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山的白家别墅,此刻燈火通明,别墅外的小區道路十分的幽靜,在夜晚回家的住客眼裡,小區内還是和往常一樣,絲毫未變。
但是白家别墅内,除了白如霜以外,卻多了十幾名不速之客。
這些人大多是與白如霜從未謀面的大漢,不過與白如霜坐在相對沙發上的,卻是她極為熟悉的二叔白澤斌。
“二叔,白家的事就有我們内部解決,你帶這些人過來,是什麼意思?”白如霜皺眉道。
白澤斌此時顯得兇有成竹,在他的眼中,白如霜面對這樣的情況,結局早已定下。
“侄女,我想多餘的話就不用再說了吧?你二叔什麼意思你是最明白的,今天我也不想大動幹戈,隻要你把這份協議簽了,今後也就不會再有這麼多麻煩了。”
說着,白澤斌将一份白紙黑字的協議書放在了茶幾上,并用手輕輕按住協議書,推到了白如霜的面前。
白如霜面色鐵青,她當然知道白澤斌一直窺探天運集團總裁的位置很久了,但之前都是在董事會上給自己出難題,什麼時候用過現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二叔,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白如霜冷聲道。
白澤斌呵呵冷笑一聲,看向白如霜的眼神變得有些玩味,他說道:“報警?我隻是過來看看我的親侄女而已,那些*難道還管白家的家務事不成?”
“過來看我?那請把這份協議給收起來。”白如霜說着拿起協議又甩手扔了回去。
見到白如霜如此态度,白澤斌卻是顯得不急不躁,他揮了揮手,身邊兩名大漢便是動身了,一人一邊站到了白如霜的左右旁,并将白如霜直接架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白如霜驚慌之下怒喝道。
白澤斌微微一笑,說道:“幹什麼?既然你不肯簽字通過協議,那麼我們當然會采取一些極端辦法了。”
“我不會承認的,而且你們這屬于犯法,你們……嗚嗚!”
白如霜想喊的話還沒喊完,就被一名大漢将嘴給捂上了。
白澤斌站上前,并得意地看向白如霜,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侄女,你好好看着,今晚過後,天運集團總裁的名字将不再是你,而是我白澤斌!”
說完,白澤斌拿起協議書并直接翻到最後一頁,他将白如霜的手指握住,壓上紅印後直接按壓在了協議書上。
途中白如霜根本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身子被人控制住,就連嘴都被捂上了,她此時很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有考慮第一時間報警。
等到協議書完成之後,白澤斌将之交給他的下屬,随後他看向白如霜,面帶微笑地說道:“這才對嘛,要是你之前就如此配合,也省得今天這樣麻煩了。”
白如霜的嘴此時已經被放開,她深深呼了口氣,随後目光冰冷看着白澤斌,說道:“你不會得逞的,我隻要說這協議書是我被強迫簽下的,而且現場根本沒有法律公證人。”
“這點你不用多慮,畢竟你二叔我在商場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白澤斌說着拍了拍手。
一名穿着黑西裝的眼鏡男子走上前,他冷漠地看了白如霜一眼,并說道:“你好,我就是白澤斌先生聘請過來的公證律師。”
白如霜瞪大了美目,她不敢相信白澤斌已經無恥到了這種程度。
帶人強迫自己按下手印,并且連公證律師都帶上了,這簡直就是在法律的邊緣線上歡樂地來回蹦跶。
“沒用的,隻要我報警說是你強迫我這樣做的,就算是有公證律師,警方還是會依法調查!”白如霜沉聲說道。
見到白如霜還不死心,白澤斌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後說道:“那要是你簽完這份協議就意外身亡了呢?”
“你!”
白如霜氣得渾身顫抖不止,她沒有想到,會從自己的二叔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為了一個家族産業的繼承,親人之間居然也開始了自相殘殺,這雖然不是什麼太過稀奇的事情,但是白如霜親身遇上,還是感到了無比的心寒。
不過看白澤斌這個樣子,明顯不像是在胡說,白如霜也放棄了最後掙紮,整個别墅現在就隻剩她一個人,王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要是白澤斌現在動手,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侄女,别怪你二叔心狠,誰讓天運集團的産業都落到你一個人的手裡呢?要是你之前大方一些,主動一些,将産業多讓給我一點,也不至于到今天這種程度了。”白澤斌略作可惜地說道。
面對白澤斌最後的虛僞,白如霜沒有說話,而是輕輕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白澤斌會選擇馬上動手。
果然,就如同白如霜預料的一樣,白澤斌一揮手,其中一名大漢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枚黑色毒镖,這枚毒镖模樣精巧,但是隻要是熟知它功能的人,都要被它吓出一身冷汗。
這镖上的毒,甚至是連煉氣中期的高手都無法抵擋住,毒性比之修煉者絕症的冰毒也相差不遠了。
修煉者都無法抵擋的毒,用在白如霜身上,那自然是必死無疑了,而且現在東海有那麼多起神秘殺手的案件,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警方隻會将目光繼續放在神秘組織身上,而不會想到将神秘殺手帶過來的,正是白如霜的二叔。
這個計劃已經堪稱完美了,并且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白澤斌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喃喃了一聲:“還不來信息,難道被王辰逃出來了?”
“王辰?王辰怎麼了!”白如霜突然問道。
她聽到了白澤斌口中王辰似乎有些危險,于是心中一驚,直接脫口問道。
而白澤斌在意外白如霜反應的同時,嘴角也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關心你的男人了?不要急,等過一會兒,他應該就會在地下和你相見了。”白澤斌猙獰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