聽到自己成了冥界的王妃,高興傻了?”
“去你的!”
君洛汐橫他一眼,催促道:“繼續講,别打岔。”
“到底是誰打斷我的?不講理的小東西。”
夜冥樓無奈地搖搖頭,繼續道:“我父王這一生有三個女人,一個是王後,一個是王後的婢女,還有一個就是我和冥霄的母親。我母親為父王生了三個孩子,除了我和冥霄,還有我的一個妹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中的血咒和王後有關吧?”
君洛汐忍不住插嘴,夜冥樓點點頭,“不錯,确實和王後有關。但是,事情并沒有那麼簡單。以王後的本事,還做不到在我身上動手腳。我一直都懷疑,在王後的背後,有一股神秘的勢力。當年,我身中血咒,帶着冥霄逃出冥界,就遭到了那股勢力的追殺。”
聞言,君洛汐心下一凜,頓時覺得當初封印小陌體内的玄煞之氣是正确的。
看來在解決所有麻煩之前,為了小陌的安全,還是将他盡快送出去為好。
不然留在他們身邊,萬一被有心之人盯上,實在是太危險了。
想到這兒,她問道:“那如果那些人追出來,小陌豈不是很危險?”
“你以為無盡深淵是什麼地方?若是想出來就出來,那這片大陸恐怕早就亂了。放心吧,小陌暫時還是安全的。”
夜冥樓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别說她這個做娘的,就算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會将兒子置于危險之中。
這些年來,他的人一直在牽制着王後等人,讓他們分身乏術,一時半會兒還顧不上這邊。
君洛汐聽到他的保證稍稍松了口氣,說道:“本來我就覺得小陌還太小,不想讓他那麼早就離開我們。既然你說不會有危險,那就讓他在我們身邊多留幾年吧。而且一想到要把他送到那麼遠的地方,我也舍不得。”
“你想把小陌送去哪兒?”
夜冥樓忽然想到了納蘭容珩,黯紫瞳眸微沉,問道:“難道是碧靈閣?”
“嗯,那裡畢竟有熟人,小陌的幹爹也在,方便照顧。要是讓他去别的地方,我也不放心。”
君洛汐說得理所當然,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男人的臉已經黑了。
納蘭容珩何德何能,竟然能成為他兒子的幹爹?
“我不同意。”
夜冥樓開口否決,聽得君洛汐一頭霧水,“為什麼?”
“納蘭容珩不懷好意,如何能讓小陌跟他朝夕相處?若是将來有必要,我會幫小陌安排去處。”
“你這算是無理取鬧嗎?”
君洛汐無語,納蘭大哥怎麼就不懷好意了?
他對小陌不知道有多好,有時候連她這個做娘的都感覺慚愧。
以他對小陌的感情,她是一百個放心。
夜冥樓一聽她說自己無理取鬧,臉色一下子就黑透了。
冷眼看着她,沉聲道:“你認為我不讓小陌接近納蘭容珩是無理取鬧?難道你不知道他對你的感情?”
“什麼感情?你别那麼小心眼兒成不成?”
君洛汐也有點兒火了,揚聲道:“納蘭大哥對我來說就像親哥哥一樣,你能不能别總是胡思亂想?”
“我胡思亂想?”
夜冥樓氣得兇口悶疼,覺得納蘭容珩就是個禍害。
不但勾走了他的兒子,還攪合得他和汐兒感情不和。
若是轟不走他,就隻有殺了他。
反正不能再放在眼皮子底下惡心自己。
想到這兒,他眼底多了一抹殺意,聲音冷沉,“好,好得很。既然在你心裡他是好人,我是惡人,我不介意将這個惡人做到底!”
話落,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