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回過頭對着白如霜嘿嘿一笑,說道:“解決了。”
白如霜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說你,怎麼跟個接頭混混似的那麼暴力,就不能安穩地過幾天嗎?”
王辰也有些冤枉,他說道:“咦,老婆你這麼說到提醒我了,讓我來給你布個轉運的風水,我發現你肯定是沒遇到我之前撞了災星了,每天給我招來一堆麻煩事。”
“神經病,少在那裡妖言惑衆,沒事多看看書,正因為你的暴力解決問題,矛盾就會向滾雪球一樣無限膨脹,如果有天你把所有人都得罪完了,就算爺爺出面都保不住你。”
白如霜正經的勸誡道。
“哎,能把關心的話說成警告的語氣,也隻有你了……”王辰不置可否,這人如其名的冰霜老婆能跟自己講道理已經算是最溫柔的一面了,隻是她怎麼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已經遠遠超越了普通商業場上的鬥争。
這群虎視眈眈盯着白家産業,以及白家其他東西的人豈會是願意講道理的商人。
暴力也許會附加矛盾,但它絕對能起到敲山震虎的功效,讓躲在暗處的人有所忌憚,才能短暫保證她的安全。
“你能當成警告最好不過了,下午有一場慈善競标會,你準備一下,和我一起去。”白如霜淡淡說了一句,随後轉身回到了辦公桌。
王辰撇了撇嘴,本想下午好好睡個午覺的,沒想到又有事了,這一天天的還真是忙啊。
打了個電話,讓大虎帶人上來處理了一下那些暈迷不覺的保镖,不過當衆人看到十幾個肌肉結實的保镖統統倒在地上之時,着實吓了一跳,對王辰更是又高看了幾眼。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王辰看了一眼是個未知号碼,他皺了皺眉,還是拿起來接聽了。
“喂,小子,還記得我嗎?”一個渾厚有勁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聽起來十分的熟悉。
王辰聽到這個聲音,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因為擁有這般磁場聲音的人,他隻認識一個。
“老賀?”王辰小心翼翼地問道。
“哼!虧你還記得,你小子一聲不吭跑出去一個多月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們都忘記了。”電話裡的聲音隐隐帶有一些不滿。
“組織裡的人我永遠也不會忘,我出來是因為我的一些私事,并且不想把你們拖進來。”王辰眼神堅毅,想起以前在隊裡的時光,心裡隐隐有些暖意。
“私事?你以為我會信嗎,你小子豈是願意吃啞巴虧的人,任務失敗你想一個人承擔結果,是嗎。”電話裡的聲音力度渾厚威嚴,完全不容搪塞。
“您老就别問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老鬼爹死了,我身上的病遲早要複發的,就當放我半年假,等我處理好這些事情自會回來跟您請罪的。”面對電話裡的人,王辰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道。
電話裡聲音一頓,“行了,别拿你病忽悠我,是老子的兵,就是死也得經過老子的同意,别想一個人在外面逍遙快活,今天打電話不是和你來唠嗑的,你和你那有名無實的老婆白如霜下午是不是要去參加一個慈善競标?”
王辰一愣,随即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角揚起一絲無奈的笑容說道:“真不愧是賀老,全天下的情報能掌握的如此精準,除了你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嗯,你小子也别忙着拍馬屁,我這裡還有一個關于你的消息,很有意思,你小子想不想聽一聽?”
“我說不聽你也不答應啊,說吧。”
王辰眼睛一亮,賀老的情報水平他是知道的,這麼說下午的慈善競标要出事情?
想到這裡,他捂着電話,對着大虎他們吩咐一聲後,便拿着電話回了自己辦公室,并在辦公室裡一待就是一上午。
而此時陳寶年這邊,被王辰吓過之後,連自己的保镖都不管了,直接坐上停在門口的加長版林肯,讓司機往家裡開去。
在車上陳寶年也漸漸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被王辰威脅後丢人的舉動,忍不住破口大罵:“廢物!都是一幫廢物!王辰,你給我等着,我陳寶年一定會把場子讨回來的!”
開車的司機一個激靈,他當時并沒有在場,不過看到陳寶年這個樣子他也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的過程,帶去的十幾個保镖沒有回來,而陳寶年在車上罵罵咧咧,明顯是今天栽在那裡了。不過就算司機有多好奇事情的經過,他也不會去提問,因為這個時候說話無疑等于是觸陳寶年的黴頭,還是不說為妙。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陳家門口,陳寶年下車進了一個如小花園一樣的别墅區内,這是陳家的地盤,整個花園都是陳家的,英式的田園風格,建築都是大理石風格,進口處一個源源不斷的噴泉,還有鋪滿四周的一片片花圃,都彰顯着這邊主人雄厚的财力與情調。
進入别墅大廳,陳寶年剛想說話,就看見他的父親陳寶祥正與一位陌生男人坐在沙發上交談着什麼。那名陌生男人看年紀應該有50來歲了,一身整潔的白色西裝顯現出他的條理與幹練,蛇頭造型的拐杖斜靠在一邊,說話時臉上永遠挂着微笑,隻有那一小撮山羊胡偶爾還會抖動一下。
看到自己的兒子陳寶年回到家,陳寶祥顯得心情有些愉悅,他向陳寶年招了招手說道:“兒子,快過來見過你趙叔叔。”
陳寶年雖然不認識這位什麼趙叔叔,但對于父親的話他還是很言聽計從的,于是點了點頭走了過來,微笑并且禮貌地對那位趙叔叔打了個招呼:“趙叔叔您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那位趙叔叔看到陳寶年如此有禮貌,很是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嗯,孺子可教。”
而陳寶祥見兒子打過招呼了,便擺擺手讓他在一旁坐下,然後轉向依然面對那位趙叔叔,說道:“趙兄,你們天運集團那邊全都安排好了嗎?”
“嗯,我身為那邊的董事,如果連這點都辦不好的話,那也沒必要當了。”此時如果有天運集團老員工在這裡的話,一定會一眼認出,那個白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正是公司董事中排名相當靠前的趙董,趙元凱。
聽到趙元凱如此說,陳寶祥也放心地點點頭,說道:“這次如果成功了的話,我想天運集團的股票屆時一定會有所下跌,白如霜那小丫頭一旦失去了董事會的人心,那就離她下台不遠了,到時候公司裡還不是趙兄一人說了算的。”
想到這裡,兩個老奸巨猾的油頭頓時會心一笑。
而陳寶年一臉疑惑的樣子,顯然并不知道這兩位長輩在談論着什麼事情。
“趙叔叔,您是天運集團的董事?”陳寶年在一旁發問。
“年兒,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别問。”陳寶祥生怕趙元凱不高興,趕忙發話訓斥陳寶年。
而趙元凱則無所謂地擺擺手,說道:“貴公子也不是外人,況且這事情基本已成定局,讓他知道也無妨。”
陳寶祥輕出了一口氣,然後語重心長地對陳寶年說道:“兒子,這些事情你也參與不了,你隻要知道就行,你趙叔叔是天運集團的趙董,這次過來就是和你爸商談下午慈善競标的事宜。”