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聽到聲音後,推門進入其中。
“沈校長,好久不見,最近怎……”
王辰打招呼的話才說到一半,直接就止住了。
因為他突然發現,房間内除了沈政秋外,還有兩名外人。
其中一人穿着古樸的灰色中山裝,另一人王辰則很是熟悉,就連他的兒子,王辰也才剛剛在校門口碰到過。
“萬賀慶,你怎麼會在這裡?”王辰驚愕道。
萬賀慶還是那副滿面油光的奸商模樣,不過此刻他看到王辰,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他還記得,當初就是王辰,将他兒子的醫藥大學學位給拿走的。
而沈政秋見到王辰過來,倒是一臉的熱情,并說道:“原來是王辰啊,來,随便找個地方坐就行。”
王辰謝過沈政秋,并挑了一張紅木靠椅坐了下來。
那名中山裝男子倒是對王辰有些興趣,他粗略打量了一下王辰,随後便笑着說道:“原來你就是王辰,我在沈校長這裡聽過你的一些故事,說你的凝聚力很強,公司裡的所有員工都很尊敬你。”
沈政秋能這樣說王辰,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之前江甯總公司年會的時候,白澤斌要拆王辰的台,也是被台下員工一陣高過一陣的支持浪潮給推翻的。
這種畫面可不多見,所以王辰也給沈政秋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謝謝沈校長和先生的欣賞,不過這位先生,請問該怎麼稱呼你?”王辰笑着問道。
沈政秋哎呀一聲,一拍腦袋,苦笑着說道:“你看我把這事兒都給忘了。”
随後他指了指中山裝男子,并對着王辰介紹道:“這位是東海行政處的霍正宇先生。”
“霍先生你好。”王辰點頭說道。
沈政秋又指了指另一邊的萬賀慶,說道:“這位你應該認識吧,江甯商會會長萬賀慶先生。”
“萬先生。”王辰也還是點了點頭。
穿着中山裝的霍正宇倒是一臉友善的模樣,不過那萬賀慶,隻要看向王辰,就是一副臭臉。
王辰也無所謂,他這次來并不是和萬賀慶吵鬧的,而是來求取東海招商大會的入場券的。
再說了,王辰剛剛在萬賀慶的兒子身上出過氣,看在四百萬的份上,他也不會和萬賀慶過多計較。
幾人談話都比較随和,沈政秋和霍正宇一看就是多年老友了,彼此也沒什麼防備,倒是那萬賀慶,說話時處處小心,處處讨好,一看就是想要圖謀的樣子。
王辰在旁邊,稍微參與了些話題,不過政治這方面他不太擅長,也不感興趣,于是幾分鐘下來,也就說了一兩句附和的話。
倒是那萬賀慶與他們交談甚歡,沒有什麼壓力。
王辰注意到這個情況,他覺得這樣下去也沒個頭兒,于是便對沈政秋說道:“沈校長,我過來是有一事相求的。”
“等等,我猜猜看,你是不是也為了入場券的事?”沈政秋笑着問道。
王辰點了點頭,不過他有些奇怪:“沈校長說‘也’字,是别人也來要過了嗎?”
“當然,你是第二位,第一位就是你旁邊的萬賀慶。”沈政秋說着也朝萬賀慶看去。
此時萬賀慶一臉輕蔑地朝着王辰看去,并無奈說道:“王辰,你果然還是年輕一些,沈校長和霍先生正聊在興頭上呢,這個時候怎麼能打擾他們呢?”
“虛僞。”王辰心裡暗自想道。
不過沈政秋倒是給王辰解了圍,他說道:“無妨,那正好就來談談入場券的事情。”
一聽到要講到入場券了,萬賀慶不禁正了正身子,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
他這樣的狀态被王辰注意到了,王辰心裡暗自估計,或許這萬賀慶來得比自己早,卻到現在還沒有拿到入場券。
仿佛是為了印證王辰的猜測,沈政秋果然說道:“你們都是想要來拿入場券的,不過今年倒是有件比較尴尬的事情,就是今年直接過審的企業相比去年要多出很多,所以發出來的推薦型入場券就少了,現在霍先生的手中就隻有一張,但你們兩個卻都想要,這讓我和霍先生都有些難辦啊。”
說着,沈政秋無奈歎了口氣。
萬賀慶這會兒臉都綠了,他要早知道是這樣,剛剛王辰還沒來的時候就直接說,說不定入場券就是他的了。
現在兩家都要,入場券又不能撕成兩份用,于是萬賀慶突然十分懊悔,并懷着抱怨地看向了王辰。
王辰倒是心裡暗叫一聲還好,要是他來晚一點,沒了這裡的入場券,還真不知道去哪裡弄了。
“你們自己說說,我該給誰呢?”沈政秋無奈攤手說道。
萬賀慶眼珠滴溜溜轉動幾下,随後立馬說道:“沈校長,要說入場券我和王辰肯定都想要,誰都不會讓,所以要不這樣,我們兩家企業比一比,看誰更有資格入場。”
沈政秋聽後也來了些興趣:“哦?怎麼比?”
萬賀慶輕蔑地朝着王辰看去一眼,随後說道:“東海招商大會的檢測企業标準就是企業的規模,那我們也以這套來測試。”
聽到萬賀慶這麼說,王辰不禁暗罵一聲老狐狸,随後開口反駁道:“這不行,誰說大公司就已經要淘汰小公司?”
“怎麼,王先生你對天運公司就這麼沒信心嗎?”萬賀慶嘲諷着說道。
王辰這會兒真的很想罵一句,你一個商會會長,公司還能比天運集團差不成?
不過他也沒有争辯,而是建議道:“要不就猜拳吧,誰赢歸誰。”
“王辰,這麼幼稚的方法,虧你也能想得出。”萬賀慶無奈搖了搖頭。
沈政秋在旁邊看着兩人争執不下,便也笑着建議道:“要不這樣,就你們兩個人比,誰的資産最多,入場券就給誰,怎麼樣?”
“行!”萬賀慶立馬答應道,并輕蔑地朝王辰看去。
王辰則有些無奈,因為就算現在自己收購了一條商業街,但是相比萬賀慶的财力,卻還是有些遠遠不及。
可能沈政秋一心研究醫藥,并不會關注商界的情況,他不知道商會會長的身份是有多賺錢,也不知道王辰手中的商業街其實并沒有太過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