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陽光顯得格外明媚,或許是華夏首都的魅力,在這片土地上,每個人都朝氣橫生,透露出一股不俗的勁頭。
王辰下了飛機,他拿着登機牌取過行李後,便出了機場大門,在信中指定的地點等待了起來。
蔣家早在一個月前就将族比的安排寫成信件寄給了王辰,不過準确的說,是寄給了那名王辰冒名頂替的蔣家人。
這名蔣家人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名字居然叫作蔣辰,這倒很出乎王辰的意料,這樣一來他也好記了很多。
王辰在約定地點旁的花壇邊上坐下,随後點燃了一根香煙,距離蔣家派來接送的大巴到達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倒并不是很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就在王辰抽完第三支煙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隊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隻見兩名年輕的男女并肩走在前面,身後還跟着五名同樣年齡段的小夥子,那五名小夥子看樣子就不像是和前面兩人平級的身份,因為他們跟着兩人身後的時候,身子微微前傾,像是有些俯首稱臣的樣子。
這倒吊起了王辰的胃口,這些人如果出現在普通大街上的話,王辰就直接将他們當成了富家子弟和一群小跟班了,但是他們這樣的組合出現在了蔣家約定地點,那麼不就說明他們也是和蔣家相關的人了嗎?
下一秒,王辰便立馬得到了答案。
隻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那對男女的面前,男子紳士般地打開車門,邀請了女子進入,随後自己則是坐上了副駕駛座。
“我和蔣霜先離開了,你們這些人就等着家族派來的大巴車接吧。”
男子說完,便将車窗搖了上去,車子也随即啟動了。
看着那輛勞斯萊斯漸行漸遠,剩下那五人之中為首的那人便是對着他們後面罵罵咧咧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早五年開脈嗎?要是本大爺十年前就開脈成功,現在早就晉級到煉氣初期了,還用受你這鳥氣?”
王辰和他們那群人隔得不算近,但是憑借他過人的聽力,他還是将那些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并且也确定了那些人就是來參加蔣家族比的人。
蔣家族比是針對年齡段在二十五歲以下的修煉小輩之間比試,為的是能夠篩選出天資或是能力出衆的小輩進行重點培養,好在日後成為家族中的頂梁柱。
而蔣家的那些小輩,也不是全部都待在京城的,蔣家的分支可以說是五湖四海了,就連江甯市的分支也有一些。
所以等到了族比之日,那些小輩也都坐着飛機趕回來,參加蔣家這次别開生面的比武大會。
按照信中所說,回來的小輩都要在機場東區第四街道出口集合,一起坐大巴趕去蔣家,不過剛剛那兩人的等級顯然有點高,他們根本不用擠什麼大巴,而是早就派人在路口開着專車接送了。
王辰饒有興緻看着這一幕,那個為首的男子似乎在家族中地位也不算低,不過顯然沒有坐專車的權力,看到前面兩人坐車走後,他才會氣呼呼想要大罵發洩。
“浩哥,不要和他們計較了,他們是家族中唯有的幾個突破到煉氣初期的小輩,家族那麼重視他們也是很正常的。”旁邊一名男子趕緊打着圓場。
那為首的男子聽到這句話,臉色卻不知怎麼的更加不好看了,他對着打圓場的家夥踹了一腳,并惡狠狠說道:“你是說我蔣浩之才開脈期的境界,天資不如他們,所以活該被欺負是嗎?”
“不是,浩哥你誤會了……”
見着那自稱蔣浩之的人又擡腿踹了地上的人兩腳,王辰便将目光移開了,這個時候如果他們發現自己在旁邊這樣看着,說不定也會沒事找事上來找自己的茬。
就在王辰剛想再次拿出一根煙抽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不好意思,請問你也是在等蔣家的車嗎?”
王辰一愣,回頭看去,發現自己旁邊正站着了一名長相甜美的領家女孩,女孩的神情有些緊張,眼神卻很是清純,并沒有任何的惡意。
“是的,你也是來參加族比的人?”王辰反問道。
女孩大方地點了點頭,并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丁甯,是來參加這次蔣家族比的。”
王辰握過了手,随後上下打量了一下丁甯,發現丁甯身上的衣服都有些舊了,不過卻洗得幹幹淨淨,打扮得非常整潔。
“我叫蔣辰。”王辰微笑着說道,“不過你既然是蔣家的小輩,怎麼會不姓蔣呢?”
“我媽媽姓蔣,我爸姓丁。”丁甯率真地回道。
王辰點了點頭,就在此刻,一輛前窗貼着蔣家大字的大巴開了過來,并停在了路口,王辰和丁甯便一起起身朝着車子走去。
王辰上了車,并出示了信件和蔣家令牌,随後他一路走到車子的末尾處,在最後一排靠窗坐了下來。
挑這個位子的原因也很簡單,王辰不希望被人打擾,畢竟他這個身份是冒名頂替的,如果被人看出來他不是蔣家的人,那麼問題會很大。
就在王辰坐穩之後,他的肩頭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王辰朝左邊看去,發現剛剛在車下見過面的丁甯此刻卻坐在了他的旁邊。
“你也喜歡坐後排嗎?”王辰無奈笑着說道。
丁甯搖了搖頭,随後她對着王辰微微一笑,說道:“我第一次來京城,一個人都不認識,但是我感覺你人很好,應該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謝謝。”王辰不置可否地回道,不過内心卻有些好笑起來。
這個女孩怕是想不到我其實是蔣家的仇人吧。
王辰正想着,丁甯又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
“江甯。”王辰直接回道。
女孩一聽到這個地方,表情瞬間變得很歡喜,随後又轉而難過起來,她說道:“我媽媽以前工作的地方就在江甯,可惜了二十年前的那場爆炸,要不然我爸也不會那麼辛苦一個人帶我到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