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槍響,打破了李韻芸喜悅的氣氛,隻見孫老闆高高舉起槍支對着天花闆,槍口處還在冒着青煙。
“快跑啊!開槍啦!”人群随着這聲槍響突然慌亂起來,大家都以為孫老闆賭輸了翻臉不認賬,要殺人滅口了。于是本就不多的人都朝着出口處跑去,沒一會兒VIP室内就隻剩下了為數不多的幾人。
事情也确實如此,孫老闆見情況不對,立即采取了他慣用的另一種措施,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想要不擇手段地把李韻芸留在飛鷹幫,成為他們的賺錢工具,畢竟李韻芸這樣的歌壇巨星不是那麼容易培養的,好不容易要到手的香馍馍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
“孫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李韻芸半憤怒半害怕地看着孫老闆,語氣中想要讨回一點公道。
“什麼意思?今天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槍在誰手中,話語權就在誰手中,孫老闆深知這個道理,對于李韻芸他已經完全不考慮底線了。
李韻芸雇來的保镖見事情不對,快速地想要從西裝側兜裡拔出手槍,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現場有槍的可不止孫老闆一個。
嘭的一聲,這次的槍響不再像剛剛那樣放個空炮,保镖把槍剛剛捏在了手裡,額頭上的太陽穴處突然飙出了血花,子彈應聲穿過。
一具冰冷的屍體倒在了李韻芸的身後,他瞪大了眼睛,在失去色澤的最後一刻,依然透露着震驚與不甘。
“啊!”
一個混迹歌壇的小姑娘哪兒會見過這樣的場面,李韻芸當場吓得雙腿發軟,從凳子上跌落下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讓得她差點昏迷過去。
這時,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攙住了她,慢慢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早就聽聞飛鷹幫兇狠手辣、無惡不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王辰那冷漠的聲音淡淡響起,讓得孫老闆眉頭一皺,他看向王辰,眼神中藏着深深的疑惑。
“在我的槍口下還能如此淡定自若,你果然也不是一般人。”孫老闆嘴角微揚,眼前的這個小夥子突然讓他提起了一絲興趣。
王辰用眼睛的餘光在偷偷觀察着四周,除了孫老闆之外,現場應該還有三個人拿槍,一個就是剛才賭局的裁判,在明處,還有兩個站在孫老闆身後的黑暗之中,在暗處。
硬拼的情況下,自己若要逃,成功率為百分之百,但若是帶着李韻芸逃,成功率連百分之二十都不會到。
一頓分析過後,王辰眉頭緊鎖,他知道現在情況并不樂觀,必須要想些别的辦法。
突然,他看到了房頂的自動消防噴水裝置,眼珠微微一轉,便計由心生。
“孫老闆,既然你那麼喜歡賭,那我們就再來賭一場,怎麼樣?”王辰說着,從旁邊抽了一張凳子過來,緩慢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拿出了一根煙點燃,狀态顯得十分放松。
“你認為現在還可以和我談條件嗎?”孫老闆額頭微低,眼神中暴露出些許冷意。
“孫老闆這麼說是怕了嗎?”王辰絲毫不在意對方的目光,反而輕輕抽了一口煙,仿佛置身家中一般。
不知是因為王辰那不合場面的話語,還是目中無人的動作,孫老闆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玩味,他突然想和眼前這名有些神秘的小夥好好玩一玩了。
“你想怎麼玩?”
“玩你妹!”王辰突然拔槍,對着天花闆的消防灑水器就是一槍。
嘭的一聲,讓得孫老闆臉色驚變,他和那名裁判同時把槍口對準王辰想要開槍,但從上往下突如其來的水柱瞬間混淆了他們的視線。
嘭嘭幾聲,孫老闆對着王辰的方向一陣盲射,但聽聲音就知道子彈沒有打中實處,都是落在了桌子和地面上。
遠處傳來鐵門打開的聲音,孫老闆暗叫不妙,于是對着自己的手下大喊了一句:“給我追!”自己率先跑了出去。
而這時的王辰,一手拿着從那名保镖身上撿來的手槍,一手牽着驚慌失措的李韻芸,朝出口瘋狂跑去。
也許是剛剛那些從VIP室裡跑出去的人和賭場裡的人說了,這個時候的賭場空無一人,賭桌上還擺着幾個橫倒的骰蠱,撲克牌散落一地,看樣子大家都已經逃離了現場。
王辰在跑的路上見到消防灑水器就打,一路下來,已經有七八個灑水器被打噴水了,已經足夠為王辰拖延到逃出去了。
就在接近出口之時,王辰眼中精光一閃,在靠近門口處的兩張賭桌底下各開了一槍,瞬間兩聲慘叫響起,暗藏在桌子後想要偷襲王辰的兩人同時倒下,捂住自己受傷的腿部,失去了作戰能力。
得抓緊時間了,飛鷹幫的人要多起來就不好應付了!
王辰想到這裡,抓着李韻芸的手便更緊了,腳步又加快了不少。
“慢點慢點,我跟不上!”李韻芸芊芊玉足,平時都是在台上走貓步的,這會兒哪跟得上王辰的速度,要不是一直被王辰抓着,她早就已經半路脫節了。
“我說姑奶奶,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要再慢點,那子彈就跟過來了!”王辰有些哭笑不得,這救的是什麼極品,怎麼心比自己還大呢?
“我……我快沒力氣了!”李韻芸喘着粗氣說道,臉上香汗直流。
王辰突然想到,李韻芸身體才剛剛恢複,在這樣的劇烈運動下,難免會脫力,可是在現在的情況下,跑得慢就要被打死了,哪兒有時間讓她坐下來慢慢休息。
咬了咬牙,王辰一個轉身,将毫無防備的李韻芸一把抱起,在李韻芸驚愕的目光下,腳步不停直朝出口奔去。
“你幹什麼!”李韻芸被一個大男人這樣抱住,顯得有些驚怒。
“要是不想死,就給我閉嘴!”王辰瞪了一眼抱在懷裡的李韻芸吼道。
仿佛是被王辰吓住了,又可能明白了現在的情況,總之李韻芸在王辰吼完之後再也沒有反駁什麼,而是安靜地縮在王辰懷裡,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