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笙揚了揚頭,說道:“幾位都是醫學界的專家,不過這位小夥子别看他年齡小,這醫術可不簡單。”
那幾位醫學界的專家又仔細瞅了瞅王辰,最後五人還是紛紛搖了搖頭。
“錢老闆,小姐的病情日益惡化,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讓外人再參與進來比較好,況且這小夥子這麼年輕,能從過幾年醫?要是因為經驗不足弄巧成拙了,那可就不好了。”一名年齡偏大的醫者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道。
其他的幾名醫者也都點了點頭,贊同這名老者的說法。
錢月笙卻是堅持着說道:“無妨,就讓他試試看,我相信他的醫術。”
面對錢月笙的堅持,那幾名醫者也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了,畢竟這是别人的女兒,别人想怎麼治,還輪不到他們來定奪。
幾名醫者紛紛讓步,但看向王辰的眼神,依舊是持有着質疑,沒辦法,這年齡擺在這裡,那些醫者有這樣的看法也很正常。
更有一名中年醫者開口說道:“看小夥子的打扮,不像是什麼高級診所的醫生,請問小夥子現在在哪裡工作?所屬什麼職業?”
王辰的打扮依舊是那一身破舊的麻衣牛仔褲,要不是錢月笙在場,他們都想問問這王辰是不是路邊舉着牌子招工的臨時工,假裝醫生想要從錢月笙那裡賺點外快。
王辰微微一笑,對着那名中年醫者回道:“暫時還不是醫生,隻不過是一家醫館的老闆而已。”
對于王辰的話,那些醫者半信半疑,要真是一家醫館的老闆,怎麼會穿着這麼破舊?他們更願意相信王辰是不知道哪個貧民窟裡在衛生社打雜的小工。
不過中年醫者卻聽出了一些不同的信息,他突然皺眉問道:“這麼說,你還沒有從醫證咯?”
王辰點了點頭,并不否認。
這個消息一出,那些醫者紛紛都坐不住了,那名帶着眼鏡的老中醫急忙對着錢月笙說道:“錢老闆,這件事太過草率了,這小夥子連從醫證都沒有,不知道是什麼野路子,您可别被他騙了啊!”
錢月笙微微皺眉,他也沒想到王辰居然連從醫證都沒有,但是王辰之前當着他的面将他那中了槍傷的兒子救活,這可是擺在面前的事實,錢月笙依舊相信,王辰擁有着絕大部分醫生都沒有的高超醫術。
“沒關系,就讓他試試吧。”錢月笙還是堅持說道。
“錢老闆,這……”
那名年長的醫者見說服不了錢月笙,于是便将矛頭轉向王辰,說道:“小夥子,這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情,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王辰微微一笑,說道:“沒事,我有分寸。”
“你有什麼分寸?你說說,你從醫才多少年?這錢小姐的病情本就是一些奇怪案例,我們這幾個老醫生治療起來都要小心翼翼的,萬一你一出手,搞出了什麼差錯,這可怎麼辦?”那名中年醫者有些生氣地說道。
剩下的三名醫者也紛紛支持他的說法,要是讓王辰來治療,說不定這錢小姐的病情會被他胡鬧地更加嚴重。
王辰見說服不了這些醫者,于是也不再解釋,而是直接繞過了他們,朝着錢嫣的病床處走去。
“你!”
中年醫者見王辰不聽勸,于是更是氣上三分,不過礙于錢月笙在這裡,他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和那幾位醫者一樣,跟着王辰後面緊盯,以防王辰出了什麼岔子。
王辰來到錢嫣的病床前,一張秀麗的面容,此時卻顯露出了病态的蒼白,他沒有伸手把脈,隻是略微打量了一下,便知道了錢嫣目前的情況。
說來也好笑,面對這醫學史上罕見的冰毒,王辰倒反而有些經驗。
一翻手掌,一個小針包便出現在了王辰的手上,自從王辰的精神力漲到足夠支撐他施完三針之後,原先回春針法的運用次數,倒是少了很多。
那些醫者看到王辰掏出了針包,便紛紛搖頭說道:“連患者的病情都還沒摸清,就胡亂掏針,真是胡鬧。”
王辰不顧旁邊那些醫者的說辭,他打開針包,并從裡面抽出了一根銀針,銀針微微冒着霧氣,看上去很是神秘。
見到王辰這樣就要施針,旁邊的中年醫者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斥責道:“小子,你到底會不會醫術?這施針之前要對針進行消毒,這麼簡單的常識你都不知道嗎?”
“還有,這針灸之法不會有效果的,我們之前都試過了,隻要針頭碰到了錢小姐的皮膚,那麼整個針都會被凍結斷裂。”年長的醫者在旁邊跟着說道。
那幾名醫者見到王辰這個架勢,最後的一點僥幸心都煙消雲散了,王辰的這個舉動,明顯就是一個初學針灸的醫者,甚至就連初學者,也不會犯下施針不消毒這麼低級的錯誤。
王辰沒有回答他們,而是依舊耿直地将銀針紮入錢小姐的兇口。
見到王辰連被子都沒掀開,隔着被子就開始施針了,那些醫者對王辰的看法,更是心灰意冷。
而那中年醫者,也完全确定了王辰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江湖騙子,他伸手想要攔住王辰,但是卻晚了一步,王辰已經将銀針紮進了錢嫣的體内。
“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幹嘛嗎?這裡不是你胡鬧的地方!”中年醫者終于忍不住發火了,他一把将王辰從病床旁邊拉開,并生氣地斥責起來。
不過面對中年醫者的斥責,王辰倒顯得有些淡定,他擡頭看着那中年醫者,說道:“我在施針,怎麼了?”
“你好意思說你在施針?針也沒消毒,還隔着被子紮進去的,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患者體内可能已經進入了大量的細菌!”中年醫者憋着一肚子氣說道。
這時,旁邊有人拉了拉中年醫者的袖口,中年醫者一擺手,說道:“不用勸我,今天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他繼續胡鬧了。”
“張醫生,先别說了,你快看看。”
說話的正是其中的一名醫者,隻不過他的語氣,明顯有些吃驚。
那名張醫生聽到自己的同伴這麼說,于是也微微轉頭,看向了病床上的錢嫣,隻一眼,他便是看得目瞪口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