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大家都是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向野馬,隻見這輛黑色的野馬已經傷痕累累,輪胎處都在冒煙,這像極了剛剛傳話的人口述的樣子,但是為什麼第一個到達山頂的是這輛野馬,而不是黃公子的跑車?
這時,右側車門打開,柳惜音踩着優雅的步伐下了車,而王辰,則是跟在柳惜音後面爬了出來,當他看到衆人都在望着自己那狼狽的樣子,不禁老臉一紅。
“丢人了!都怪這車門,死活都拉不開!”王辰暗自說道。他指的車門當然就是那個被撞變形的左側車門了。
而那些圍觀的群衆并沒有在意王辰下車有多狼狽,而是好奇王辰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率先登頂的,于是便紛紛圍了上去一人一句問了起來。
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吵鬧鬧讓得王辰有些心煩,于是他索性回道:“有事你們待會兒問那黃毛去。”
衆人聽到王辰的話被雷一身,敢叫那黃公子為黃毛的,在這現場估計就隻有王辰了。
“對了,那黃公子呢?他怎麼這麼久了沒上來?不會是出啥事了吧。”突然有一個人問道,他也挑起了大家的疑問,黃公子那車好歹也是頂配的,就算是正常開,按照車速也已經到山頂了,不應該到現在還沒出現啊?
不過王辰卻解答了他們的疑惑:“這個不知道,他自己開車撞護欄上了,現在估計是在半山腰等人來拖車吧。”
王辰不回答還好,這一回答又讓衆人被雷得外焦裡嫩,黃公子是誰?他是這一片賽車界公認的高手,如果要說他會撞車,給誰講誰都不信。
那麼剩下的原因就隻有一個了,那就是他被王辰算計了所以才撞了車。
頓時周圍人看王辰的目光開始變得敬佩起來,他們才不管誰是什麼身份呢,玩得起賽車的人哪個身份會低?不管王辰用了什麼手段,勝者為王,這是他們崇尚的一條鐵規。
于是,人群裡有人直接打開香槟,給王辰慶祝起來,衆人也被這個氣氛帶動了,紛紛開始古怪地吼叫起來,開始宣洩自己的情緒。
王辰倒是不太習慣這樣的慶祝方式,他尴尬地從人群裡鑽了出來,結果正好碰上了在人群外的柳惜音。
“怎麼,不再慶祝慶祝嗎?”柳惜音看着王辰狼狽的樣子打趣道。
王辰知道柳惜音在笑話自己,便對她白了白眼,說道:“不要在一旁看戲了,待會兒你幫我和我朋友送下山。”
“你為什麼這麼自信我會讓你上我車呢?”柳惜音說着美目中柔光湧動。
“不帶算了,大不了多走點路。”王辰見柳惜音目光柔情,便有些受不了,他怕自己又要被她利用,于是想了想便打消了坐車的念頭。
“你這人真是,你覺得我會拒絕你嗎?”柳惜音看到王辰回頭地如此之快,于是有些不滿地說道,但還是拉住王辰讓他坐車。
感受到柳惜音那柔軟溫暖的小手,王辰微微一笑,便牢牢抓在了手裡,平時他防着也就防着了,但人家都主動送上門了,有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
于是他叫上程龔,三人便坐上了車一同下山。
一路上,王辰倒是沒什麼事,程龔卻表現得有些奇怪了,他一會兒扭動身體,一會兒又調整坐姿,看向柳惜音的目光也有些躲閃。
王辰當然看得出他的想法,平時都是聽别人說賽車女神多麼漂亮、多麼動人,在程龔的心中早就把柳惜音當成了一個高不可及的女神,但今天卻在這麼近的距離接觸,怎麼能讓他不緊張?
車子開到了江甯市區中心,裡王辰住的地方非常得進,王辰和程龔紛紛下了車,和柳惜音打了聲招呼,便分開了。
“王辰,你老實跟我說,你和那賽車女神是怎麼認識的?”程龔走在路上,有些好奇地問着王辰。
而王辰則有些為難,說道:“我說出來怕你也不信啊。”
“你說說看?”
“很簡單,就是有一天她被幾個流氓打劫了,我見義勇為沖上去幫忙,然後就認識了。”
“你就吹吧!”程龔一點都不相信王辰所說的理由,他覺得王辰純粹就是為了隐瞞真實的故事而敷衍的謊話。
王辰見程龔如此也是無奈,他真的是這樣救了柳惜音才認識的,不過這話說出來又有多少人信呢?
于是王辰也懶得解釋,走到一個小區門口,就對着程龔打着招呼說道:“我到了,你也快點回去,那車我明天叫兄弟幫你從山上拖下來,修好了我聯系你。”
程龔點點頭,對着王辰擺了擺手,便繼續往車站走去。
望着程龔漸漸遠去的身影,王辰卻是歎了口氣,他隐隐感覺到程龔的身上有一個無法說出的秘密,在逼迫他接受自己不喜歡的生活。
“真是個苦命人啊。”王辰說着便往小區内走去。
已經晚上12點了,王辰緩緩上樓,然後掏出鑰匙開門,沒想到的是,這時的大廳燈還亮着,白如霜還沒有入睡,正坐在沙發上看着昨天的報紙。
王辰見到白如霜後,剛想關心地問她為什麼還沒睡,突然響起昨晚白如霜說的那些揪心的話,于是剛到嘴邊的問題便咽了下去,随後也不知聲,關上房門後來到白如霜正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自顧自地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白如霜這麼晚了沒睡覺明顯是找王辰有事,可是他卻不開口,等着白如霜主動來提。
果然,白如霜放下報紙,對着王辰看了兩眼,說道:“怎麼這麼晚?”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王辰回話毫不客氣。
白如霜聽到回答後微微一愣,随即有些生氣起來:“今天公司一整天沒看到你人,高管礦工屬于很嚴重的行為知道嗎?”
“那扣我工資吧,你不最擅長幹這個了嗎?”
“王辰!”白如霜有些憋不住了,她對着王辰大喊了一聲,宣洩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