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見到這個陣仗,哪兒還有心思和他們玩這套,直接跑路!
“給我射擊!”鄭成仁大喊道。
槍聲像是放鞭炮一般噼啪作響,光靠王辰敏捷的身影不足以躲掉如此多的子彈,于是他隻能朝旁邊的樹上躲去。
子彈跟随着王辰的步伐擦過,随後把那棵三人環抱的大樹打成了馬蜂窩。
在王辰逃跑的時候,那名和鄭成仁對立的女子臉上卻閃過一絲驚愕之色,這王辰的身影看似簡單,實則逃跑的時候有着太多輕微的細節,幾十發子彈掃過,在王辰躲到樹後之前,卻隻有三發擦過王辰。
雖說王辰距離那棵樹非常的近,隻有剛開的幾槍才有可能擊中王辰,但是光是能躲掉為數不多的幾槍,王辰就已經能讓那名女子為之側目了。
不過任憑王辰再厲害,身手再敏捷,他也已經走到了絕路,周圍不是沒有建築物,但是有二十幾把槍對準他的情況下,隻要他一離開樹後,百分百會被撲面而來的子彈掃穿。
“鄭成仁,你個狗日的,人多欺負人少,上次就是,這次還來!”王辰躲在樹後怒罵道。
鄭成仁冷笑一聲,說道:“一對一單挑是小孩子的把戲,隻要能達到目的,選用哪種方法并不重要。”
王辰見這個鄭成仁就是個老狐狸,根本說不通,于是便又想到了和他對立的那名女子所帶的隊伍。
從剛剛的對話和表現來看,那名女子明顯和鄭成仁不是一邊的,如果他能夠說服那名女子來協助他,那麼這場仗就好打許多了。
“喂,大姐,幫個忙啊,救人有好報的。”王辰嘗試着喊道。
那名女子聽出王辰是在和她對話,随即臉色一黑,說道:“誰是你大姐。”
“難不成是阿姨?”王辰疑惑地問道。
女人最怕别人說她老,就算是這名女子也不例外,要不是有任務在身,她都想直接過去對着躲在樹後的人暴打一頓。
想起任務,女子便對着鄭成仁說道:“鄭總你慢慢玩,我還有事要辦。”
“好的,代我向你們的王總問聲好,我遲早會過去看看他。”鄭成仁話中有話地說道。
女子微微點頭,并不想再多說什麼,而是帶人想要進入龍家宅。
這時,樹後的王辰依舊不放棄,他又開口道:“大姐,别丢下我啊,你們這樣見死不救,有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啊!”
女子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極品啊?
鄭成仁見王辰依舊在想辦法反抗,于是便冷笑一聲說道:“王辰,放棄吧,我把鄭成仁的名号放在這裡,今天你必死!”
女子正帶人離開,聽到鄭成仁的話後突然一愣,随後立馬轉身大喊道:“提槍!”
女子帶着的二十多名保镖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他們雖然不明白女子為何要如此下令,但是潛意識下還是立馬把槍拔了出來,對準那鄭成仁的方向。
那鄭成仁的保镖見到此景,也調轉槍頭,兩方又對峙了起來,氣氛突然有些詭異。
“你這是什麼意思?”鄭成仁此時臉色非常陰沉,他不明白女子為什麼會突然反悔。
“你的名字叫作王辰?”女子沒有立刻理會鄭成仁,而是對着樹後面說道。
王辰聽到了聲音,他拿起手機,通過鏡面反射看到了樹後的情景,發現情況似乎有些變化,于是便回答道:“我是王辰,不過大姐,你醒悟得太快了吧,我本來還想準備一首大悲咒給你念呢。”
女子臉色并不是很好看,她十分疑惑為什麼老闆會讓她救這麼一個極品玩意兒,不過既然是老闆下達的命令,那麼她便也無條件執行。
“王辰是我們王總要保護的人,希望鄭總給我們王總一個面子,立刻收手。”女子對鄭成仁冷聲說道,語氣有些不容置疑的感覺。
“哼,一個小小的保镖隊長,還敢這麼和我說話?就算是你們王總親自來了,也得客客氣氣的。”鄭成仁臉色難看地說道,見到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劇情卻突然反轉,換作誰都不會高興的。
“我們王總來了,就不需要經過你同意了。”女子态度繼續冷淡地說道。
鄭成仁臉色一變,他的鄭法保镖公司雖然在江甯市屬于數一數二的企業,但是和那王重山一比還有些差距,雖然兩人不和,但鄭成仁自知還沒有實力和王重山叫嚣,于是很多時候他都會選擇示弱。
“為什麼你們王總要保下他?”鄭成仁不甘心地問道,王辰不是一個小小的醫館館長嗎?他哪兒來的這麼大的面子?
那名女子聽到鄭成仁這樣問她,于是便回答道:“具體的你不必知道,你隻要明白,王辰對于我們王總是很重要的一個人。”
見到事情已經到了無法談判的地步,鄭成仁考慮良久,便是歎了一口氣,說道:“看在你們王總的面子上,我可以放過他,不過我希望你們也記住,鄭法集團不是好欺負的,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鄭成仁今天不得不讓步,因為如果雙方鬧翻交鋒起來,别說他公司目前的實力敵不過王重山,就算敵得過,他也極有可能在今晚的槍戰中受傷。
如果早知道今天會遇到王辰,他也不可能隻帶這麼點人就過來,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隻好做一個讓步。
女子見鄭成仁讓步,于是便點頭說道:“鄭總果然明智,既然這樣,我們就帶人先行離開了。”
說着,女子便朝着樹後走去,不過她身後的那二十多名保镖卻沒有立即放下手槍,他們要防止意外的發生。
來到樹後,女子見到坐在地上的王辰,隻見王辰正點着一根煙緩緩抽了起來,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事情辦妥了?”王辰對着那名女子問道,語氣就好像是上司在與下屬對話。
女子恨不得一腳将王辰踹翻,不過想到此人是王總要保的人,于是咬了咬牙忍住了,随後冷冷說道:“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