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機上的短信,王辰沉思片刻,便放下手中的化學量瓶,轉身走向電梯口。
王辰還依稀記得,前不久與錢月笙見過面,當時他和自己提到了錢嫣的一些怪異症狀,想必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此事。
對于錢月笙提出的幫助,王辰向來不會拒絕,畢竟天運集團好幾次的困難都是靠着錢月笙龐大的資金投入而挺過來的,要是這點面子不給他,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王辰來到樓下,發現錢月笙的助理正坐在大廳的等候處,他見到王辰後,立馬站起并走到王辰面前,微微俯身,輕聲說道:“錢老闆在車裡等您。”
“帶路吧。”王辰淡然道。
兩人出了醫館,發現錢月笙那醒目的加長版黑色林肯正停在商業街的路口處,王辰緩緩走去,等到那名助理将車門打開之後,他才與車内的錢月笙會了面。
“王辰老弟,先上車再說,趕時間!”錢月笙簡單打過招呼,便急急忙忙讓王辰上了車。
見到錢月笙與以往不同的緊張模樣,王辰便知道這次的事件有些嚴重了。
林肯車門自動關上,随後車子直接起步,朝着東海金融城方向駛去。
在車上,錢月笙也沒什麼顧忌,直接朝着王辰說道:“嫣兒病情嚴重了,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醒過來,并且還出現了夢遊症狀。”
“沒有試着把她叫醒?”王辰疑惑道。
雖然處于夢遊的人不能輕易喚醒,但是這錢嫣總不至于一直在夢遊吧?要真是那樣,簡直就如同活死人一樣了。
聽到王辰提出這樣的疑問,錢月笙無奈搖了搖頭,說道:“不叫還好,每次叫她就像是瘋了一樣,大喊着不要過來,我請來的那些醫生都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這倒有些奇怪了,還是等我去現場看看再說吧。”王辰沉聲道。
錢月笙點了點頭,不過他臉上焦慮的神色卻絲毫未退,并提到:“老弟,你可一定要盡全力啊,那些私人醫生說了,嫣兒體内的情況越來越差,說不定都挺不過今天了。”
“怎麼回事?”王辰有些驚愕。
“已經連續好幾天都不吃不喝了,在加上她無規律的夢遊,葡萄糖也沒辦法給她接上,要是今天再治不好,真就……”
說到這裡,錢月笙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輕。
這件事真有些詭異了,按照錢月笙的描述,這錢嫣似乎是着了魔一般,沒有了自主意識,并且潛意識内還存在着讓她恐懼到極點的東西。
“老哥,你先和我說說,這幾天錢嫣到底做了什麼?具體出現了什麼反應?”王辰皺眉問道。
錢月笙微微歎氣,他目光上揚,回想着說道:“嫣兒這個症狀是從三天前開始的,當時早晨六點的時候,保姆在往她房間内送早餐,結果發現嫣兒隻穿了一件睡袍,并且扒着窗戶想要往樓下跳,保姆把她攔了下來,她就開始大叫,然後一直說不要過來。”
“後面就一直沒醒嗎?”王辰問道。
錢月笙點了點頭:“從那天開始,嫣兒就一直沒有醒過來,并且時不時會出現夢遊症狀,而且我聘請的私人醫生還說了,嫣兒似乎一直在循環一個很可怕的夢,因為就算她不說話,從她的表情中也看得出她非常害怕。”
王辰大緻明白了情況,不過這種情況就連他都沒怎麼見過,這似乎是一種心理疾病了。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王辰又問道。
錢月笙再度回想了一下,随後皺眉說道:“嫣兒好像不斷提到過一個人名。”
“誰!”王辰急忙問道。
“徐姐姐。”
聽到錢月笙的回答,王辰驚愕了片刻,随後臉上浮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老哥,你是說……這個人姓徐?”王辰嘗試着再次問道。
錢月笙嚴肅地點了點頭,并說道:“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件事嗎?嫣兒一直夢到的那個島嶼,很符合神秘組織藏于海外的實驗島,并且從之前的夢境畫像來看,那個出現在嫣兒夢裡的女子,就是東海徐先生的女兒,徐倩!”
王辰當然記得這個夢,畢竟錢月笙提到的這個夢實在太過詭異,兩個從未謀面的女子,又怎麼會隔着萬裡夢見呢?
這世界上或許有着太多解釋不清的靈異事件,但是王辰始終認為,那些看似詭異的事情,隻不過是被科學的面紗所籠罩了而已。
就連修煉者的功法都能通過中醫脈絡來解釋,還有什麼是不能想通的呢?
想到這裡,王辰便安心朝着錢月笙繼續問道:“錢嫣小姐之前有沒有和什麼可疑的人物接觸過?或是到過哪些地方?”
“沒有,她身上的寒冰之症剛好,我又怎麼可能讓她出去?每天的三餐都是由保姆送進去的,隔三天還會請私人醫生來幫她檢查身體,并且這段時間也沒見誰過來找她。”錢月笙回想道。
王辰點了點頭,他将這些線索整合起來,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事件框架出現,看來隻好先去看看錢嫣的病情再說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駛入了金融城地區位于江邊的别墅區,不得不說錢月笙的地産生意實在太過誇張,這片别墅區居然也是他的月笙集團投資建造的。
而錢月笙的别墅,則是位于小區靠東邊的一座小型洋房,此刻别墅外已經停了三輛車,似乎别墅内來了不少人。
“我請了不少東海的名醫,包括剛從海外回來的資深心理學專家,還有鬼醫門的人,總之能想到的辦法,我都想了一遍。”錢月笙指了指那些車子無奈說道。
王辰理解錢月笙的無奈,畢竟錢月笙叱咤商界多年,卻對醫術一竅不通,現在自己的女兒得病,能做的,也唯有不惜錢财請來最好的醫生而已。
不過錢嫣的病情,在王辰看來更像是心理疾病,而鬼醫門所擅長的則是治療身體上的傷勢,兩者并不相通。
請鬼醫門的人過來,倒是多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