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莊園外的警員也将鐵門給破開,如同摧枯拉朽一般,他們将整個龍家别墅全部抄查了一遍,抓獲了八名龍家成員,還有三十二名保姆與仆人。
其中,龍昊因為傷勢嚴重,已經被送去醫院進行救治,而其餘的人,則被全部帶回警局進行盤問。
不過雖然事情進展順利,但是王辰卻并沒有因此而高興,反倒是有些擔心了起來。
龍幫好歹是東海的三大幫派之一,就算警局的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也不應該如此輕易就被攻克啊?
這其中,似乎是有着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
不過王辰暫時不考慮那麼多了,因為在龍幫徹查之後,緊接着他們就要對八刀會下手了。
八刀會的總舵主顧家距離龍家的路程不遠,他們可能已經聽聞到了風聲,開始做起防備,若是速度慢了,警方的人行動起來難度就更大了。
這簡直就是與時間在賽跑,王辰一邊安排着警員封鎖龍家莊園,一邊坐上了特警車輛,繼續朝着顧家飛速駛去。
等到了顧家的門口,王辰這才看到了與龍家莊園截然不同的景象。
此刻顧家莊園外已經站滿了黑衣保镖,為首的有兩人,顧家的家主站在左側,而他的邊上,卻是王辰不認識的一名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正目光犀利看向下了車的王辰,他的渾身都散發出一股極為恐怖的氣場,這不是内力釋放,而是一個人所流露出來的自然感覺。
光是對視了一眼,王辰便察覺到,這個中年男子似乎比顧家的家主還要可怕三分,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這也讓他隐隐有了對這名中年男子身份的猜測。
王辰帶着警員走進,雙方勢力互相對峙,氣氛變得越發焦灼。
“你就是那個名聲響亮的探案組王辰吧?”中年男子冷眼看向王辰。
王辰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名聲傳遍東海了,至少這東海的地下勢力大佬一個個都好像對他極為熟悉,看他的眼神讓他有一種祖宗十八代都暴露出來的感覺。
“我是王辰,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你應該不是顧家的人吧?”王辰淡然問道。
那名中年男子冷笑一聲,随後輕輕側頭,說道:“那你覺得我是誰呢?”
“東海一共三大地下勢力,龍家已經被我們抄查,你又與顧家家主平起平坐,這樣看來,你應該是東海的第三家地下勢力,并且實力遠勝龍顧兩家的龔家家主吧?”王辰輕笑說道。
聽到王辰這麼回答,中年男子的臉色略微一頓,随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怪笑,說道:“難得你能猜得那麼準确,我龔銘可是很久沒有在東海露過頭了。”
“果然沒錯。”王辰自言自語道。
這東海三家地下勢力的資料,全都是由柳惜音提供給他的,并且三家之中,最隐蔽的龔家,實力卻最為強橫。
王辰不知道為何龔家此刻會出現在這裡,但是既然兩大勢力齊聚,那麼警方今天搜查顧家的行動,似乎難度要大上許多了。
“龔銘,我們今天有任務在身,顧家涉嫌與海外犯罪組織合作,需要依法展開調查,要是龔家想要參與進來,阻撓警方辦案,那我不介意連龔家也一起查一查。”王辰冷聲道。
此刻的龔銘,在聽到王辰的威脅之後,卻露出了與剛剛不一樣的冷笑面容,他略帶不屑地看了王辰一眼,說道:“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對着我指手畫腳?”
“呵呵,看來龔家是鐵了心要參與警方的調查事件了?”王辰眼中露出了不善的目光。
此刻王辰有着絕對的底氣,因為他的手中有着上層批下來的搜查令,并且白澤斌這個證人也是實打實的,有了這兩樣東西在,何愁不能抓人?
相反,如果這個龔銘想要保住顧家的人,妨礙了警方的行動,那麼反倒他也有了刑事責任,王辰甚至可以下令将他一起抓獲。
在王辰看來,這個龔銘簡直在做一件毫無意義并且還會斷送自己的蠢事。
就在王辰信心滿滿之時,身後的警員突然對着王辰的耳邊說道:“王探長,不好了!警局裡的犯人白澤斌被人暗殺了!”
“你說什麼!”
王辰聽到這個消息,瞬間驚愕在了原地。
“警局安保措施那麼嚴格,怎麼會被殺手混進去的!”王辰有些激動地喝道。
那名警員見到王辰發怒的樣子,變得有些害怕,他急忙答道:“警局剛剛出動了太多的人,留在局裡的人防不住那些殺手。”
王辰一聽就明白了,那些殺手指的就是神秘組織修煉出來的殺手,他們一個個都有着煉氣中期的強悍實力,普通的警員确實沒有辦法去應對他們。
這個時候,又是一輛警車趕到了顧家莊園的門口,從警車上下來了東海警局的一名姓程的警長,這位程警長管理着半數東海警局的成員,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而此刻,程警長卻是緊皺眉頭,并直接朝着王辰的方向走去。
在來到王辰身邊之時,程警長用最為嚴肅的聲音說道:“王探長,現在形勢有些失控,我建議馬上撤警!”
王辰朝着程警長看去一眼,他之前也見過這位程警長,但是從未看到過他如此嚴肅的模樣,這嚴肅之中,還夾雜着一絲忌憚與驚慌。
看來警局那邊真的發生了嚴重的事件,讓得身處高位的警長也被逼得如此緊張。
等到王辰再朝着龔銘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龔銘已經露出了極為輕蔑的眼神,如同在對着王辰嘲諷挑逗。
“這位王辰探長,你确定還要搜查顧家嗎?”龔銘冷笑着問道。
而他旁邊的顧家家主,卻是大松一口氣的樣子,從這點看來,似乎這場圍魏救趙的把戲并不是顧家想出來的,倒像是與此次事件毫無關聯的龔銘策劃的。
王辰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龔銘要幫着顧家做這樣的事情,但是目前看來,警方這邊似乎遇到了巨大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