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再廢話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那些奸商賣假的手表給我,騙了我八十萬,我一氣之下才打了他們的狗,砸了他們的店。說起來,你們應該去找他們才是,畢竟是他們欺騙消費者在先。”安德魯背靠着椅子,完全沒有配合的意思。
雷大桐見安德魯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是拿他沒辦法。總不能動私刑吧?這是不可以的。
一來法律是不許動死刑。二來安德魯是個外國人。他被捉的消息肯定會傳到米國去的,安德魯身為米國人,米國駐華夏大使館的人肯定會要求見人了解情況,被發現動了私刑,也是說不過去。
雷大桐急得是撓頭抓耳,一時間不知道拿安德魯怎麼辦才好。他可是答應了連鋒的,要給連鋒一個滿意的答複,以現在的情況看,怕是難以實現了。
就在雷大桐急的直撓頭時,審訊室的門被一個警員推開了。警員徑直的走了進來,喘了幾口氣,說:“雷副局,有兩個人要來見這些人。他們叫錢劍行和張豪。”
“見這些人?為什麼要見這些人?”雷大桐疑惑不解的問。
“不知道。他們說是來找這些外國人的,順便跟雷副局你聊一聊。”那警員搖了搖頭說道。
“帶他們去我的辦公室等着。我馬上回辦公室。”雷大桐對警員說道。反正短時間内也沒辦法從安德魯的口裡問出什麼東西,拖着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就見見這兩個人吧。
“是。”警員答應一聲,離開了審訊室。
“你們繼續審問。别光審問這個家夥了,換一個審問,挨個審,我就不信他們全部都嘴硬不說。”雷大桐對一旁幾個輔助審問的警察說道。“我要去見見那兩個人了。”
“雷副局,你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警察對雷大桐說道。
“嗯,我去見見那兩個人了。”走到審訊室門口,雷大桐又想起了一些事,回頭對這幾個警察說道:“這個家夥不是宣稱被奸商騙了買了假手表嗎?把他的手表取下來,拿去一個名牌表店鑒定真假。”
“好的,我立馬就辦。”一個警察說道。
這警察取下了安德魯手腕上佩戴的勞力斯手表,對安德魯說道:“等鑒定完畢了再把手表還給你。如果這表是假的,你們的行為還說得過去。如果是真的,你就是故意鬧事,等結果吧。”
說完,這警察就拿着手表離開了審訊室。
雷大桐回到辦公室裡,錢劍行和張豪已經在這裡喝茶了。
雷大桐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就是錢劍行和張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還有,你們跟那些鬧事的外國人是什麼關系?”
“隻是朋友關系。安德魯他太沖動了,買到了假表就帶人砸店,這确實是他的不對。我們會幫安德魯賠償那店家的損失。但是那店家賣假表欺騙消費者,也确實過分,已經違法了,我相信雷副局一定會封了那騙人的店。”錢劍行放下了茶杯,笑着說道。
“這件事還在調查當中。據我所知,他們可不是被騙了才砸店的。是買了手表嚷嚷着買了假貨,以這個為理由砸店,甚至抹黑首飾店,對首飾店造成了名譽損失。”雷大桐警惕的看着這兩人。
這兩人在這裡颠倒黑白,把錯全都推給店家,把安德魯說成無辜的。
雷大桐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錢劍行和張豪跟安德魯的關系不簡單,或許他們就是同夥。不然的話,他們怎麼一上來就給安德魯洗白呢?
“這些話都是店的老闆告訴你的吧?他們買假表,哪裡會承認呢?雷副局你太大意了,被他們騙了。”錢劍行掏出一張支票,扔在了雷大桐的面前,然後看向窗外。
雷大桐看了看桌面上放的支票,心裡想道,難道這是賄賂?這個家夥想賄賂自己?
賄賂就已經說明安德魯和那些外國人是有問題的了。如果沒問題的話,根本就犯不着賄賂。
雷大桐拿起那張支票,看了一眼,支票上,百萬位上寫了一個2字,後面全是0。這是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好大的手筆啊!雷大桐看着這張支票,心裡隻有這麼一個想法。兩百萬,這可不是小錢了,如果單論工資的話,他一輩子都賺不到。
“雷副局,你該知道應該怎麼辦事了吧?我的朋友安德魯絕對是無辜的,是那個店家太黑了,看我朋友是外國人,所以賣個假東西給我朋友。他們沒想到我朋友識貨,當場就揭穿了他們的陰謀。所以就打起來的,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錢劍行見雷大桐看着支票不說話,還以為已經把雷大桐給成功收買了,便說道。
雷大桐聽到錢劍行這樣一番話,立馬就扔掉了手中的支票,咳了咳嗓子說道:“我可是不收賄賂的。你們把錢塞給我也不好使,我不會要。支票你們拿回去吧,事實是怎麼樣,得審問結果出來才知道。”
雷大桐答應了連鋒要審問那些人,給他一個回答。如果這個時候收錢劍行的錢放棄了,他這不是找死嗎?
連鋒就拿他受賄這個理由,就能讓他遭殃,他才不會做這種蠢事。
錢劍行和張豪見雷大桐居然不收錢,也是大吃一驚。難道這個雷大桐是個清官?這可就很難辦了,說不定安德魯那些人真的要被關起來。
“雷副局,這支票……”
“這支票你們收回去。我可是一名鐵面無私的官,我不會收你們的錢昧着良心辦事。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等結果出來就知道了。現在我隻能說,如果你們的朋友真的不是故意鬧事污蔑人家,回頭賠了錢關幾天進行教育就能釋放。如果他們真的幹了,對不起,我說了也不算,得交給法院判決。”雷大桐大手一揮,做出了決斷,毅然決定不要錢劍行和張豪的支票,要做一名鐵面無私的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