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白色的小包藥粉,房間内頓時安靜了下來,唯有那金發男子還在疼痛地喘着粗氣。
“二叔,這是怎麼回事?麻煩你能幫我解釋一下嗎?”柳惜音對着柳承雲冷冷說道。
柳承雲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對着王辰惡狠狠地看去一眼,卻發現王辰正用一種略懷深意的目光和他對視,他瞬間感覺王辰發現了這個秘密并不是什麼巧合,而是王辰真的有着某種實力。
想到王辰屢次三番破壞了他的計劃,柳承雲又是惱怒又是吃驚,沒想到一個穿着如此低調的年輕人,竟會有這樣駭人的本領。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柳承雲眼珠一轉,他哈哈一笑說道:“我的國外朋友喜歡帶點東西在身上怎麼了?他又沒有拿來和我交易,再說了,這也許是什麼營養補品而已。”
柳承雲的說法顯然混不過去,因為沒人會有把營養補品抱起來含嘴裡的怪癖,柳惜音派人拿去檢查,報告很快就出來了,确實是一種違禁藥物。
她看向二叔的臉,顯然是不給個說法就不會放他走了,而柳承雲此時也有些無奈,沒想到藏在嘴裡的藥品都能被王辰發現,這讓他一下子有些解釋不清了。
沒辦法,柳承雲看向那兩名國外男子,突然就對着他們一頓拳打腳踢,邊打邊說道:“讓你們帶違禁藥物來華夏!以後别說是我朋友!”
一名國外男子還好,隻是佯裝被打一下,但另一名是真的慘,剛剛被王辰打過肚子,現在又被柳承雲打罵,整個人心态差點崩了。
“你們華夏人很好,我記住你們了!”那名被王辰打成重傷的國外男子咬着牙掙紮地說道,他被另一名國外男子攙扶着站了起來,一瘸一拐準備離開茶室。
不過王辰卻是一下子又攔在了他們面前,他冷笑着說道:“這樣就走,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你想幹什麼?”那兩名國外男子對王辰沒什麼好氣,但又有些忌憚他的實力,于是隻好停下問道。
王辰嘴角微揚着說道:“留下點東西再走。”
兩名國外男子互看了一眼,随後一名男子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打現金丢在了茶室的桌子上,看現金的厚度至少有一萬左右。
但是王辰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柳承雲應該沒少給你們錢吧,箱子裡的都拿出來吧。”
國外男子緊咬牙關,此時他的手上确實有一個鐵皮箱子,雖然很不舍,但他知道在華夏境内打擊這種違禁藥物的手段有多嚴,要是弄得不好他可能要被關上好久,于是無奈之下他隻好乖乖把鐵皮箱子放到桌上。
王辰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可以走了,不過最好别在華夏幹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然我絕饒不了你們兩個。”
“你很有意思,希望以後你不要後悔今天的舉動。”那名國外男子對着王辰惡狠狠地說完,接着扶着他的同伴一步一步緩慢離開了這裡。
見到國外男子走後,王辰便上前一步打開鐵皮箱,隻見裡面塞滿了一層現金,看樣子足有三十萬之多。
“二叔,這你又該如何解釋呢?難不成你朋友出行華夏随身都帶着三十萬現金?”柳惜音見到證據後柳眉緊鎖,對着柳承雲毫不客氣地問道。
柳承雲内心暗罵一聲,知道這一次自己是百口莫辯了,于是便說道:“我要那藥物當然有自己的作用,不和你們講就是怕被你們誤會,不過現在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隐瞞什麼了。”
“你要這種違禁藥物做什麼?”柳惜音依舊窮追不舍地問道。
“我要做什麼不用你來管吧?還是說你準備把你的二叔交給警方處理,讓他們看到我們柳家的醜聞?”柳承雲此時突然蠻橫了起來,看得出他相信柳惜音不會把他交給警方的。
柳惜音也确實如此想的,她隻想問出柳承雲為什麼要拿到這種藥物,但是如果因此把柳承雲交給警方的話,柳家不免會有些别的麻煩和醜聞,這也是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不過柳惜音不願意,不代表王辰不敢,他見到柳惜音猶豫了,就代替柳惜音把話接下去說道:“柳承雲,我勸你現在就把交易藥物的目的說出來,并且好好認個錯,這件事就過去了,不要把事情越弄越大了。”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來教訓我?”柳承雲對着王辰冷哼一聲說道,不管王辰表現出來的實力再強,至少現在還是在柳家的地盤,他一個四五十歲的人總不會這樣還怕了一個年輕人吧。
王辰見到柳承雲依舊嘴硬,于是便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還是執迷不悟啊。這個違禁藥物制造的成本非常昂貴,所以剛剛那一小袋市場價就高達二十多萬,但也遠沒三十萬那麼誇張,你之所以準備了三十萬給那兩個國外人,應該是想着要做長久生意的表态吧。”
聽到王辰這樣說,柳承雲仿佛被點中了心思一般,他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說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藥品的主要成分是一種類似緻幻藥的東西,這一類的藥物對人體的損害是不可估量的,所以華夏才會把它列為一種違禁藥,你交易這樣的藥物,并且還不止這一小袋,應該是要準備用在不少人身上吧。”王辰不管柳承雲的态度,他繼續自顧自分析道。
“你閉嘴!”柳承雲見到王辰全說中了,瞬間有些慌亂,他看向王辰的臉色越來越猙獰,若不是有人在這裡,他都想一槍把王辰給擊斃了。
“二叔,王辰說的是真的嗎?”柳惜音此時也在一旁皺眉問道,因為如果王辰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情将會嚴重許多。
那柳承雲不想回答柳惜音,也不想再聽王辰說下去,他沉着面孔,徑直想要離開茶室。
“這麼快就走了,不再聽我分析一下了嗎?”王辰卻是有些好笑地對着柳承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