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江卓衍的車子，江卓衍遞給了我一疊文件。
“這是洽談内容，你熟悉一下。”
我接過了江卓衍遞過來的文件。
我确實很好奇，顧氏是怎樣拟定今天洽談的合約的，顧氏拿出來的誠意到底是什麼。
當我打開一看，我才清楚。
果然生意場上的學問很多。
顧氏是靠外貿公司起家，他很多的生意擴展都是在國外和國外的公司有聯系，長期以來已經樹立了口碑，并且顧氏在出口貨物上已經有了自己獨特的渠道。
而顧氏拿出來的誠意竟然是和這個有關，所以這次的洽談實際上顧氏并沒有甜頭，他們要的是這塊市場的嘗試。
“原來是這樣。”
當我們來到雷霆的時候，雷霆今早的氣氛讓人感覺有些壓抑，不過這隻是我因為在雷霆工作過一段時間的感覺。
讓我具體說出什麼來，我卻說不出來。
我沒想到竟然是高秘書在等我們。
高秘書看到我，看了一眼江卓衍，“蘇小姐，借一步說話。”
我走到高秘書身邊，“怎麼了，高秘書。”
“蘇小姐，你是不是和總裁發生了什麼事？上次您給我打電話之後不久，總裁就讓我回到了公司，之後總裁就在辦公室一直工作，今天早會更是大發雷霆，一連呵斥了四五個高層，很久沒見過總裁發那麼大的火了。”
高秘書朝着江卓衍的方向看了一眼，“蘇小姐，你一會進去，可要小心一點。”
我一聽，他一直在工作，怪不得他一直沒有回去。
還有他這樣，是因為我嗎？
“謝謝你，高秘書。”
“蘇小姐，總裁讓您和這位先生一起上去，總裁在會議室等你們。”服務台小姐對着我們說道。
我和江卓衍上了電梯，“剛剛那位是總裁秘書吧？他對你說什麼了？你和他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我在雷霆工作過的事情并不是什麼秘密，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
“我以前在這邊工作過，算是認識，他說總裁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讓我們注意點。”
江卓衍點了點頭，“你的簡曆上沒寫，我還以為顧氏是你第一份工作。”
我的簡曆工作經曆那一欄在顧氏面試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有寫，覺得沒什麼寫的必要你，尤其辭職時候我是那樣的心境。
“沒做多久，覺得沒什麼可寫的，就沒寫。”我不在多說。
“到了。”電梯已經到了最頂層。
江卓衍和我一同走了出去，我的心七上八下的，莫曦斐應該已經知道我是和江卓衍一起來的。
想到那天他冰冷的樣子，我的手心出了一層汗。
“别緊張。”江卓衍看着我微笑着說到，他以為我是因為洽談的事情緊張。
江卓衍的手先我一步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裡面看去。
可是此刻會議室裡面空無一人，空蕩蕩的……
顯然，莫曦斐還沒有來。
就在這時，我聽到走廊那邊傳來走路的聲音。
隻見莫曦斐和高秘書從不遠處走來。
莫曦斐的臉上冷冷的，沒有一點表情，目光注視着前方。
距離那天到現在我無時無刻不想見到他，如今他近在咫尺。
可是我和他的距離卻仍是那樣遠，他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似的……
“莫總，您好，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就在莫曦斐走過來的時候，江卓衍上前一步步，走到莫曦斐面前，伸出手說道。
莫曦斐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仿佛沒有看到江卓衍伸在半空的手。
江卓衍的手伸在半空之中，有些尴尬。
莫曦斐越過我們，直接進了會議室，坐下。
江卓衍面上的尴尬隻有一刻，随即便又恢複成他一貫儒雅的樣子。
“走吧。”江卓衍沖着我說道。
江卓衍和我坐在了莫曦斐的對面。
“莫總，這是我們顧氏新拟定的合約，關于這次的合作，我們顧氏是非常有誠意的，請您過目。”
來的時候我也看過這份合約書，顧氏這次卻是姿态放的很低，并且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一塊作為交換，而顧氏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貨物運輸。
高秘書從江卓衍手中接過文件，交給莫曦斐。
莫曦斐翻了翻，目光看着江卓衍。
“顧氏的誠意确實比之前提高了幾分，但是這條線路上雷霆的貨物運輸成本我要在降低五個百分點，不然這個合作就不要談了。”
我剛才看到價格的時候，因為在顧氏作為翻譯，經常會看到一些文件和合同。顧氏出的價格已經很低，甚至說并沒有賺多少錢。
如果降低五個百分點，很可能虧錢都說不定……
“莫總，三個百分點，我們真的不能再讓了，您應該知道，如果五個百分點，那我們就虧本了。”
江卓衍說道，三個百分點的确是成本價了。
我的目光追随着那邊的莫曦斐，不知道他會如何，顧氏這條運輸線确實不錯，如果不是特别看好雷霆的項目，不會拿出這樣的籌碼。
隻見莫曦斐嘴角冷酷，“那我想我們真的什麼可談的了，自古以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看顧氏還是沒有明白。”
莫曦斐說話間就要起身。
“等等。”江卓衍說道。
“莫總果然厲害，魚和熊掌，的确不可兼得，五個百分點，我們讓了。”
我詫異江卓衍的同意。
莫曦斐唇角微微的向上，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樣才是真正顯示出顧氏的誠意，不是嗎？”看到莫曦斐語氣笃定的模樣，似乎已經預計到江卓衍一定會妥協。
不過我當時并不知道顧氏為什麼會答應，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顧氏因為國際彙率和國際大環境的影響，此刻，正受到危機，急需公司多元化發展尋求新出路，但我畢竟隻是一個小職員，這些我并不之情。
“那莫總，預祝我們合作成功。”江卓衍沖着莫曦斐說道。
可是莫曦斐卻目光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看的我心一突。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莫曦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