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等人是開車過來的,畢竟大白天的,要是在都市裡蹦蹦跳跳用着輕功,或是以非人的速度奔跑,那麼不引起群衆的圍觀就怪了。
在王辰坐上車後,老者對着司機下令一聲,司機便踩着油門直接朝徐先生的住所駛去。
說實話,王辰還一次都沒去過徐先生住的地方,他沒有想到,徐先生的住處居然和錢月笙的小區隻相隔三條馬路……
“你們這是好玩嗎?就三條馬路,還開車過來?”王辰無語說道。
老者呵呵一笑:“趕時間嘛,我們當時還以為你和錢老闆危在旦夕了。”
進了徐先生的别墅,王辰瞬間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徐先生别墅的設計風格和錢月笙的完全不一樣,錢月笙屬于那種開闊大氣型的,而徐先生,則是有些陰暗風格。
王辰被人帶上了樓,随後在一間暗灰色的木門後面,徐先生正坐在一張碩大的沙發之上。
此刻王辰走進的這間房間,倒是沒有那麼壓抑了,陽光從窗戶處照射進來,灑在酒紅色的木質地闆上,倒是給人一些冷中帶暖的感覺。
“王先生,又見面了。”徐先生在沙發處和王辰客氣地招了招手。
王辰也不拘束,他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徐先生的對面,随後拿起桌上的茶杯與茶壺,自顧自倒上了一杯茶水。
見到王辰這樣做,徐先生笑而不語。
等到王辰咕嘟咕嘟将一杯茶水喝盡之後,他抹了抹嘴巴,直接說道:“徐先生這次找我來,是托我辦事,還是殺人滅口?”
徐先生眼中透出一股吃驚的神色,他皺眉問道:“我為何要殺你滅口?”
“錢老闆家的私人醫生,是你安排的吧?”王辰冷笑一聲說道。
聽到這一句話,徐先生的臉色終于有所動容,他驚愕地看向王辰,嘴角也略微有些抽搐起來。
而這時,旁邊陰影中一名男子的聲音冷冷傳出:“不許對徐先生無禮。”
“為了防着我,還請保镖了?”王辰朝那陰影處瞥去一眼,并可笑地說道。
徐先生無奈搖了搖頭,他朝着邊上的陰影處一擺手,那陰影之中也不再有任何的動靜。
“王先生先别激動,你且說說,為什麼你覺得我安排了一個私人醫生在錢月笙的家裡?”徐先生微微一笑說道。
王辰嘴角微揚,并毫不忌憚地解釋起來:“起初,錢月笙的女兒錢嫣夢到的是神秘組織的實驗島,并且還在實驗島上夢見徐先生你的女兒,我就已經開始起疑了。”
“到底是什麼人,會熱衷于将實驗島的秘密公之于衆,并且還把你徐先生的女兒也透露出來呢?”
“這件事明顯不會是神秘組織做的,因為神秘組織想要隐藏神秘島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傻到把它公之于衆呢?”
“那麼排除神秘組織,再聯想到之前的各種事情與各種線索,最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你,徐先生!是你讓錢嫣每天晚上做着這樣的噩夢,而你如此做的目的,或許就是讓錢老闆也加入到你調查實驗島的陣容,畢竟有了*第一房産集團的老闆加盟,你對抗神秘組織的勝算,就更加大了。”
聽完了王辰的分析,徐先生原本的笑容漸漸收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目光,像是欣賞,又像是忌憚。
“王辰,不得不說,你的表現着實讓我吃驚了。”徐先生發自内心感慨道,“你的推理完全正确,并且居然能夠這麼快就看清這些事情,還能破解我手下催眠大師的催眠術,從這些事情來看,你确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辰微微颔首,随後繼續說道:“謝謝徐先生的誇贊,不過我今天答應過來見你,可不是光為了聽你說這些的。”
“知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用這麼劣質的手段來逼迫錢月笙參與我的計劃,而不是和你一樣,好好與錢月笙談一談,是嗎?”徐先生緩緩說道。
“既然徐先生知道我想問什麼,那也請給我一個解釋吧。”王辰瞧着二郎腿,微笑等着徐先生開口。
“和錢月笙好好談,那是不可能的。”徐先生突然斬釘截鐵地說道,“錢月笙這個人的性格我知道,看似豪爽大度,實則做任何事情,沒人比他更小心了,這神秘組織既不影響他的生意,又不危害他的性命,他是不會輕易加入到這場戰鬥的。”
“所以你就用他的女兒這個軟肋,以此來達到讓他也加入抵抗神秘組織計劃的這個目的?”王辰幫着說完了後半段話。
徐先生并不否認,他點點頭,繼續說道:“雖然這個方法不太人道,甚至可以說是陰險,但是為了達成最終的良好目的,我也不得不這樣做。”
“呵呵,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辭。”王辰突然冷笑道。
見到王辰的态度又陡轉之下,徐先生不禁皺了皺眉頭,而陰影處的保镖,似乎是忍不住了,直接一個閃身沖了出來,來到徐先生的背後,并瞪眼看着王辰,說道:“說話客氣一點,不然有你好看的!”
王辰沒有去理會保镖的威脅,他繼續直視徐先生,說道:“雖然對抗神秘組織确實是一個好的目的,但是徐先生所用的這個方法,我卻不敢苟同,用傷害别人的方式來讓别人幫忙做成什麼事,你仔細想想,你的這個做法,本質和神秘組織又有什麼區别?”
徐先生的神情頓時就愣住了,他似乎被王辰的這番話給震懾到了,握在扶手上的右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渙散。
“我說過了,不準對徐先生無禮!”
保镖說着直接沖向王辰,并一把抓起了王辰的衣領。
王辰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而是冷笑着繼續看着徐先生。
“你這小子,是聽不懂人話嗎?”
“阿彪,給我住手!”
徐先生突然開口喊道,那位叫作阿彪的保镖頓時一愣,随後臉色變得有些驚訝,但還是将王辰的衣領給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