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聽到這些人說的話,氣才消了幾分。這麼說起來的話,他們也不算太失敗,甚至有些講義氣。
兄弟被挾持了,他們為了兄弟的安全着想,所以才沒開槍,隻能眼睜睜放那人離開。
“算了吧。都回去睡覺吧。這次就不怪你們了。不過這樣的事發生一次就好了,不要再有下次。下次我不希望再看到有哪個大意的人被對方挾持,害得己方人馬遭殃。明天你們早些起床,去找錢劍行,讓他給你們安排新的藏身所。”張豪歎息一聲,對這些人說道。
“張先生,你呢?我們走了你該怎麼辦?那個家夥拍下了我們的照片。可以證明你跟我們有關系,你會被警察逮捕的。不如你也跟我們一起去找錢劍行吧。”安德魯說道。
“你們去就行了,我沒有這個必要。你們放心,我有對策對付那些警察。”張豪說。
第二天早上九點,林重和連鋒準時來到警局找雷大桐。
聽說林重和連鋒來了,雷大桐讓人把他們請到辦公室來,又讓人給他們泡了兩杯茶。
林重見雷大桐兩眼帶着紅血絲,一副疲倦的樣子,便問:“雷副局長,昨天晚上你沒睡好嗎?看你這一臉疲倦的樣子,好像一夜沒睡啊。”
“唉,我哪裡睡得着呢?真的被你說中了,小濤他真的出事了。昨天我回到局裡,打小濤的電話關機。去錢劍行那裡找小濤,又找不到。現在小濤都還沒有回來。”雷大桐歎息一聲說道。
“小濤十有八九已經被錢劍行殘害了,我太了解這個人了。這人非常狠毒。”林重也為小濤的遭遇感到難過。
“我該怎麼向小濤的家人交代呢?到現在,都還是沒能把小濤找到。”雷大桐一臉憂愁。
“我這裡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跟小濤的家人交代。我昨晚偷偷去了張豪的農場一趟,在那裡看到了那些被劫走的外國人,還拍下了照片。這些人跟錢劍行是有關系的,雷副局長捉了他們,把他們繩之以法,不就算是給小濤和小濤的家人一個交代了嗎?”林重說道。
“此話當真?”雷大桐聽到這裡,是一臉的激動。
有照片證明那些外國人跟張豪有關系,這可就太好了。這樣就可以逮捕張豪了。
張豪又跟錢劍行有關系,隻要逮捕了張豪,從他嘴裡問出有用的信息,就能捉錢劍行,給小濤的家人一個交代。
這算是當前的一個突破口了。所以雷大桐聽了很是激動。
“當然是真的,照片都在這裡,還能逗雷副局長你玩不成?”林重打開手機相冊,把照片給雷大桐看。
雷大桐看了照片就更是激動了。這絕對沒錯,這就是那些被劫走的外國人。
雷大桐親自審問過他們,自然也認得他們。
“真的是這些人。他們真的在張豪的農場裡。這就說明張豪跟這些外國人存在某種關系了。我現在就帶人出發,去農場把張豪帶回來。你們要不要跟我去一趟?”雷大桐一臉興奮的問。
“當然去,昨天晚上我就想見見這個張豪的廬山真面目了,隻是沒找到他,就被他的手下發現了。現在正好跟雷副局長你去看看。”林重笑着說道。
“我也去。我也想問問這個張豪為什麼讓人砸我的首飾店。我跟他無冤無仇,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這麼一個人了。”連鋒也道。
“好,既然你們都想見見這個張豪,我就帶你們一塊去了。”雷大桐說完就出去叫人了。
在雷大桐的帶領下,十幾個警察加上林重和連鋒,一起來到了張豪的農場。
這個時候,張豪居然拿着鋤頭在農場裡種地,就好像真的一個農民似的。
“你就是張豪?”雷大桐走了過去,看着正在鋤地的張豪問道。
張豪用挂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回答說道:“是啊,我的中文名字就是張豪。你們是警察?你們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嗎?”
雷大桐把林重的手機放到張豪的面前,讓張豪看到那些外國人的面孔,又說:“你跟我們回去一趟。這些外國人可是越獄的通緝犯,你窩藏包庇他們,我們懷疑你是他們的同夥,跟他們一起幹下了違法的事。”
“什麼?同夥?違法?他們可是我的工人啊!應該不會幹了什麼違法的事吧?昨天早上,他們來到我的農場,說是應聘,來幫我幹活。我看他們跟我一樣來自米國,就把他們留了下來。難道他們真的是通緝犯?”張豪一臉震驚的表情,就好像根本不知情似的。
張豪現在把自己說成了承包農場的米國人,而那些外國人則是來這裡應聘的工人。
他和那些外國人隻是老闆和員工的關系。
這就等于那些外國人幹了什麼事情都與張豪無關了。
不得不說這個張豪真的很聰明。這麼一番話,就把身上的責任甩的一幹二淨,給自己塑造了一個無辜之人的形象。
雷大桐聽到這樣一番話,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有照片,是證明了那些外國人在農場這裡,跟張豪有關系。
可張豪隻承認是老闆與員工的關系,他又能拿張豪怎麼樣呢?開個農場,雇傭一些員工,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嗎?
“警察先生,我這就打電話幫你把他們叫回來。他們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這裡,說是要一起出去買點東西。等他們回來了,你再好好看看他們。如果他們真是通緝犯,我這個當老闆的決定不偏袒,把他們交給你處理。”張豪不等雷大桐反應過來,又說了這樣一番話。
雷大桐的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這要他怎麼辦呢?他還要怎麼說呢?
張豪已經否認的這麼徹底了,說那些外國人隻是他的員工。雷大桐又沒有證據證明張豪跟那些外國人的真實關系,還真的不能拿張豪怎麼樣。
現在,雷大桐對張豪就隻能幹瞪眼了,什麼事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